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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新年不是還有幾天時間嗎？”陸小鳳同裴修坐在一旁，他手邊有姐就是女王他們早就備好的酒和點心，“那個幕布、那些燈以及那些黑色的大傢伙都是你們那邊的東西嗎？”

裴修：“我們那邊已經是新年了。”

“那麼再看看這些不可思議的煙花，你們那邊充斥著不可思議之物。”陸小鳳調侃，眼底卻是凝重，“你們不會是天上的神仙吧？”

裴修失笑，他仔細思考了一下陸小鳳的話。他們有著奇幻的技術、遠超當代的知識，近乎不死的身體，而且秘籍來源成迷、學武進境奇快，如果他這麼認為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他沉吟片刻，道：“我們現在展現的東西，對你們來說可能是神蹟，但在我們那邊都是普遍之物。我們那邊並不怎麼信神，更相信人定勝天。”

“你們這邊，要是正常發展個幾百年，也會像我們這樣。”或者直接給你們改設定也可以。裴修沒說出口，他目光望向那耀眼的黑夜，他直覺告訴他不要告訴陸小鳳遊戲相關的事。

他搜尋陸小鳳裸露在外的肌膚，此時正是新舊交替之際，就算是江南也擋不住天氣寒冷，陸小鳳穿著長衫，微涼的夜風吹過二人的發，糾纏在一塊。

裴修左看右看又沒找到合適的地方，最後他對陸小鳳說：“我能摸一下你嗎？”他明明是徵求同意，卻根本等不到結果就覆了上去。

他的手緩慢而堅定的握住陸小鳳的骨節分明的手，溫熱、粗糙，裴修還摳了一下厚厚的繭子，然後在陸小鳳受驚之際鬆開。

陸小鳳在他這如此鮮活，他有些束手束腳了。

“我都有點害怕你了。”裴修用玩笑的語氣說出來，“你是那麼的真實，你們對我們來說也是不可思議，如同神蹟。”玩笑中隱藏著裴修的真心，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全息，他說不定不會再碰這個遊戲，人工智慧對他來說太過可怕了。

“那讓我們為各自的不可思議喝上一杯！”陸小鳳舉杯，將酒一飲而盡，他面上不動聲色，另一個被裴修握過的手不自覺的顫抖，手指微動，最後還是沒做什麼。

“現在，要不要為我講解一下這些奇特事物？”他對這些沒見過的東西可太好奇了，聽裴修的說法，他們幾百年後會有。

那麼裴修他們是來自幾百年後的人物嗎？如果是真的，那才是真正的神蹟。

陸小鳳將心中所想盡數藏在好奇之下，他沒問裴修這個問題，他覺得就算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那個天幕一樣的東西已經消失了，陸小鳳有點後悔沒有去摸一摸裡面的人。但那是閃爍的燈、震耳欲聾的黑箱子都還擺在原地，他過去敲了敲，被一個人瞪了。

波斯老貓：“別在這玩。”

裴修看陸小鳳灰溜溜地回來，解釋：“那是‘音箱’，用來放大聲音的。那些燈，就是燈啊。”裴修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它們為什麼會發亮？”

“我們那是用電，這個不好說。”遊戲給的東西，他們也說不上原理，畢竟只需要設定一下就可以發亮了。

“這個電是雷電嗎？”裴修口中的每一個名詞對他來說都是新的，他說的電是他們已經馴服雷電了嗎？

“不是。”裴修有點不想解釋了，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現場求助論壇，給陸小鳳解釋怎麼發電了，“過兩天，我們會允許十萬人過來。”他轉移了話題。

“十萬？！”陸小鳳被這個數字驚住了，“像你們這樣的人，要再來十萬嗎？”要知道青衣樓也才一萬多了，而且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裴修說的十萬，那就是真的有十萬！

裴修：“對，像我們這樣的人。”

陸小鳳道：“我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裴修說：“你現在可以睡一覺，等你醒來還是要面對這個事實的。”

“那還是算了，今晚我還捨不得閉眼。”陸小鳳看著這場狂歡晚會，他可不想錯過。“可惜花滿樓無緣得見此等場景了。”

“沒關係，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機會，有活動我可以叫你們。”二測開放後，人只會越來越多，這種活動則更多更頻繁的發生。裴修想到自己a了好久的遊戲，說不定這裡也會有什麼相親團、歌會之類的。

張正平不知道自己逃到哪了，他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明明今天是除夕，所有人都歡聚團員，他卻如喪家之犬一樣四處流亡。

真是該死的西門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