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比尋常,你聽我說好不好?”
“留著你的花言巧語去騙其他的笨女人吧!”家安用力推開他,混蛋白志熙,越看越生氣。“文哥,我先回家了。”
“安安,我們只剩一輛車耶,你要怎麼回去?”志熙拼命地朝他使眼色,唐文只好想辦法幫忙留下家安。
“那我坐計程車總可以了吧!”家安怒吼一聲,泛紅的眼眶眼看著又要滴下淚來。
“不好啦!天快黑了,搭計程車很危險的。”志熙死皮賴臉地纏住她。“再留一會兒嘛!等一下讓唐文載你回家我也比較放心啊!”
“不用你假好心。”這一次她使出了吃奶力氣,將他推得直退三大步,一個踉蹌跌坐在床鋪上。
唐文忙朝他擠眉弄眼,志熙會意,立刻抱著傷臂大聲叫痛起來。
“唉呀,撞到我的手了,好痛啊!”
“志熙!”她慌叫一聲,一個箭步衝到床邊,捧著他的傷臂低泣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安安,你不要走,我好疼啊——”志熙乘機抱緊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個轉圜的餘地,豈可輕言放棄。
“志熙——”她憂心仲仲地檢查著他的傷臂。“你哪裡疼?我……我立刻去叫醫生來,你等著喔,我馬上回來。”
急驚風一下子旋出病房,志熙抬眼望見唐文似笑非笑的面容。
“好辛苦。”他用力一躺,癱在病床上;神清氣爽的哪裡還見得到半點疼痛的模樣。“剛才謝謝你了。”
“不客氣。”唐文笑咪咪地搖頭。“我只能幫到這裡,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再見。”
“再見……喂,唐文!”志熙揮手到一半,突然又喊住他。
“什麼事?”唐文離開的腳步一頓,又轉了回來。
“那個……”志熙吞吞吐吐的,猛地腰桿用力,一下子坐起身來。“你是怎麼跟杜大哥相處的,他們兄妹的脾氣都很——奇怪,我常常被安安搞得暈頭轉向,又生氣、又好笑,總之……就是那樣啦!”大概不會有人相信這是他的初戀吧?當然,以前他也抱過別的女人,但這樣時時刻刻惦記著一個女人卻是頭一回。
“這個啊……”唐文輕聲低笑,細長的眸子裡,漾著一層幸福的光彩。“你真的喜歡安安嗎?”
“嗯!”志熙用力一點頭。“可是我永遠模不清她的心思,有時候我會覺得好累。”
“你完全瞭解自己的一切嗎?包括想法、心理、行為……全部!”
“那怎麼可能?沒人能完全瞭解自己的。”
“那不就得了,瞭解彼此是為了找出一個共通的生活平衡點,又不是要你去做對方的心理分析師。”
“可是我常常控制不住對安安發脾氣,事後才覺得後悔。”志熙有些沮喪。
“你知道嗎?所有的事情都是一體兩面的,想法也一樣。”唐文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笑得像個孩子。“我告訴你,我現在開的這輛車是家平為了向我賠罪送給我的。”
“好貴的禮物!”志熙咋舌。“他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
“哦,你知道的,我們是同床睡,我怕冷、家平怕熱。有一回冬天,我怎麼睡都不暖和,就拿他當暖爐用,但我一抱他,他立刻把我推開,直嚷嚷:‘熱死了!’我只好去翻條電毯蓋了,結果,他睡到一半,起床去上廁所,再回來看到我裹著電毯縮在床角,就把我搖醒,大吵大鬧說:‘你不愛我了,睡覺不抱我,還故意離我那麼遠。’”
“真過份!”冬夜好夢正酣被吵醒,如果是志熙一定會揍人。
“所以嘍,我一個禮拜沒跟他說話。”唐文得意地晃晃車鑰匙。“然後我就得到這個禮物了。”
“原來如此,哈哈哈……”志熙忍不住仰頭大笑。
“換個方向想,生活其實可以很有趣的。”唐文朝病房門口努努嘴。“安安快回來了,我再告訴稱一件事,我認識安安三年了,沒見過她哭,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惹她掉淚。”
唐文前腳剛走,家安後腳立刻拖著護士跑進來了。“咦?你……”她看到他好端端地坐在病床上,一點兒也不像剛才疼得要打滾的樣子。
“我已經不痛了。”志熙下床請走護士,再回頭摟住家安的肩。
她這才發覺不對勁。“文哥呢?”
“回去了。”
“你們合起來騙我!”她恍然大悟地怒吼。
“對不起。”志熙雙滕跪地,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害得她流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