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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神族的一個小小的低輩弟子竟然能讓你如此難堪。”

死亡之主眼中閃過一絲厲毒的恨意,死死瞪著天城的頭顱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見到他時,他還是一個平平常常的普通神族弟子,怎麼突然間會變成為一個瘋子,我也不甚清楚。”

天涯低下頭來,想了良久,方緩緩的道:“我記得以前有兩個好朋友,一個叫劉剴,一個叫蒼月。須明山一行時,他們無緣無故的恨我入骨,並且力量得到了急速的飛昇,當時連已經是紫眼的我都差點不是他們的對手。據說他們與創世之神有著莫大的關係,是仙魔兩道費盡辛苦作為用來對付我的棋子,難道天城也是創世後人??”天涯的語氣中甚是平淡,似乎看不出絲毫波瀾,但無盡濃郁的的憂傷充斥滿了整片巨大的樹林。這股濃厚的氣勢比之死亡之主的死亡氣息更為令人恐懼,深深的憂鬱填充滿了所有殭屍的心裡,天涯猶如掌控了他們的情緒,有的殭屍的眼角竟然流下了幾滴淚水。

死亡之主亦覺得哀傷不止,他急急回過神來,魔道的規矩就是誰是絕對的強者誰便能得到他的服從,更何況就算天涯沒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他亦絕對會甘心為天涯而死。心裡甚是佩服天涯力量的死亡之主好半晌方艱難的說出一句話來:“主人,不是聽說創世神後人都死了嗎?怎麼又鑽出一個人來?”說出這句話後,死亡之主只覺得渾身一鬆。天涯的氣勢收盡竟讓他有重見天日的感覺。

望著天城出神的天涯不知想到了什麼,答非所問的道:“或許,他又是古月的一顆棋子。古月,你害死嫵媚,我今生今世決不會放過你。”天涯緩緩的走上前去,一把抓在天城的右肩處,輕輕一提,那好不容易被死亡之主打進土中的天城被一把扯出。天涯望著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天城,眉頭輕輕一皺,似乎空氣好像有了意識一般,竟然將天城雙肩蓬鬆的頭髮輕輕託了起來,眼中赤血的紅色升起,並迅速爬滿了眼珠。天涯張開嘴,一聲咆哮,兩顆牙齒分別由嘴角處長出。一口朝天城右側脖子處咬去。

那一刻,他似乎下了什麼決心。

天城從小就是孤兒,與眾人不同的是,他的母親是被人活活奸死的,而他的父親當時便在一旁。那時,天城方五歲。他親眼看見幾個富家公子爬在他孃的肚皮上,有節奏的蠕動著,瘋狂的淫叫著。而身下,便是天城母親痛苦的叫喊。他的父親渾身發抖,喏喏的蹲在一旁,任憑那些毫無人性的公子哥一個又一個的爬上床去……五歲的天城歇斯底里的衝了上去,揚起了幼嫩的小拳頭打在那些富家少爺肥腫無恥的身體上,手都酸了還無濟於事。但那些富家公子一下令卻被一旁冷眼侍立的家丁給拖在地上狠狠的抽打起來,打得他鼻青臉腫,直到他已經奄奄一息時還不肯停下。而由始至終,他的父親都沒有說過半句話。一直以一雙無助,茫然,怨毒的眼睛看著發生的一切。那時,天城緊緊記住了他的那個眼神,望了望他已經沒有了氣息的母親和那些肥胖臃腫的公子哥便雙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待他醒來之時,就已經在神蹟山的荼糜峰。他瘋狂的由床上爬起,扯住了古月道袍的一角,歇斯底里的要求古月給他報仇。古月卻說冤冤相報何時方了,那時的天城心裡甚是不明白,自己的母親被無恥至極的人給殺死自己不但不可以給她報仇,還必須整日的為世人祈福放下心中的仇恨。待古月走後,他在荼糜峰懸崖邊整整待了三天。那時的他始終想不通,神族為什麼不可以為他伸張正義,不可以讓他去報仇。後來,他終於想明白了,神族和古月,是不會給他報仇的。他還以為,神族是讓他自己學會所有的法術,親自找到仇人,將他們碎屍萬段,從此以後,他瘋狂的練習神術,沒日沒夜的鑽研其中,本來在當時的荼糜峰眾弟子中,只有他的修為最高。在十年一次的祭神大會中連奪魁勝,一時間超越了所有的天字輩弟子。但他的性格也越變越冷漠,越來越無情,十年的練習神術的過程中,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要去報仇。

只是古月見到了他,心裡甚是不滿意,天城的仇恨已經深深的植入了他的骨髓裡,難以自拔。古月以擔心日後天城會走火入魔為由,和古芒古覺談了一次話後,便將天城叫進他自己的房間,要求天城放棄仇恨,天城歇斯底里的大喊著不同意,卻被身後的古芒古覺擊昏了過去。

醒來後的天城,便什麼都忘記了,古月古芒古覺聯手在他體內下了一道禁制,將他那些有關於仇恨的記憶通通抹去。從此,天城只記得自己是被古月帶上山的,從小是個孤兒,不知道父親是誰,母親是誰,失去了人生目標的天城從此亦失去了修習神術的興趣。他不知道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