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坐在後排膽子大好奇心強的男生,竟然拉開了後門,這樣外面的聲音更是清晰起來,“你還叫王靈,你真沒取錯名,真他媽是該昇天成亡靈,留在這禍害我們家做什?”
……
王靈,是不是我耳朵聽錯了,還是學院裡叫王靈這個名字的本就有很多人的,怎麼我心裡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這節課的時間怎麼這麼長,怎麼還不下課?
鈴聲一響我就急匆匆衝出教室,樓道里已沒了剛才喧鬧人的身影,我趕到王靈他們班時,沒有看到陶子的人,在門口不知所措時,剛好出來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生,“麻煩你能幫我叫下你們班王靈同學嗎?”
那男生往教室裡面瞅都沒瞅,就直接來了句:“她被導員叫辦公室去了。”
“哦,那……那你知道導員找她有什麼事情嗎?”我心沉到了谷底,但還是希望從他嘴裡抓住一絲救命稻草。
“剛剛上課時來了個女人大罵王靈狐狸精,搞的我們課都沒法上下去,後來導員過來叫兩人去了辦公室。”那男生淡淡的說道,說完的時候還看到他嘴角的那絲輕蔑。
我悶聲呆呆的說了句謝謝就急忙回到教室拿了手機和包準備回宿舍,都忘了告訴小米要她幫我下節課請個假。
在宿舍左等右等不見王靈和陶子的身影,兩人的手機像是沉入大海一樣,沒有任何訊息。
接到陶子的電話時,我急的大聲喊了起來,“你和王靈你們在哪裡?“
一直爽快隨性的陶子,現在竟也聶聶若若的,半天才蹦了句,“你也知道了?”
“那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聽不到?快點說你們在哪裡?”
“我們在青青這裡。”
王靈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呆滯渙散,我進來後她也那麼木然的坐著,頭也沒抬一下,看到這樣的她,我也沒了要質問的衝動,拉了一旁的陶子和青青去了隔壁屋子。
“我現在就想知道王靈這個學還能不能讀下去,輔導員今天怎麼說的?”我急切的看著陶子。
“具體怎麼說的我是不知道,王靈從出導員辦公室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我怎麼問她愣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打著徐建的電話。”
“還在打徐建的電話,看來她還是沒被徐建傷個透。”我恨恨的說。
“阮馨,怎麼感覺你這麼暴躁的,比我都要暴躁,要我說王靈到現在這步都是她自己作的。”陶子也是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從那時在宿舍喝醉痛斥徐建到最後在青青樓下和徐建親暱相擁,後來不曾回宿舍住,這一步步的確都是她自己走出來的,是她自己選擇要和徐建在一起,不顧徐建的妻兒。
現在被徐建的老婆大鬧學校,弄的人盡皆知,這學要怎麼上下去?
整個房間靜默無聲,良久,陶子說了句:“青青,今晚我能在你這陪著王靈嗎?我們兩在客廳。”
“不用,你們睡房間,我一人在客廳就行了。”青青還是那麼冷冽果斷,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
我看了看情形,在青青這待下去也沒什麼事情,看樣子今晚王靈也不會說什麼話了,也只能等待學校的處理結果了。
一週後,王靈的表哥來學校打包了鋪蓋衣服,送她表哥出門的時候,我和陶子齊聲問了句:“王靈現在怎麼樣了?”
“你們別擔心,她現在回老家了,狀態還不錯,一年後她會再回來的,你們常聯絡。”
學校為了保護自己的聲譽,把這個事情壓了下去,當然也是因為王靈簽了徐建老婆擬的保證書,賠了她不菲的賠償金,也才答應不再追究,而至始自終徐建都沒有出現。
王靈家裡拖了很多的人疏通學校的關係,王靈才免了被學校開除,申請休學一年,走的那天我們三個去了機場送她,她只是輕輕與我們每個人抱了抱,淡淡笑笑,只是過了安檢後,還是向機場的入口處巴巴的望了望。
四級考試的那天自己被聽力整的很慘,很多都沒聽清楚,考前做的那麼多的習題貌似也是浪費了,這次肯定不會過。
心涼涼的,有些失落。這時連森如果在就好了,還能在他面前發洩下自己被壓抑的壞情緒,好好向他絮叨絮叨。想的太出神了,自己竟然朝著與宿舍相反的校外走了出去,已經走了這麼遠了,想想就去串串香吃個酸辣粉吧。
在串串香店裡聽著走心的音樂,吃著暢快火辣的酸辣粉,鬱積在心裡的不快好似也同被辣味逼出的汗液一起蒸發掉了。
付完帳揹著包往外走時,迎面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