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卻是一聲不吭,似乎是在想著什麼,白眉大仙突然睜開了雙眼,目光投向了古月道:“古月,聽說那個什麼殭屍之王以前曾經是你的門下?”
古月心中一凜,緩緩道:“大仙,正是如此,弟子已經查的明白,殭屍之王也就是血獠王,也正是茶糜峰弟子逆徒天涯了。古月我教徒不嚴,致使茶糜峰出了這個叛逆,還請大仙嚴懲。”他們十八峰的首座雖然號令一方,可是對於這個仙界的首腦人物還是自稱弟子,代表對於白眉大仙的尊敬了。
白眉大仙嘆息口氣道:“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只能算是天意了。”
“天意?”免褻瀆大神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眼中都是有了不解。古月臉上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樣子,卻是心思飛轉,有些得意,琢磨著白眉大仙的意思。
他也見過白眉大仙幾次,以他的機心早已對白眉大仙的性格瞭解的八九不離十了,白眉大仙固然是仙道中的首領,修為更是高過了神蹟山十八峰的免褻瀆大神,只是這些年來一切過的頗為安逸,懶於進取,更是養成了狂妄自大的性格,對於手下喜怒無常,更是不喜歡手下推卸責任。
古月聽到免褻瀆大神召喚就馬不停蹄的趕來,卻沒有想到白眉大仙竟然也在這裡,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心中暗自咒罵免褻瀆的深沉,臉上卻仍是恭敬的樣子,只是知道這個免褻瀆大神已經是一切安排妥當了,不過看到除了自己再無第三人,古月心中也是暗暗竊喜,知道十八峰中能被免褻瀆看重的也就只有他古月一人了,對於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他卻早有準備說辭,一聽到白眉大仙垂詢,馬山把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果不其然,白眉大仙竟然沒有責怪,反倒不再追究。
聽到三人的詢問,白眉大仙微微閉上了眼睛,一聲不吭的竟然養起了神來,三人卻仍是一動不動的望著白眉大仙,靜等他的回答,絲毫沒有什麼不耐的神色。
過了半晌,白眉大仙才睜開眼睛,嘆了口氣,不過對眾人的表現似乎頗為滿意,“這麼忖度天意的法術特別耗費法力,就算是我,解讀天地玄機的時候也是需要恢復一段時間了,不過這次是檢視忘心和張剴等人的下落動向,倒還好些了。”
眾人都是臉中有了感動之色,免褻瀆大神更是連聲說道:“大仙為我們仙道鞠躬盡瘁,為了仙道的存亡盡心盡力的,我們仙道中人也是銘感在心的。”只是低下的臉上有著一絲的詭異之色,似乎在想著什麼,古月卻是一直觀察這免褻瀆的臉色,嘴角上又是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卻也是接道:“不錯,雖然平日大仙甚少動作,都是有免褻瀆大神一肩承擔,但是關鍵時候,大仙仍是我們的定海神針,擎天之柱了。”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免褻瀆大神見古月總是不望提及自己的功勞,忍不住又是望了他一眼,嘴角一絲微笑,心道,若輪做事而言,古月無疑勝過忘我那樣不長腦袋了,只不過他白眉大仙大仙也是大笑,似乎對古月的形容頗為滿意,忍不住又是望了大殿中的眾絕色美女一眼,看到那幾個美女仍是站在那裡,婀娜多姿,忍不住嚥了下口水,咳嗽了一聲。
免褻瀆大神看到眼中,卻是不動聲色,白眉大仙終於又道:“其實早在幾年前我就窺探了一次天機,那次卻是顯示仙魔兩道勢微,妖道就要興起,不由讓我大為錯愕。”
眾人有些面面相覷,不過都知道白眉大仙絕對不會扯謊了,免褻瀆大神望了一眼古月,也是咳嗽了一聲道:“大仙可是指幾年前妖后為亂的事情?”
古月卻是神色坦然,並沒有見到絲毫慌亂,白眉大仙緩緩道:“不錯,正是指的妖后。”
忘我卻是望了一眼古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白眉大仙暼到了他的臉色,緩緩道:“忘我,你可是有些什麼不明白?”
忘我終於鼓起了膽子,問道:“三年前妖后作亂,其實十八峰都是有心和她一戰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免褻瀆大神只是讓茶糜峰的古月首座出馬?”對於這件事他其實也是耿耿於心的,要知道洗心神水畢竟威力無窮,也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當初十八峰的其餘眾人不可能沒有所聞,這倒不是他們不想出馬,而是免褻瀆大神那個時候竟然只讓茶糜峰出馬,實在讓忘我有些不解。
免褻瀆大神臉上一絲怒色,不過轉瞬隱去,暗道,你這可是懷疑我的安排,口中只是道:“忘我首座可是質疑我處事不公嗎?”
忘我駭了一跳,不過看了一眼白眉,心中稍定,慌忙道:“並非如此,只是忘我心有疑惑罷了,若不是茶糜峰出馬,說不定也不會出現了後來的血獠王和殭屍之王作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