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火花在空中一陣攪動,聚成了一團,再次變成了那陰魂不散的火龍,向他撲近。葉苓沒再袖手旁觀,嘴裡念起咒訣,然後她身上又燃燒起熊熊火焰。葉苓待火焰燃燒起來,手指不停彈動,於是她身上的火焰又離體飛出,這次卻是變成了一把把火劍,不停向楚南不停射來。
楚南面對火龍本來就大感頭痛,這一把把火劍更讓他難以躲避。石屋本就不大,在葉苓不停的法術下,火劍越來越多,到後來整個空間裡都是火劍和火龍在飛舞。楚南吃盡了苦頭,顧頭則不能顧腚,身上不時被擊中,青煙陣陣,衣裳全化成了灰燼,變成了赤身裸體,身上也被燒得漆黑,像是才從非洲而來。這些怪火要想立刻傷楚南性命十分困難,但苦頭卻讓他吃了不少,葉苓就在房間的不遠處,楚南若真要和她較勁,原本只要衝到她面前直接找她動手就行,一則楚南不願傷了她,二則楚南感覺到葉苓現在身上的靈氣也非常強烈,貿然上前不要又上了她的當,只好繼續苦苦和火龍火劍糾纏。
再鬥了一陣,楚南已經無數次擊碎了火龍和火劍,但每次它們又立即再度重生,直燒得楚南叫苦不迭。雖然他很想還多看葉苓一陣,不過這痛苦實在難以令人忍受,他只得長嘆一聲,體內力量猛地爆發,如狂風驟雨,一次將室內的火龍和火劍全都再擊碎,再最後看了葉苓全無表情的臉一眼,強忍著心痛,使出遁術離開這個他極不願意離開的地方。
出了山洞,楚南找到一條小溪,低頭一看,溪水裡倒印著一個燒得幾乎不成人形的怪物。楚南還從沒這樣狼狽過,唯有苦笑,一躍跳進溪水中,等待身體被自己的力量自動修復。
從方才的火窟到現在溪水的冰涼,就像從地獄一步跨入了天堂,楚南不停將水潑在自己身上,感覺面板上的陣陣涼爽,忍不住舒適地深吸了口氣。隨即他感覺到了不對,這溪水也太冷了,和神蹟山的氣溫有明顯的不同。就在他一愣的時候,溪水的溫度仍在飛快下降,很快就結成了一層冰。楚南忙抬頭一看,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正站著那晚刺了他一劍的白衣女子。
楚南只覺頭大如鬥,這女子的來歷不明,不知道為什麼莫明其妙的找上了自己,偏偏又是一個力量並不比自己差多少的強人。
“你是誰?”楚南小心的在溪水中隱藏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然後問道。
白衣女子靜靜看著他一動不動,也不言語。半響,她驀然手一揮,一把冰斧憑空生出,二話不說,向楚南當頭砍來,同時溪水冰凍速度加快,將楚南全身凍結在冰中。
楚南現在赤身裸體,又沒有變化的本領,就這樣和一個女子相鬥未免尷尬,再說他也實在不想打這些毫無來由的架,揚手一拳將冰斧打碎後,顧不得身無片縷,奮力一躍,掙脫了困著他的冰團,一溜煙般地向遠處遁去。
白衣女子的速度驚人,竟似不在楚南之下,一路緊追而來,還不時發出冰劍冰刀之內的東西向他射來。楚南暗暗咒罵這女子太不要臉,居然看見裸體男人也毫不害羞,不過他罵聲只敢放在肚中,唯恐真要罵出來,惹怒了這個蠻不講理的白衣女子,只怕非給她追到天涯海角不可,那時這場架就不得不打了。
兩人便這樣在神蹟山中一通狂奔,有水的地方楚南不敢去,對這個似乎屬於水性力量的女子,接近水無疑有極大凶險,只好看見山就向上衝。白衣女子像是不追上他絕不罷休一樣,不管楚南怎麼逃跑,她也毫不猶豫的緊追不放。楚南見始終甩不掉這附骨之疽,連連施展遁術,但每次沒過多久,白衣女子總能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又追了上來。
楚南大為苦惱,眼見已接近神蹟山邊緣的結界處,不及思索,加快速度衝破結界,回到了塵世中。
楚南並沒有停下來,計算著白衣女子的速度,就在她也要衝破結界的時候,轉身又跨進了神蹟山,然後向前跑出幾步,又穿越結界再回到塵世,這才鬆了口氣。累了半天,總算甩掉了白衣女子,結界的每個地方都通向世間不同的入口,雖然在神蹟山中只相差幾步,到塵世裡卻已經是萬里之遙,白衣女子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這麼容易找到他。
楚南經過一場劇鬥後立即又連續奔跑了大半天,傷勢也還沒好,縱然強悍如他,也感覺到一絲疲憊。站著休息了一陣,他才四處觀望,然後一股憂傷的情緒便從心裡蔓延,纏繞著他的整個靈魂,居然如此巧合,他現在站立的地方竟然就是昔日讀書的大學。
那些過去的時光又悠悠而來,薛冰的模樣以及一言一行都在他記憶裡氾濫成災,讓他傷感不已。假如時光還能重來一遍,楚南那晚絕對不會讓自己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