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裡到滄州,就走了足足的三個時辰。
褚守成左右思量,現在先只有進了那間房,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房裡,掀起門簾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笑聲。褚守成的怒意又起來了,她倒開心了,這樣的笑,自己就太可憐了。不過好在自己是個男人,是女人就要聽男人的。
心裡思量定了,褚守成走進這間屋子,正在和芳娘說話的秦小妹站起來:“姐姐,我就先出去了。”走到一半時候秦小妹停下腳步,對褚守成道:“還沒恭喜過大哥,願你和姐姐百年好合。”
說著秦小妹笑著走出去,和這樣的女人百年好合?褚守成看著面前的芳娘,就她這樣的,能配得上自己嗎?自己可是滄州褚家的長房長子。
褚守成決定先要給芳娘個下馬威,徑自走到屋裡唯一的一張椅子前坐下,把腳翹起:“你我既做了夫妻,這規矩也該定一定,做女子的該以丈夫為天,現在你先過來服侍我把衣衫換了。”
芳娘笑了一笑,沒想到這敗家子先要給自己下馬威,她坐在那一動不動,開口道:“你說的好,規矩該立一立,原本我是想回門後再說的,現在既然你先開口了,那我就說說秦家的家規。”
什麼?褚守成的腳放了下來:“你有沒有搞錯,哪有女子給丈夫立規矩的?”芳娘眉一挑:“別忘了,你是入贅我們秦家,可不是我嫁到你們褚家,難道不該我給你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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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規矩 。。。
褚守成愣了一下,接著梗起脖子硬著頭皮道:“我是男人……”不等他這句話說完,芳娘已經拍一下他的肩膀:“跪下。”男子漢大丈夫,哪能給女人下跪,褚守成怎麼肯跪,站在那裡不動。
芳娘見他不動,腳往他膝蓋那一踢,褚守成覺得膝蓋一軟,不由自主跪了下去。膝蓋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褚守成猛地彈了起來,看著芳娘眼裡全是怒火:“你這不賢良的婦人,我要休了你。”
休妻?芳娘冷笑一聲,對褚守成道:“你忘了是你入贅,不是我出嫁,只有我休你沒有你休我的份,還是乖乖跪下聽我給你說秦家的規矩。”褚守成沒想到芳娘竟不怕被休,反而還說自己沒有資格休她,一時沒有了主意,從小到大遇到的若干女子,縱然再刁鑽,一聽到要被休,不都是哭鬧一番後又乖乖聽丈夫的話?
從來沒有一個像芳娘一樣鎮定的,趁褚守成愣住時候,芳娘使力一按他的肩膀,褚守成的雙膝就落了地。褚守成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是芳娘是做過莊稼活的,手上的力氣哪是那些嬌滴滴的美人能比?
褚守成掙扎幾下竟站不起身,芳娘微微前傾:“你聽好了,第一,這家裡我說了算,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他們全都聽我的,現在自然還包括你。”哪裡跑來的這種婦人,褚守成又要掙扎,但怎麼都掙扎不開。
芳娘眼一眯:“第二,我們是農家,平日裡就有無數家事要做,農忙時候還要親自下地,等到開春時候,你要去耕田,不然沒有你的飯吃。”褚守成啊地一聲叫出來:“我箱子裡那麼多的金銀,足夠養好些下人,哪還要我自己去下地?”
他箱子裡的金銀?芳孃的手這才離開褚守成的肩膀,笑著道:“你忘了第一條了,我是這家裡的當家人,你的東西自然是我的,誰準你有私財了?”說著芳娘手伸向褚守成的衣衫,這個動作嚇到了褚守成,要和這樣的女子在一起,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褚守成緊緊攏著衣衫叫道:“你要幹什麼,我不會和你洞房的,你別想碰我。”芳娘都沒理他,手已經伸向他的腰間,往褚守成的腰帶那裡伸去。打又打不過,跑又不曉得往哪裡跑,難道自己今日就要受這樣村婦的侮辱嗎?
褚守成覺得腰帶一鬆,那眼閉的更緊,眼角不由有淚流出來。芳娘瞧他這一副活似要被人蹂躪的樣子,淡淡一笑那手一扯,就把褚守成腰帶上掛著的一個荷包扯下來,接著芳孃的手這才離開褚守成的腰間。
褚守成大驚,睜眼看時見芳娘已把荷包開啟,攤開一隻手接著荷包裡面的東西。裡面除了一串鑰匙,還有幾個金銀錁子。那幾個金銀錁子都是平日賞人用的,但在此時的褚守成眼裡這些金銀錁子不啻他救命的錢。
褚守成一步上前就想去搶芳娘手中的東西,芳孃的手一合,那些東西都被收了起來。褚守成撲了個空,不由狠狠瞪著芳娘,芳娘並沒理他,解掉外面的衣衫:“夜深了,該歇息了。”歇息?方才褚守成的侮辱感又泛了上來,重新把衣衫攏緊:“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和你圓房的,你別過來。”
芳娘才沒理他,越過他徑自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