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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俊�

宋之秋苦笑一下:“我也被帶進去了,剛剛才出來。我還以為是你保釋我呢?”

我上下打量宋之秋,見她還穿著昨天的那套衣服,髮髻散亂,稍稍顯狼狽,果然不見得比我妙多少。我們面面相覷,均無奈地搖搖頭,先去好好飽食一頓,然後沐浴更衣。因為玉佩已經丟失,只得放棄對該事件的追蹤。原本我還打算在得出結論之後寫一篇報道,目前看來,不得不作罷。

不過負責秦頌案件的警方刑偵小組經過幾日的偵訊,終於公佈了秦頌教授案件的結果,出乎意料,他並非想人們所想的那樣遭到暗殺,而是自殺!

按照警方的解釋,秦頌先生用了一種巧妙的手法誤導別人。須知,一般情況下我們都以為一個人不可能把匕首插到自己的背脊上殺死自己,就如牙齒無法咬到耳朵一樣。然而秦頌將匕首把柄凍在一塊冰塊中,刀尖朝上,放置到地上。而後身子向後跌倒,正好讓匕首插到背脊上。他一時沒有死掉,忍痛翻過身子,伏趴在地板上寫下了缺筆“滿江紅”三個字。現在雖然到了秋季,但是秋老虎好生厲害,三十八度的高溫很快融化了冰塊,湮滅了證據。加上秦頌事先用拖把蘸水拖過地面,甚至連水渣也難以辨認。

我們默然,作為第一目擊者,在許多證據方面我們更有發言權。我們並非傻瓜,仔細想想,不少方面的確吻合警方的推斷。為什麼他要自殺,而且留下了這麼多謎團,我們卻不得而知了。

既然案件已經告破,死者必須好生安葬。秦頌教授和家裡人的關係很惡劣,所以喪事由宋之秋一手負責操辦,我從旁協助。在杭州殯儀館,召開了追悼會。雖然他無論在學術界還是學校裡面人緣都很顯糟糕,出於禮節,不少學者與同事還是參加了追悼會,一個個地向宋之秋表示慰問。到了最後,一個身材瘦小,約莫六十多歲的人慰問道:“請多多保重。秦頌於治學方面多有建樹,我作為中文大學校長也是極為佩服的!”

宋之秋今天一身黑色的西裝,極為肅穆,胸前插了一朵小白花,回禮道:“多謝您對老師生前的照顧!”

那個瘦小的老人向遺像鞠躬,轉身離開,我緊緊盯住他的背影,一直到門口消失,對宋之秋說道:“是他!”

宋之秋沉靜地說道:“你也認出來了!?那麼我可以毫無疑問的確定,果然是他!”

這個人,便是秦頌先生自殺那一天,我們看見從他房間裡跑出來,躲進灌木叢的人影。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有必要得訊問一下,為什麼他會出現在秦頌的房間裡面,並且見到有人來了如此慌慌張張地逃開,似乎欲蓋彌彰地表示他一定與這件事情有關。

“不過,讓我們耐心地等幾天,我相信……校長先生一定會親自請我們過去的!”

既然宋之秋這般有信心,我姑且聽從她的意見。宋之秋乃是中文大學出身,想必對他們的校長熟悉的緊,我暫時放下諸如打匿名電話等惡劣手段的想法。

過了幾天,恰如宋之秋所說的,中文大學校長邀請我們到他的辦公室一敘。和很多綜合性大學的校長出身理工科不一致,作為以文史見長的大學,中文大學的校長也多出身於文史學科。本屆校長乃是不列顛劍橋大學中國史博士,在學術界出眾,而且公認人品極佳,倘若真的和秦頌有仇隙,當是公仇而非私怨。

校長辦公室亦是一間七十多年前的老房子,走在地板上喳喳作響,採光甚好,看得一清二楚,裡面的裝飾很簡單,除了書,現代化的工具只有電腦與空調。

“請坐!”

校長見到我們的到來,示意我們坐在紅木長椅上,然後站起來慢慢說道:“你們一定對我懷疑得緊,認為我和秦頌之死有著莫大的關係,不錯,我的確與他有著不比尋常的關係,當下讓我開誠佈公的說一下。”

我們過來聽解釋,所以沒有多餘的廢話,靜靜地坐在一起。

“我和秦頌同是劍橋大學的同學,六十年代學成歸國。作為一名歷史學者,註定要忍受寂寞與清貧,我們心中早有準備,然而秦頌的姓氏卻造成了他悲劇的產生!你們應該知道,秦頌他是秦檜的後裔,作為釘在歷史恥辱的紀念碑上奸臣的後裔,秦頌得比別人多一分忍耐力。秦頌一直有個夢想,念念不忘地替祖先翻案,起先還是口頭說說,之後真的在學術界開始發動翻案。我認為他瘋了,這已經是歷史,縱然要減輕秦檜的罪孽,那麼他只是宋高宗幫兇罷了。至於漢奸,卻死死定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改變。漸漸地,他越來越孤僻,在學術界淪為笑柄,無人接觸。出於保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