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暗處的青衣人抬頭望向天空,黑壓壓的一片,烏雲正在迅速的向這裡雲集,看樣一場大雨勢不可免了,只是這些族人心中都興奮異常,不要說下大雨,就是下冰雹恐怕都不能澆滅他們心中的罪惡之火。
菲拉雖然沒有父母,可是個性倔強,眾人雖然大多垂涎她的美色,卻一直沒有機會下手,心中早就臭婊子,爛婊子的罵個不停了,這下覺得她被燒死雖有些可惜,可是自己既然得不到,也不希望別人得到了,都知道菲拉被燒死已經不可避免,卻都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沒有一個人求情。
就是她的哥嫂也是躲在暗處,一聲不吭,他們也早認為她是個累贅了,天天吃家裡的,如果能夠燒死,也能為家裡省出點口糧。
“你這個災星!”族長口氣嚴厲了起來,看到菲拉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表情,本來一直藏著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自從你到了水澠鎮,水澠鎮就沒有了安寧的時候,這幾年更是剋死了三個丈夫,如果再任由你活下去,水澠鎮都要毀在了你的手裡。”
菲拉沒有答話,只是冷冷的望著族長,眼中一股悲憤之意。
族長心中一凜,冷冷道:“今日經過眾族人的決定,一致認為只有燒死你,才能解救水澠鎮的禍端,臨死之前,你可有什麼懺悔的地方?”
菲拉突然大笑了起來,不可抑制,眾人議論紛紛,“她是失心瘋了。”,“不錯,她的精神有問題了,不燒死她,只能給我們族人帶來災難。”那幾個死去兒子的族人更是破口大罵,就要上來暴打菲拉一頓,以洩心中的仇恨,卻被族長揮手止住。
菲拉終於止住了笑聲,站直了腰,“我沒有罪!”語氣斬釘截鐵一般,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個青衣人終於動了一下,緩緩的收回瞭望向天邊的目光,望著菲拉的表情,卻仍是沒有一絲動靜。
“有沒有罪可不是你說的算。”族長惡狠狠的說道,“你懺悔了,來世還可以做人,若是沒有絲毫悔意的話,我恐怕你來世做豬做狗也彌補不了你的罪過。”
“做豬做狗?”菲拉冷笑道:“我卻覺得我眼前的已經盡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了。”
族長勃然大怒,厲聲喝道:“你說什麼!”一記耳光閃了過去,重重的抽在了菲拉的臉上。菲拉本來蒼白如紙的臉高高腫起,更有一絲鮮血順著嘴唇流淌了下來,但仍倔強的不肯低頭,如果說目光也能殺人的話,恐怕眼前的族長已經碎屍萬段了,只不過她只是個柔弱的女子,除了目光和言語之外,沒有什麼反抗的法子。
“我說你只不過是個畜生,披著羊皮的狼罷了。”菲拉強忍著淚水大聲罵道。
又是一記耳光打了過來,幾乎將菲拉打倒在了地上。
“婊子,你有種再說一句。”族長指著菲拉,渾身都有些發抖。
旁人都冷眼看著,他們關注的只是結果,不過中間多了一些插曲卻也不錯,平日在族長的淫威之下,眾人都是隻能順著他的意思,這下有人反抗,雖然不過是個弱女子,卻也讓他們心中大聲叫好。
“你不要以為別人不知道。”菲拉冷笑道:“你想燒死我不是因為我是禍害,只是因為我不肯跟你上床!”
眾人譁然,有疑惑,有恍然,有的是鄙夷,有的卻是輕蔑,只有那個青衣人仍然站在那裡,仍是沒有表情,似乎世間的一切都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又似乎所有的一切他都漠不關心。
族長變了臉色,突然上前了一步,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菲拉的肚子上,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是對我為了族人燒死你,心存怨恨,這才出言詆譭,你以為別人會信?”陡然間心中一凜,斜睨了那個青衣人一眼,見他不動聲色,心中稍定,暗想,要是這人和菲拉有什麼關係,看見自己這麼折磨菲拉,早就上前了,怎麼還會無動於衷,這麼說他也只是看看熱鬧了,只是心中雖然這麼想,卻發現每看那個青衣人一眼,心中的寒氣就重了一分,儘管那人在那裡絲毫沒有動彈。
他早就對菲拉垂涎三尺了,這些年來他也沒少在菲拉身上下功夫,只是這個菲拉對他向來是離得遠遠的,他心中暗恨,也不知道這個菲拉還知道些什麼,菲拉的三個男人是他一手害死的,卻都盡數推在了菲拉的身上。他是族長,就算誰知道了,也不敢說出來,眼看過了幾年,這個菲拉竟然對他毫不動心,這才起了殺機,反正他想得到的沒有人能夠阻止,他要是得不到,別人也甭想得到。
天際隱約有雷聲傳來,望了一眼天色,族長這才發現大雨將至,厲聲喝道:“把她綁起來。”
平生早已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