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也可以,吃火鍋也不賴。”豆蕊盯著手機,悠悠的說著。
這傢伙有兩樣東西是她的摯愛,一個是去ktv唱歌,一個就是吃火鍋,為了這兩個最愛,她已入了魔。
我倒是沒多少期待,高中時一心為了考大學,天天埋頭書海,和班裡同學都不熟,也沒有交心的朋友,當然,除了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
當我們三個推開包廂門的時候,裡面烏泱泱的坐滿了人,我和豆蕊看了看靠近門口這個地方還有些空位,就近坐了下來。
豆蕊這個當之無愧的麥霸唱的酣暢淋漓,我正認真聽她唱著“她說她找不到能愛的人,寧願居無定所的過一生…。”時,感到後面有人拍了拍我的背,轉頭看時,我正準備塞到嘴裡的爆米花因我的手抖了抖掉了下來,她怎麼也在?
“一起出去聊聊?”客氣又有點不容拒絕的口吻,從耳邊傳了過來。
和你有什麼好聊的呢,難道一起聊李哲?想來想去我們之間貌似也只有和這個人才能聯絡起來。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跟她一起出了包廂。
“李哲生病了,很嚴重的病,他有沒有給你說?”朱慧點起一隻女士煙,吐著菸圈,清淡的問著我。
高三時和她分坐在教室的兩端,那一年我們一句話都沒說過,但是印象裡的她是很開朗大方的女孩,只是不知道她竟會吸菸。
李哲住院我不知道,但是之前他打電話叫我過去看他,我沒放在心上,怎麼好端端的會生病,還是很嚴重的病呢?我心裡還是有點焦急,但是已沒之前那種繾綣之情夾在裡面了,“他生了什麼病?”我還是努力讓自己的問話聽起來客氣平淡,畢竟在李哲的女朋友面前,我的身份有些尷尬。
“白血病。”
“啊,怎麼會?”這三個字著實讓我的重心都不穩了,白血病在我的意識裡就是不治之症,只是這種在電視裡才會出現的病,怎麼就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我身邊的朋友裡,不管這個人是誰,我都會很震慟,何況這個人還是我曾經喜歡過的李哲。
“11月份的時候就確診了,到現在已經快4個月了。”一圈圈繚繞的煙霧,蒙在了朱慧的眼上,我看不清她眼裡的神情,又無法從她淡漠的聲音裡聽出什麼。
她心裡應該很難過吧!
我兀自遐想著。
“這個病要怎麼治療?”沉默了半天后,我還是開了口。
“要尋找匹配的骨髓,你也知道他是獨生子,他爸媽的不匹配,現在只能向全國骨髓庫求助,合適的骨髓到現在還沒找到。”
找到匹配骨髓的機率是多少,我不知道,只是我以前看過報道,說是有些人根本不會捐自己的骨髓,我心裡祈求老天讓李哲活下來,他是他父母的希望啊,如果真要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兩位老人的心可要怎麼承受得住,想到這,我的眼睛酸的厲害。
“他的血型有些特殊,找到匹配骨髓的機率比別人低了不少。”
這句話更是當頭一棒,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對著朱慧,說安慰的話,總是顯得有些怪。
兩人默然了會,我伸了神手握住她的手,或許肢體傳遞溫度的速度要比隔著空氣傳播的言語來的要快,也更有力量吧。
轉身在我要走的剎那,背後的朱慧說了句:“阮馨,他一直想見你,一直都想,你去看看他吧。”
我聽著這話的一瞬,僵住了腳步,但還是朝著包廂門口走去,眼睛裡像是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迷離朦朧,我的眼前閃現的卻是連森異常清晰的臉龐,我想捧著眼前這張臉,可是這是團幻化的霧氣,我握不住,更是捧不起來,不知為何,此刻我的心裡特別想念連森,想依偎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想和他說說話,想問他會不會陪我一起去看李哲。
038玫瑰味的香水
連森比我提前一天到校,當我在站臺上越過擁擠的人群看到他焦急環視的目光時,我身體裡好似有一汪泉水似的暖流劃過,我的心剎那間被溫柔緊緊裹挾。
四十多天的未見面,時間和空間都拉昇了彼此的想念,那不著一絲溫度的手機聽筒無法傳遞如此刻般相擁的暖意踏實,我們就這樣在人來人往的廣場,靜靜相擁,好似整個世界只有我們。
冬天的寒意只有紅火的火鍋能與之抗衡,連森和我在霧氣繚繞之中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逗樂,不會吃辣的他和我在一起之後不僅學會了吃辣,甚至能吃更辣的東西了,只是每次吃完辣的東西后他都要在洗手間蹲好長時間,這也是我在很久之後才知道的,那時的我並不知道他為了能和我同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