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緩過神來,只聽到青青在臺上大聲的喊著我的名字時,我看看王先生,探究的眼神看著他,想知道什麼事情。
“青青叫你上去接捧花。”王先生柔和的說出這句話後,我連連擺擺手說算了,畢竟現在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對的人,就是身邊的人。
“阮馨,我知道你已經心有所屬了,按理說不該讓你白白佔一個搶捧花的名額,但是,作為你最要好的朋友,我必須親眼看到你切切實實的擁有了你得幸福後,我才能安心回日本,所以今天你要麼上來再搶一次捧花,不然就讓那個你心有所屬的人做些能讓我放心的事情,你們選吧。”
真沒想到,身為新娘子的她竟會出這個難題,眼下,好像我成了今天的主角,只感到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我。
我忍著發麻的頭皮,邁開步子都要上前了,卻被王先生拉住了手,被他拽著一起上了臺上,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謝謝新娘子的好意,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想讓你明白,我會給阮馨一輩子的承諾,你的這個捧花,我幫著她一起搶,或者說,我們,一起搶你丟擲來的捧花。”王先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未轉向其他地方,那眼裡的柔情,真真像那潭水般深沉。
看著隋銘也一臉燦笑的看著青青,眉眼裡都是幸福,“那我可要拋捧花了,你們可要加油。”
王先生緊緊抓著我的手,那掌心傳來的力道,給了我很大的動力,看著青青轉過身,背朝著我們時,那舉在頭頂的那束淡粉色的玫瑰花球像轉一個拋物線一樣,在空中轉啊轉,我的神思也隨著這團東西遊到了一個春暖花開,鳥語啼轉的世界,在那一片花叢裡,我好似看到了王先生和樂樂玩耍的場景,那歡笑聲也傳到了我耳中。
番外
我和連森分手後很長一段時期都是失眠成災,每晚每晚盯著天花板數綿羊,數著數著就在天花板上看到一大片和連森在一起時的場景,那麼真切又讓人心痛。
現實是一個多麼會打擊人的東西,原本你想象的美好,總是會被某一個點,某一個人打破,就像我從來沒想到過和連森分手,那麼深的愛,那麼厚重的習慣,怎麼會呢?
永遠不會的。
可是就是因為一個杜若,讓我的愛情從此不再美好,或者說不再有,這樣的一個人,心是有多硬啊,我恨這種踐踏別人愛情,從中插一腿的人,我恨杜若。
恨的咬牙切齒,恨的沒了自己,很的都有沒了這個人的衝動,這樣的恨維持了有一段時間,直到那次迷迷糊糊走到連森公司樓下碰到她,聽她說了那些話以後,我才明白,恨她是多麼無力和愚蠢的事情。
和連森的感情總不能經受住現實的一些敲打,他沒有抵抗住家裡帶來的那份壓力的勇氣,而我,也沒有纏住不放的毅力,我們,為愛情出的力太少。
後來想想,聽老輩的人都說,這輩子碰上什麼樣的人都是命,自己的命該如此了,再掙扎都是蒼白無力的,我和連森分手,也許就是因為我們沒有再一起的命吧。
在醫院的那段時間,雖然在小米她們面前佯裝笑意,可是真正自己一個人靜的時候,心裡總是不甘心,不甘心被現實這樣打到了,不甘心自己付出所有的感情迎來的是這樣的結局。
也許受到的教育是傳統的,對於一個女子所有聖潔的一切也都是慎重的,只是情到深處這個東西還是蠱惑了我的身心,把自己交予了連森,也是從那時開始,我明白,這輩子的男人,一定非連森莫屬。
心裡也有股子的懼怕,怕離了他之後,再也遇不到這麼讓我愛的人;怕離了他之後,下一個男人會嫌棄我;怕離了他之後,我的心已經死了。
這些所有的怕,在面對王先生溫潤如水的關懷時,被一一打破了,他雖然是個離異有孩子的男人,但是同時他也是個在精神的世界可以和我共鳴,能瞭解我內心想法,同時對我溫柔相待的一個人,這樣的人,給我的情感也是緩慢柔軟不動聲色的。
在剛開始和王先生頻繁接觸時,有段時間,我是牴觸的,從內心深處,認為他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定在情感上也這樣斤斤計較,不會有什麼真心付出。
同時,因為和連森剛剛分手,我也從內心裡排斥另一個男人的進入,認為那樣的自己也是亂情的,我怎麼能把和連森這麼些年的情感這麼快就淡忘,去接受另一個人帶來的“不懷好意,有商人氣息”的愛,這在我的內心,是不允許的。
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希望自己可以為我和連森消逝的愛,守個三兩年,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