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好意思,雖然他對薛冰的感情不用置疑,但男人的虛榮心是不可避免的。
史天德完全沒考慮楚南的感受,還在口吐白沫地大叫:“你有沒有將報社放在眼裡?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直到楚南臉色變了後才降低了點聲音:“我決定扣除你這個月薪水,好了,做事吧。”
楚南偷偷瞟了那女孩一眼,果然見到她冰冷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不屑,而那外國男人看著他的眼神也全是輕蔑。
混了一天,楚南總算知道了外國男人叫菲雷克,英國人。女人叫葉苓,正宗中國人。至於他們來報社的原因,據史天德說,是因為知道報社前景一片光明,老闆英明神武,不由心生傾慕,所以願意以最低的薪水加入這個團隊。楚南趁人不注意,抬腿在他厚實的臀部狠狠踢了一腳表示絕對不信,但檢視他們的合約,果然薪水極低,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菲雷克的中國話說得非常標準,可惜不大肯理人。葉苓更是冷漠無比,就像在大學時候的薛冰。楚南本想以後都是同事了,有意使關係融洽起來,便主動和他們說話。不想自己說了半天他們都不搭理,就算回答一句也是冷冷的,好像他欠了他們多少錢一樣,一氣之下也冷眼相對,只當他們不存在了。倒是報社的另兩位職員一整天就圍著葉苓在轉,對史天德不滿的哼聲聽而不聞。被支使開了,沒多久又會再次出現在葉苓的眼前,鍥而不捨的勁頭讓楚南欽佩不已。
今天沒什麼新聞去採訪,楚南只得也在報社裡閉門造車,憑空想像出許多奇聞異事,這樣一直忙到了下午。中間他擔心薛冰,打了幾個電話回家,薛冰說一切都好,正在無聊地看電視,他才放下了心,摸著口袋裡的玉墜,祈望老天這次大發慈悲,空明道人能順利將那什麼吸血夜叉給抓走。
下班時,他正要回家,史天德卻說今天來了兩位新同事,得去酒吧慶祝。楚南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不過考慮到以後要長久合作,不能把關係鬧僵了,只得給薛冰又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可能要晚點回家,有什麼事立即打他手機,又給她叫了外賣,然後才與大家一起出門而去。
一夥人到了一家叫“風情”的酒吧。雖然是下午,裡面已經有了不少人。葉苓的出現讓正在喝酒的男人們都投過來陣陣曖昧的目光。本市的治安不好,流氓滋事時有發生,而酒吧裡又是事故多發區域,經常有喝醉酒的人因一言不合便打成了一團。
美麗的女孩從來都是和安全指數成反比的,帶著一個美麗的女孩進酒吧就好像抱著個正在計時的定時炸彈,安全問題實在難以保障,尤其葉苓還是非同一般的美麗,楚南暗暗頭痛。
楚南的預感沒有錯,他們才坐下喝了兩杯,幾個人便醉熏熏地走了過來。這些人髮型弄得像個雞窩,染得五顏六色,衣服也故意割得破破爛爛,手上都有著奇形怪狀的刺青,就差沒在額頭上刻著“我是流氓”4個大字了。
流氓就是流氓,至少還有一個優點,爽快。他們走到面前直接對葉苓說明了到來的目的:“美女,走,和我們做愛去。”另一人也接著說:“你是願意自己走著去?還是讓我們拖著你去?或者就在這裡做?”
楚南只覺頭大如鬥。
打架是楚南最不願意遇上的節目之一,他的體力對付一兩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也並不膽小,只是因為有個薛冰,不得不謹慎。他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沒有了他,薛冰根本無法生存下去,僅是失去他的打擊就足以讓薛冰因心臟承受不了而死亡。
現在的情形卻非常危機,與他們說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如果打的話,他們那方有6個,數量雖然相當,不過自己這方葉苓是指望不上的,等史天德從凳子上爬起來,只怕這場架都打完了。而且打就必須得打贏,否則就算葉苓能跑掉,死胖子走路都喘氣不上,速度比烏龜只怕還要慢上一點點,想安全脫身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都難以令人相信。
楚南心裡閃電一般計算了得失,偷偷將手伸進口袋中,準備報警。
葉苓對幾個流氓的汙言穢語完全沒有反應,伸手款款拿過桌上的酒,淺淺呷了一小口。菲雷克卻是眼中綠芒一閃,隨後將目光投向了楚南。報社另兩個職員年紀都不大,遇見這種場合已經嚇得面如土色,縮在椅子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也看向楚南,將希望全寄予在他身上。
楚南暗暗叫苦,他正用手指在口袋裡摸索著撥號,大家偏把流氓們的注意力給引了過來。果然,流氓們發現了楚南的秘密,其中一人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就踢在了楚南的胸口上。
楚南沒想到他說打就打,毫沒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