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點頭:“我盡力吧。”話音未落,一縷神識卷著那個玉牌飛出了牢獄。楚千知望著玉牌遠去,心境卻變的極為壓抑,長長的嘆了口氣。
……
無間死獄外數十里的軍事基地裡面,那一座大樓的最上層,上校依舊坐在那個寫字檯上,帶著一副老花眼鏡,在看著一些檔案。而龍天風與狂戰則神色默然的站在對面,一言不發。約莫過了四十分鐘左右,上校長吐了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沉聲道:“又出什麼事了,說吧。”
龍天風面部肌肉在不斷的抽動著,卻說不出話來,一旁狂戰暗沉了一口氣,道:“無間死獄中蜀山派發動‘無爭日’,卻令三界五門的掌門打了起來,現在整個無間廢墟已經毀了。”說到這兒,上校忽然冷哼一聲,道:“龍天風,你以為不上報我就不知道麼,聲勢如此浩大,你當我死了麼?”
龍天風頓時跪了下來,低聲道:“屬下不敢!”
“你知道我從來不踏入那汙穢之地半步,什麼鬼門關,什麼無間廢墟,我通通都不明白,但你要明白我上校的規矩,我不希望幾十年前那一場動亂重演,前些日子聽無霜那孩子說三界五門要召開‘四界論戰’,可有此事?”
龍天風與狂戰紛紛點頭,道:“現在楊問鼎被押入無間界,修羅界已成眾矢之的,阿鼻界與魂滅界都想啃下這塊軟骨頭,但又顧忌到雙方的力量,所以決定發動‘四界論戰’,強者可奪。”
龍天風突然將頭抬起,疑問道:“屬下不知,為何要留楊問鼎七天?”
上校雙手負背,轉過身去,望著遠處黃沙滾滾,沉聲道:“看來無間死獄越來越熱鬧了呢,上次天罡要我留楊問鼎七日,哼哼,也不過是想完成一樁無謂的交易罷了,且不說這樁交易成不成,但我曾欠他父親一個人情,這個要求卻是不得不答應……總之,我不管是否要召開‘四界論戰’,但我最不想見到兩件事,動亂和越獄,你知道麼?”
龍天風與狂戰足下一頓,喝道:“屬下明白。”
上校點了點頭,將桌子上熄滅的半根雪茄重新點燃:“這次聲勢雖大,但卻沒有造成動亂,我就先不處罰你們,至於‘四界論戰’,我想你們兩個也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說,你們先下去吧。”
隨即,龍天風與狂戰話也不敢多說便匆匆離去了。
……
阿鼻界中,在那個神聖的教堂之內,響徹一片聖經梵唱之音,讓人覺的神聖而不可侵犯。
偌大的十字架下,紅衣主教高高在上,面色慘白,左手兀自持著那根權杖,但杖面三分之一卻已被血氣汙穢,散發著濃濃的血腥氣息。座下,數十名教徒俯首稱臣,有聖騎士,有光明法師,這都是紅衣主教面對“四界論戰”的最後力量,不過好在無爭一戰這些教徒大部分都在此唸經,沒去享樂,以至於死傷並不慘重。
凱瑞單膝跪在一個聖騎士的旁邊,口中低誦經文,面色凝重。這時,紅衣主教忽然抬起了手掌,示意禁聲,頓時誦經之聲戛然而止。紅衣主教把幾個權位高的法師、騎士與凱瑞留下,其餘都分配了任務,為“四界論戰”而做準備去了。
一個手持寬大的劍刃的聖騎士緩緩站了起來,很恭敬的道:“主教,‘四界論戰’召開在即,不知道您的身體是否安好?”這名聖騎士倒是個很會拍馬屁的肛門幽靈,任何人看見如此蒼白的臉色就知道身受重傷,身旁幾人輕蔑了看了看他,卻沒有說話。
紅衣主教擺了擺手,嘆聲道:“無事,只要大家用‘聖諭’幫我恢復,那天當可恢復到六成的狀態。”說到這兒,教廷中的人都紛紛鬆了一口氣,只要紅衣主教堅定不倒,這群人自然有一份可以依靠的力量。
這時,紅衣主教目光一凝,注視著凱瑞,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有上帝武裝的聖器也不會淪落到如此下場。”凱瑞面色一變,但卻沒有說話,雙目環視,卻發現四周十幾道目光紛紛停留在自己身上。
紅衣主教沉聲道:“凱瑞,這些年來我也對你愛護有加,但‘四界論戰’可關係到我教廷的存亡,你是不是應該做出一點奉獻?”凱瑞冷哼一聲,美眸中陡然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說道:“你我早有協議,只要關係到教廷存亡的戰爭,我便會將體內的上帝武裝給你,但‘四界論戰’尚有三日,若真需要,到時給你卻也不遲。”
紅衣主教臉色一變,目湧怒意,但卻一閃即逝,恢復平常本色,嘆聲道:“算了,總之‘四界論戰’之前,你必須將聖器交給我,否則教廷被滅,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別忘了,你父親生前還是教廷的裁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