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嬸的病好些了嗎?”
“唉,還是老樣子不能動彈,這不剛剛開了張方子要去給她抓藥。”
店夥計也一聲嘆息,“家裡有個病人真是難為你了,你先在這兒等一下,掌櫃的也快回來了。”
抬頭一看四處已經座滿了客人,店夥計說道:“你就去樓上等一下吧。”
“那怎麼行”張剴忙說道:“樓上哪是我這樣的人呆的地方,還是在門外站著等掌櫃的好了。”
“站著等?”店夥計笑道:“你還是上樓上坐著吧,你是有事找掌櫃的,不收你錢的,再說你站在外頭像討債一樣,掌櫃的回來不會高興的!”店夥計連勸帶哄的帶著張剴走上了二層。
張剴隨同店夥計走到樓上,幾桌的茶客也聽到他倆的談話,不約而同的抬頭看他。張剴察覺到茶客們看他竟有些害臊,一時間手腳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
“張剴大哥!”店夥計沒有看到他的神情只顧招呼道:“你就坐臨窗的那桌好了。”
空閒的桌子有好幾張,他偏偏要張剴坐到天涯的桌上,也是有意趕天涯走,希望天涯厭惡張剴是個粗人早些走人才好,畢竟一壺茶也喝不完只是乾坐的客人是不受店家歡迎的。
出乎他的意料天涯非但沒有不高興,反倒熱情的向張凱打了個招呼:“這位大哥要是不介意,就到小弟這兒坐下好了。”
“鄉下人介意什麼,這位公子要是不嫌棄我一身灰土,那我就坐下了。”張剴看到天涯一臉的熱情大為感動,這麼幹淨的公子不嫌棄和自己一個鄉下人坐在一起,張剴非但沒見過,更是沒聽說過。
“夥計!”天涯衝一臉錯愕的店夥計說道:“再給我換壺茶來,對了還需要幾碟乾果點心。”
“啊!”店夥計一愣神瞬間反應過來,“好了公子稍等。”轉身下樓張羅去了。
“這位大哥是叫張剴嗎?”天涯看到店夥計下去了向張剴問道,他剛才聽店夥計這麼叫他。
“是啊,我叫張剴,是鎮東十里張莊人靠砍柴為生。”張剴不但說出名姓,還將自己是哪裡的人幹什麼的都說了出來,天涯聽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感覺這個人真是實在。
這時店夥計已經將四色乾果點心端了上來,茶盤上更放著一壺熱茶,放好後店夥計剛要說話,天涯已經將一錠銀子放在他的面前,“小哥辛苦了,這些銀子作茶錢多餘的就當作我賞你的了。”
“謝謝公子,謝謝您了。”店夥計臉上笑開花了連聲的謝過,這錠銀子足有二兩,現今米賤銀貴,二兩銀子足夠五口之家一月的用度,折去茶果錢還能剩下一兩多,這怎能不讓店夥計歡喜。
“這位公子”張剴看到天涯出手這麼大方也感到意外,但他卻不吃驚更沒有為夥計得到銀子而羨慕,問道:“還沒有請教你的姓名呢?”
天涯笑了笑說道:“看我糊塗的,只顧和大哥說話卻忘記告訴你我叫什麼了,你叫我天涯好了。”
“天涯”張剴口裡念著說道:“這位公子……對了,天涯老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路過這裡本來想休息一下就走,沒想到卻遇上了大哥看來你我是有緣分了。”天涯笑著說道,側身向另外兩桌人看去,那兩桌人還在低頭品茶神色卻有些不正常,天涯也不理會,仍和張剴開心的聊著。
天涯和張剴聊了一會兒,張剴也被天涯的親切所感,神色恢復原樣顯出山裡人豪爽的性格,兩人聊著山中趣事,天涯當初在神蹟山也是四處遊蕩,對神蹟山的事物十分熟悉,不時插上兩句,張剴覺得面前的這個兄弟不簡單,竟如同在山裡長住過一樣。
“天涯兄弟”張剴笑問道:“莫不成你也在山裡住過?”
“呵呵,”天涯一笑,但心裡卻是微微一酸,“是啊小時候在山裡的親戚家住了幾年,但那是很早是事情了。”
“怪不得你對山裡的事情這麼熟悉!”張剴一臉釋然的說道。
“對了張剴大哥!”天涯有意差開話題,裝做剛剛想起的樣子,“剛才聽你在樓下說你母親患病,不知道多久了?”
“唉!”張剴長長嘆了口氣說道:“老母患病如今已經快三年了。”
“那為什麼不請郎中醫治呢?”天涯不解的問道。
“請了幾個郎中,只是治了和沒治一樣,錢花了不少卻沒有作用。”張剴嘆息著說道。
“那你怎麼不去請神蹟山的道長們來為你母親醫治?”天涯心裡驚奇,這裡靠近神蹟山,而且神蹟山中的神族弟子一向是以活菩薩自稱;山下的百姓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