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朝我擺擺,氣若游絲地喊著:“疼……,醫……院。”
我一個步子衝上前去,看到她滿手的鮮紅的血,再朝她下身一看,整個腿部都像浸在血水裡一樣,我一下子給懵住了,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哆哆嗦嗦拿起手機,翻著連森的號碼時,我的手抖的不停,好不容易接通後,我呆滯的喊著:“你在哪裡了,到了嗎?青青出了好多血,怎麼辦怎麼辦……?”
講到後面時,語無倫次,只剩下我的哭聲,那一頭的連森被我的哭聲也惹得焦急:“阮馨,別怕,有我在,馬上就到了,你趕緊打急救電話。”
對對,我得趕緊打急救電話,定神想了想撥了120出去。
放下手機抬眼看向一團血包裹著面色慘白的青青時,我的胃裡竟然一陣作嘔,趕緊衝到洗手間吐了起來,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洗臉時,眼前浮現的依然是殷紅一片的血,這樣一灘血,讓以後的我看到血時都會暈厥。
024有我在(二)
我將青青環抱著摟在我懷裡,此刻的她柔弱的像只無法自由舔舐的貓咪,就那樣安然的靜靜躺著,只是因著身體的疼痛,喉嚨深處時不時傳來重重的喘氣聲。
看著此番模樣的青青,我心痛的難以自持,心裡恨不得能將柴勇那小子千刀萬剮了。
時間像一個世紀般漫長,我要等的救護車沒有來,我要等的連森沒有出現,我環顧著空蕩的房間,低頭看看懷裡慘白��說那嗲嗪吐�匾蠛斕南恃��恢摯志宓那樾鶻�醫艚舭��。�液ε慮嗲嗑駝餉刺稍諼一忱鋝輝倨鵠矗�業奈拗�破茸叛劾嵛奚�娜縟��閫�鯰俊�
能不能救救青青,誰來救救她,我心裡一遍遍的呼喊著祈禱著。
當我終於被內心的苦痛和無援折磨的失聲痛哭的時候,連森推門而入,那一剎那,等待的煎熬被註解,我呆滯的盯著他,像布偶一樣注視著他急忙衝進臥室抱了毯子將青青裹進去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又拿了紙巾擦乾我的眼淚,蹲坐在地上攬我入懷,溫柔拍打著我的頭,一遍又一遍。
“阮馨,我在,我一直都在,你安心躺著吧。”耳邊傳來連森溫熱有力的聲音,夾雜著一股暖暖的氣流拂進我的耳朵。
此刻,連森的肩膀像躲避疾風勁雨世事的港灣,溫暖安好,輕拍我頭的手掌,亦像安撫人心有節奏的搖籃曲,我貪戀這樣的溫度,任由他這樣抱著。
當救護車的鳴叫聲響起時,我才慌忙將連森推開,撲到青青旁邊,看著眼睛緊閉,眉毛蹙在一團的青青,我心裡生生颳著疼,眼淚像洩了閘的洪水往出溢。
看著一團團白影七忙八亂抬著青青出門時,我被連森拉起來,扶著我跟著一起出了門,下樓梯時我的腿不由自主的發抖,一點力都用不上,連森將我一把抱了起來,渾身無力的我沒了掙扎的力氣,就這樣被他抱上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後,連森一直陪坐在我身邊守在手術室外三個多小時,手術室門被開啟,青青被推出來的時候,我使力衝到推車面前一遍遍喊著青青,顧不得護士在一旁的勸阻。
可是我的呼喊對昏迷著的青青來說無濟於事,她的眼睛依舊緊緊閉著,我扶著推車的手也漸漸綿軟無力。
和護士一起把青青在病房安頓好後,我握著青青的手,凝視著她的臉、鼻子、嘴巴,眼前閃過和青青第一次見面時、一起逛街時、互相逗笑嬉鬧時的種種,可是,青青,何時你再能陪我鬧陪我瘋呢?以前的你,還能再回來嗎?
陷入回憶裡呆滯的我,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緊緊的握著,生怕一沒握緊就永遠會丟了一樣,直到連森開口說了句:“阮馨,別太傷心了,讓青青靜靜躺著休息吧,我們出去說說話。”
我動也沒動,連森走了過來,拍著我肩膀,“走吧,給你說說青青的病情。”
和連森靜默著坐在醫院的走廊上,“阮馨,你現在要堅強點,我說了後,你不要在青青面前表露出來你的情緒和擔憂;這點你要答應我。”
“好,你說吧。”
025別提我父母
“青青懷孕了,孩子被外力作用人為掉了,醫生說……”
我轉過頭,死死盯著連森的臉,“醫生到底說了什麼?”
“青青可能以後都無法再懷孕了……但是不是那麼確定,或許以後還會有的”連森沉聲說道。
走廊外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來,刺的我的眼睛生疼,喉嚨發哽,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任淚水在臉上恣意氾濫。
以後的青青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