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便空蕩蕩的很是難受。
愛情,或許從來不需原因。
薛冰父母早亡,從小在親戚家長大,到她大學時已經完全自立,靠幫人做家教和暑假打工維持學業,在這聲色犬馬的世界裡,儘管覬覦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一概置之不理奇…_…書……*……網…QISuu。cOm,堅定的保持著自己的潔身自好。楚南由此更疼愛她,常常想薛冰是上天賜予他這輩子最好的寶貝。
楚南以為他們的愛情將會像任何一個普通家庭一樣,兩人畢業後先去個大城市打拼幾年,然後買房,結婚,生子,再一起無風無雨的攜手到老。誰知天意總是如此弄人,見不得人間一點完美,薛冰才畢業後身體突然急速變差,一檢查,除了原來的體質弱與心臟問題外,她更得了一種奇特的病,全身血液濃度莫名變低,假如不加以控制,一段時間後,她的血液將徹底消失。現代醫學對此毫無辦法,唯一的方案是每月給她換一次血來維持生命。就算這樣,因為心臟問題,薛冰依然隨時有可能會死亡。
薛冰開始不願意拖累楚南,哭泣著要和他分手,楚南一聲長嘆,緊緊抱住了這個可憐的女孩,輕輕說:“選擇了,就是一輩子。”
這幾年,楚南像不曾停息的陀螺,瘋狂的賺錢來維持薛冰的身體,無奈要花費的實在太多,經常入不敷出。而他為了照顧薛冰,經常需要請假,不可能找到一份適合且又高薪的工作,只好在史天德那奄奄一息的三流報社一直幹了下去。
第二章 異人(2)
弄好早餐,楚南隨便吃了一點,睡眠不足導致了他的胃口不佳。昨晚薛冰突然心裡難受,雖然吃了藥,緩解總需要一段時間,與每次病發時一樣,她將自己幾乎沒什麼重量的身體全都偎進了楚南的懷裡,再緊緊抱著他,默默地流淚。楚南也盡全力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薛冰,柔聲安慰,兩人就這樣抱著,一直到薛冰沉沉睡去,那時候已經凌晨3點了。
薛冰曾經想到過自殺,以免拖累楚南。楚南淡淡的幾句話讓她改變了主意,他說:“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你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你捨得嗎?現在的科學發展飛速,假如過兩年能夠治好你的病了,我卻找不到你,我還有可能幸福嗎?”於是雖然痛苦,薛冰依然堅持著熬了下去,為了一份遙不可及的希望。
其實楚南自己的睡眠本來就不大好,幾乎薛冰怪病發作同時,他也開始做些奇怪的夢:在一個花瓣隨風四處飛舞的夜晚,一個身穿古裝的青衣男子緊緊抱著一位女孩,那女孩流著淚乞求:“答應我,師兄,給這世間最後一個機會。”然後化為了漫天飛舞的亮塵。楚南在夢裡能體會到那男子的傷心欲絕,這種感覺,他似乎曾經有過。
也許是太疲倦的原因吧,楚南不再去想這個夢,又給薛冰準備好了早餐,留下張紙條,讓薛冰準時吃藥,再開了房門默默看了她幾分鐘,這才悄悄走出家門。
轉了兩次地鐵,才到了上班的揭密報社那條街。揭密報是張發行量不大的報紙,名字的創意來源於行業內有名的史天德史大老闆。當然,這個有名是指他的臭名昭著。至於史大老闆,也不是說他經濟實力渾厚,而是特指他的體積大,一米七五的身高,體重250斤,低頭看不見腳尖,去哪都是人未到肚子先至,只要一走路渾身的肌肉就像波濤洶湧,坐下後也得好半天才能平息。
史天德的揭密報紙的內容幾乎完全是胡編亂造,原來整個報社加上他都只有6個人,最近還有兩人嫌薪水太低,福利太差辭工另謀高就,本來捉襟見肘的人手就更不夠用了。真正外出跑新聞的記者只有楚南一人,也只有他一人肯不辭辛勞地幫史天德苦苦支撐下去。其餘的人,一人負責排版,印刷加上發貨等等雜事。另一人本來是會計兼出納,現在卻被逼接替了那兩人的工作,整天呆在報社內,搔著腦袋合成一些譬如某某明星與某某大款約會的照片,某某地方發現了某某雙頭怪獸諸如此類聳人聽聞的所謂新聞,份內的會計出納事務暫時由史大老闆親自兼任。反正銷量不大,收入不多,史大老闆雖然身體笨拙了一點,一整天時間總能慢慢搞完。
楚南走到報社所在的大樓,正要跨步進去,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施主……暫請留步。”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這樣說話?楚南轉身看去,不由啞然一笑,叫住他的是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人,看起來倒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不倫不類的是他手裡拿的不是拂塵,而是一個與古代江湖術士完全一樣的算命布卦,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吉凶互藏,修命改運。
老道士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