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躺在醫院裡面，靠著營養液活命。柳亦文把我弟弟打成了植物人，我就拿他女人報仇。我要奸了她！”

“不行，你們不能靠近。”

砰砰，傳來了男人拳打腳踢的響聲，和女人捱打後的慘叫呻吟，索性很快解霆鋒的響聲傳來：“你們在幹什麼！”

“啊，是首領。哦，沒事，我正在教訓這個笨蛋。”

“和芷，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那好吧，你趕快回去，照顧孔小姐吧！”

“是。”

和芷推門進來，低著頭，身上衣服有點破爛。一清響從床上一軲轆坐起來，對著和芷招呼：“過來，和芷，讓我看看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

一清響強行將和芷拖過來，撩開她的頭髮，瞅見和芷臉上，鼻青臉腫，眼睛腫脹地眯成一條線，嘴角留下一條血絲，脖子下面，滿是烏青。一清響駭然，說道：“還說沒事，你都成了這幅德行了！來，我為你擦點藥吧！”

和芷推脫，支支吾吾地說道：“沒事……沒事……我已經習慣了，誰要我太笨，老是被人打。”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終於嗚嗚地抽泣起來，伏在一清響的懷裡埋頭痛哭說：“為什麼我老是被人欺負，我真是不甘心，可是，可是，我又沒有辦法……嗚嗚！”

一清響一愣，從自己的立場上來說，沒有必要安慰敵人，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子實在叫人太同情了。她拍著和芷的肩膀，猶如哄小孩一樣，安慰她受傷的身心。漸漸地和芷在她懷裡平靜下來，抬起頭，撅著小嘴對一清響說道：“對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溼了，我馬上去弄乾淨。”

一百零四、殘酷天使行動綱領（四）

一清響和藹地笑笑：“無妨，我還是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來不及地話，會留下疤痕，女孩子可是很難看的。”

公寓裡面有現成的跌打傷藥，一清響從冰箱裡取出來，先用酒精浸泡過的針，刺破和芷眼睛旁腫塊，釋放淤血，然後插上雲南白藥。這對一清響來說並不陌生，也不可怕，以前治療柳亦文的傷口時，那血淋淋地才是可怕。

擦完臉上的藥，一清響叫和芷脫下外衣，年輕的女孩子害羞地說道：“這，這不好吧……”

“怕什麼，我們都是女人。”

和芷紅著臉，慢慢掠下外衣，又脫下文胸，然後用雙手捂住胸脯。一雙小手，根本遮不住巨乳，一清響既是驚歎，又是妒忌地盯著和芷完美的胸型，但是叫她更加驚天的是和芷滿身的傷痕，或大或小。看來這個女孩子果真受過很多的苦，不知道被多少人打罵過，居然還能一路咬著牙挺過來。或許神經粗，也是她能夠堅持下來的緣故吧！

到了晚上，一清響睡在床上，而和芷則是縮在外面的沙發上——解霆鋒說這是為了特意照顧（監視）她而安排的。一清響又氣又好笑，氣的是解霆鋒把她當作白痴，好笑的是每回看到和芷那長挑的身子縮在狹小的沙發裡，特別有趣。反正都是女人，一清響就懶得管了，賴在這裡白吃白喝。她這天睡得迷迷糊糊，夢到柳亦文猶如白馬王子一樣，一路殺進來，將她捧在懷裡抱出去。一清響都樂開花了，突然一陣噼噼啪啪的響聲驚醒了她。一清響慌忙彈起身子，之前惡劣的偷襲給了她不良的記憶，因此時刻防備別人過來，一般都在枕頭底下塞上一把水果刀。一清響持刀自衛，過了半晌見沒有動靜，於是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卻看到和芷背對著她，纖瘦的肩膀不足劇烈晃動。一清響好奇地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來？和芷。跟我說說。

和芷轉過身來，倒是嚇了一清響一跳。她滿臉都是鮮血，表情驚恐，手裡持著一把匕首，也是沾滿了血跡，微微發抖。只聽鐺啷一聲，和芷手裡掉下了匕首，一把抱住一清響，喃喃自語：“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一清響順著和芷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地上躺著一個血人，胸口開了一個洞，汩汩流著鮮血，進的氣少，出的氣多，眼見活不成了。

一清響拍拍和芷的背脊，溫和地問道：“和芷，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和芷顫聲說道：“這個人，就是今天白天打我，想進來的傢伙。晚上他偷偷摸摸地潛進來，想要做壞事。我和他爭執，看到他滿面兇光，一激動就抽刀刺在了他胸脯。完了，完了，我殺了幫派裡面的弟兄，解先生絕對不會饒我。一定會將我如郭菁明一樣拖下去處理掉。”

一清響並沒有注意到郭菁明這個名字，但是從和芷這件事情上，她卻看出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