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袍老祖點頭道:“不錯,當時魔道死了不少,仙道何嘗不是,當時仙道對於神族也是頗有微辭的,只是不知道古月使了什麼法子竟然壓了下來,你也不能不說他也算得上一個人物。”
天隕子沉思的半晌才道:“的確如老祖所言,看來這個古月倒也算得上我們魔門的一個對手,只是當年陷空沼澤一事,不知道為什麼老祖雖然知道了,卻不讓屬下以及三大魔門的門主去處理此事,我想當時的妖后嫵媚雖然得到了洗心神水,可是若說實力,恐怕最多也就和三大魔門的門主彷彿了,若論火候,說不定反倒更弱了。”
厲袍老祖望著天隕子,沉聲道:“你若是真如免褻瀆大神,和古月一樣,我也不會留你在我的身邊,因為我不放心留一個終日虎視眈眈我位置之人在身邊,我正是看中了你對我的忠心,所以才對你刻意培養,心甘情願的一心把我的位置傳給你了,可是你雖然對我忠心耿耿,若論機心而言,還是遠遠的不如免褻瀆大神和古月了。”
天隕子誠惶誠恐道:“老祖教訓的是,屬下對於老祖的心思還是不能瞭然,還望老祖恕罪。”
厲袍老祖望了他半晌,終於嘆息一聲道:“其實這個道理也很簡單,當初我沒有下令讓三大魔門出馬,白眉老賊何嘗不是嚴禁神蹟山十八峰的首座參與此事,就算茶糜峰有人出馬,也只是兩個長老而已,事後古月看到眾怒難平,這才聯合起來逐鶴真人,殺了妖后嫵媚,給眾仙道一個交待,可是這卻給逐鶴真人身死埋下了伏筆,你雖然心機略差古月等人,難道真的想不出其中的玄機嗎?”
天隕子突然動容道:“莫非也如今日一樣,仙魔兩道今日希望藉助殭屍之王牽制彼此,當日老祖和白眉老賊一樣,也是藉助妖后嫵媚來牽制彼此?”
微微一笑,厲袍老祖緩緩道:“你終於想到了這點也算不笨了,洗心神水在我眼中算得了什麼,就算妖后當初得到了洗心神水的幫助,在我的手下也絕對不能討好下去,像殭屍之王變成了現在實力,只能說是奇遇迭出,天不絕他,倒是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只是這些都是天意,卻不是我們能夠算得到的事情了,當日我留著妖后嫵媚的性命,正是要她來對付一幫自命正義的仙道,我們魔道可以坐視不理,但是仙道絕對不會不管的,那樣他們的口碑和我們何異?”
天隕子實在佩服的一塌糊塗,“原來老祖早就算到這點了,的確,妖道雖然對我們魔道不滿,可是對終日圍剿他們的仙道更是恨之入骨,妖后得道大成,固然對於魔道是個威脅,對於仙道更是一個眼中釘,肉中刺了,我們當日靜觀其變,仙道卻只能出馬剿滅,如此一來,仙消魔長,我們在仙魔兩道之爭中才能獲得先手。”
厲袍老祖並不多言,只是微微點頭。天隕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是古月處理的方法卻十分不同,我想老祖雖然對於洗心神水不放在眼中,可是對於古月,古芒等人,正是一個提升境界的鍥機,所以他們查得了一切,放出了風聲,引起了仙魔兩道共同圍剿妖后,這樣一來,仙道固然討不得好去,魔道也是損失慘重,他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之物,事後殺了嫵媚,平息了眾怒,更是博得了好名,白眉大仙知道此事也和老祖一樣的想法,對於他們絕對不會怪罪,如此一來,他們非但沒有什麼損失,反倒一箭多雕,實在是算計到了極點,對了,就算是損失,也只是幾個不起眼的神族弟子了,不過這些對於古月而言,實在算不了什麼。只是當初的變化實在複雜萬千,古芒等人並沒有如願得手,也是天意如此,那是他們無法算計到的事情了。”
厲袍老祖淡淡道:“不錯,所以我說古月也算是個人物,我們在三年前沒有分出了勝負,三年後又是藉助殭屍之王這顆棋子分個勝負了。所以我先前說過,仙魔兩道實力不分上下,相差不大,誰能取得了先機還是在乎彼此的機心微妙了,我竭力約束你們和殭屍之王正面衝突正是這個道理,不得已的時候,犧牲幾枚棋子也是在所不惜的,只是黑白戾帝雖然聽從我的吩咐,卻是不知道變化,再加上輕敵的緣故,死在了殭屍之王的手上,實在有些可惜,天隕子,你若是再有機會見到了殭屍之王,千萬不能學他們一樣,不過,”厲袍老祖淡淡的一笑,“殭屍之王今日必死無疑,我想你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天隕子點頭佩服道:“老祖說的一點不錯,直到今日,我才直到老祖所做的一切都是大有深意,”望了一眼前方的鏡子,出奇的,蒼月,張剴,還有殭屍之王仍是一動不動,並沒出手。只是蒼月的臉色更為蒼白,臉上的肌肉竟然有些抽搐了起來,臉上彷彿有層凝霜一樣,頭頂更是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