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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個別人對他的催眠,就好像他剛才幻覺裡的“快逃”一樣,有個人在提示他。那人可能就是二十年前的“小張”,但是吳邪覺得他不太像,根據陳文錦筆記的推測,小張應該平時跟悶油瓶一個屌樣,整天裝逼也不怕遭雷劈,怎麼可能像他剛才這個人那麼中二,沒事幹跟別人鼻子頂鼻子,要是放在悶油瓶身上,估計他寧願把別人的鼻子割下來,也不跟別人有這麼親密的舉動。

那他是誰呢?吳邪輕輕動了動自己的右手,非常疼,那傢伙在擰人手臂的時候倒是毫不手軟。吳邪不知道該怎麼治脫臼,只知道它比骨折或者骨裂要好很多。但這些就足夠了,他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坐以待斃的,死也要死得英雄點,要是讓後面的人發現他是被自己嚇死的,那面子就有點過不去了,好歹他也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漢子。

他的匕首讓剛才那個人拿走了,現在他身上只有一些繃帶,一沓紙,和一個脫臼的手。害的他的腿腳沒事,雖然背有點疼,但這不影響他的行動。那人把他扔在一個角落就不管他了,吳邪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但這是個往外跑的好機會。

他站在剛才那個人站的地方,左右看了看。他剛才被扔的地方是個不到三平方米的小屋子,外面就是牆壁,左右是就像最初的那條小道,兩側的牆壁上還有燭臺。吳邪知道這不是最初的那條路,至少最初的那條路上沒有這個小房間。

他權衡了一下,選擇了剛才那個人走的右邊。一路上都非常順利,他警惕的盯著周圍,其實這是在做無用功,因為周圍非常平靜,平靜到彷彿這個地方不是在一個奇奇怪怪的山裡,而是吳邪住在賓館,半夜在走廊裡閒逛一樣。

他的大腦面對周圍的燭臺已經麻木。高速公路的兩側的景物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據說是為了防止司機在開車的時候睡著了,吳邪還是個學生,他不會開車,所以在他第一次聽這句話的時候以為這個是笑話,誰開車能睡著?而今時今日,該他走在這個狹窄的小空間裡,他才充分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

前方有道黑影子一閃而過,吳邪麻木的大腦在這接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直無法反應過來,就跟電腦卡機一樣。但是這個短路,帶來的後果,要嚴重的多。

吳邪在那一刻以為自己仍然在幻覺裡,悶油瓶手裡的那柄刀都跟夢裡的一模一樣,同樣是一身凌冽的氣息,同樣是毫不留情的用刀刺穿他的身體,只不過這次不再是從後背刺進他的心窩,而是換成了他的前方。

吳邪居然笑了一下,他想說,你們一個一個的都他媽玩我呢?

就像夢裡一樣,他沒說出口,就軟了下去。但與夢裡也有不同,悶油瓶沒有上去掏出他的心,而是淒厲的叫了一聲:“吳邪——!”

吳邪發誓,他這輩子,沒有聽過比這一聲還要讓他痛苦的呼喚。

他躺在悶油瓶懷裡,周圍的燈光忽明忽暗,什麼聲音他也聽不見。

還好我聽不見,吳邪想,這小子這麼失態,以後要是回過神來,還不得惱羞成怒把我的骨頭掐裂掉……

他艱難的喘氣,血大口大口的往外溢,弄髒了他胸前的衣服。他的手往上摸,想摸一摸悶油瓶的臉:不過我多希望,我還能等到他找我算賬的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連上八天桑不起##已經七號了#國慶假期過得好快,向天再借七天假~【苦逼的作者今天要滾去學校所以不能兩更了以後就像往常一樣】

☆、潘子

山洞裡的光源不是浪漫的橘黃色篝火,而是白森森的狼牙手電。胖子跟黑瞎子縮在角落裡吹牛,他們旁邊是吃剩下來的罐頭盒子,金屬質地的都是都能反射出冰冷的金屬光芒。吳邪避過那些反光,看了一眼悶油瓶。

他醒來時動作不大,因為他沒準備還有再次睜開眼睛看看悶油瓶的機會。悶油瓶沒有別的動作,他一直把吳邪抱在懷裡,見他醒了,用力地抓住他的手,喉結上下滾動,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吳邪低聲說:“小哥,我問你個事。”

悶油瓶:“你問吧。”

吳邪:“那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剎那間,悶油瓶的身形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這個感覺非常明顯,吳邪敢保證,那不是他的錯覺。悶油瓶的身形在那一剎那變成了沉默且冰冷的石頭,彷彿是亙古也不會變的景象。吳邪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低低笑了一下。

悶油瓶低頭,湊到他的耳邊,問:“吳邪,你後悔了?”

我後悔了?我後悔什麼呢?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是後悔任憑你把我往這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