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涯眼中的憂傷?
想了一會兒,少女取出一塊紗巾將手裡的石頭包起,快步向遠處樓閣走去。
一座燈火通明的大殿裡,一個老者衣披的紅色的長袍,站在殿中央,大殿的正中牆壁上畫滿了魚身人面的圖案,彷彿是在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一座高大的椅子上坐著剛才拿走天涯頭顱的少女,面前的長桌上,正擺放著天涯已經石化的頭顱。
“族長!”那紅袍老人看著石化的頭顱良久,緩緩的向少女說道:“請問,您是從哪裡發現的這塊石頭?”
“大巫師!”少女輕輕的說道:“在海殤族中您是最睿智的人,我在您身前還只能算是個孩子,請不要稱呼我是族長,叫我的名字好了!”
“好孩子,那好,我就還在叫你杜拉絲好了!”老人似乎習慣了這麼稱呼少女,立即改口說道:“那麼杜拉絲,我還是問你剛才的那個問題,這個石頭是你從哪裡找來的?”
少女杜拉絲一笑說道:“在天靳臺,在天靳臺下的珊瑚叢邊發現的!”
“嗯!”紅袍老人聽他說完,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這石頭的來歷嗎?”
“不知道。”杜拉絲輕輕的說道:“我只是奇怪這塊石頭,它不像是我們海殤族中常見的石頭,所以才好奇將它帶回來,順便請教大巫師這是什麼東西?”
“天靳臺下?”紅袍老人口裡默默的重複著,眼睛一閃,重新注視著那長桌上的石頭,良久抬起頭看著杜拉絲,面上竟有些憂傷,緩緩的說道:“杜拉絲,大災難要降臨了!”
“你說什麼?”杜拉絲聽到紅袍老人這麼說,美麗的面容瞬間失色,從座椅上站起,有些慌亂的問道:“大巫師,請你快說,要有什麼大災難要發生了?”
看著杜拉絲的神情,大巫師伸手向天涯的石化頭顱指去,杜拉絲走了過來,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又一次看到石頭上那雙憂傷的眼睛,不解的看向大巫師,等待他的解答。
“你看到這石頭上的憂傷了嗎?”大巫師緩緩的說道。
杜拉絲點了點頭說道:“看到了,不過這憂傷會同災難的來臨有關係嗎?”
“你哪裡知道,就是這憂傷的眼神才預示著將會有災難來臨!”大巫師緩了一下,接著說道:“前幾天你不在,海殤族和獵鯊族的使者又來了向我們發出威脅,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就將我們全族的老幼全部殺掉,而今天你又在天靳臺前拾到這塊滿是憂傷的石頭,這石頭本就不是我們海殤族所居之處所有,一定是天上的神物,知道我們海殤族的危難要來臨,才落到天靳臺前提醒我們!”
“神石!”杜拉絲感到有些震驚,但大巫師既然這麼說了,也不由得她不去相信,只是心裡有些慌亂,難道真的如大巫師所說,海殤族要面臨滅族的危險嗎?
“大巫師!”杜拉絲定了定神,輕輕的向紅袍老人說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對待這塊神石呢?”
沉思片刻,紅袍老人緩緩說道:“既然神石是在天靳臺前發現的,我們還是將它供奉在天靳臺上好了,這樣也許會合了上天的意思,或許災難也會消失了呢!”
“好吧,就按大巫師說的辦好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將神石供奉在天靳臺上好呢?”杜拉絲向他問道。
“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就吉日,待明天由我將這神石帶上,到天靳臺再由你奉上好了。”大巫師想了想對杜拉絲說道。
“那好!就按大巫師說的辦吧!”杜拉絲看了一眼桌上的石頭說道:“我回去準備了。”
看著杜拉絲走出大殿,紅袍老人轉身向桌上天涯石化的頭顱看去,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不知在思考什麼。
天涯暗想,想不到自己石化了的頭顱,竟會被這海殤族當做神石來看待,想到明天就要被擺放天靳臺上受人禮拜,不禁有些好笑。
正當天涯暗中思考時,殿內燭影一暗,一箇中年女人已經來到大巫師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一言不發,只是一條絲巾罩在面上,天涯看不清她的樣子。
“你來了很久了吧!”大巫師頭也不回,彷彿知道誰在身後,緩緩說道。
“是的,很久了!”中年女人說道:“你為什麼不履行你的承諾!”
“什麼承諾?”大巫師的臉部抽搐了一下,沉聲說道:“你怎知我沒有履行承諾?”
“那你為什麼不在今天讓杜拉絲這個賤人退位?”中年女人恨恨的說道。
聲音中透出一絲冷酷,天涯一驚,忽地想起一個人來,心想難道是她?
“為什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