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抬手狠狠賞了小井一個爆栗子,怒道:“管他是什麼,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直覺裡,莫言覺得有種危險的感覺在蔓延,尤其是當小井在重複‘破虛空神之脈’的時候竟然帶著一種自嘲的口吻。
神之脈,字面上理解,神族血脈的意思,不說當今修真界中去哪尋那神族血脈,就連神獸都是少得可憐,可莫言卻突然想到了當日小木看到羽風時說的那句話‘體內那點稀薄的神獸血脈’就忍不住的顫粟,畢方是鳳凰之子,血脈不可能不精純。小木雖然沒有明說,但他那句話分明說的是稀薄而不是駁雜!
再加上小井自嘲的神色,莫言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麼。
“小井體內的精血被人用奇異的手法抽走了一半,性命雖然無恙。但修為大跌,無法恢復到最高時期。”秋易寒的心思是何等敏銳,在小井念出那句話的時候。結合到小井的身體狀態,已經猜得**不離十了,怕莫言再噴出句什麼稀奇古怪的話刺激小井,趕忙給莫言傳音。
莫言愣了愣,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最後囁囁道:“那這麼說小井一直是這烏鴉的狀態,也是因為他體內精血缺少的緣故?”
秋易寒微不可乎的點了點頭。莫言跟他說羽風體內稀少的血脈的時候,他更加的奇怪,而小井卻又堅持要跟莫言去尋浮屠塔,這兩者之間定然有什麼緣故,或許真的有小井重要的東西在那裡也說不定。
“哎。想那些破事做什麼,咱們尋到浮屠塔,拿了東西后就跟蒼匯合,找到冰凌玄陽草後就回青巒峰去,告訴你,蒼在青巒峰的後山發現了一片梅林,那是我爹孃曾經的住所,可漂亮了,以後咱們就在那裡隱居。”莫言拍著小井的腦袋。笑著安慰道,說起那片梅林,心中又是一陣溫暖,不知當年她的父母是如何想到的法子,竟然在東華宗內留下了這麼一個神秘的地方。
“你……不想踏破虛空?”小井突然抬起頭,看著莫言問道。話剛出口又是一陣自嘲,難道他還不瞭解莫言的性子,竟然還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小易你有那想法麼?”莫言不回答小井的話,先問了聲秋易寒。
秋易寒含笑搖頭,道:“於我看來,成就無上真仙又有何用,孑然一身,即使壽與天齊,又是何等的寂寥。所以呢,破碎虛空什麼的,我沒興趣,只要言兒在哪,我就在哪。”
“唔,回答得,給你九十五分,希望是肺腑之言!”莫言滿意的點頭,將小井提到自己的面前,晃了晃,橫眉豎眼,惡聲惡氣道:“小子,沒事別在爺面前裝憂傷,成仙什麼的爺可真沒興趣,修煉都是被逼出來的,要不是莫家被滅了滿門,要不是我爹孃屍骨未寒,我特麼才懶得天天風餐露宿的往外跑呢,爺都一把年紀了,早該相夫教子了,特乃乃的,成親物件是有了,連個長輩證婚人都沒有,還得到處找師父回來給我撐腰,我這活的是多窩囊多悲催啊!”
小井垂眉順眼,聽著莫言一頓兇惡的噴,口水滿天飛,噴得他一頭一臉都是溼漉漉的,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撲騰著翅膀怒道:“給你幾分顏色就想給小爺我開染坊,活膩歪了你。”
見小井發怒了,莫言心裡才鬆了一口氣,小井這傢伙就是欠罵,不噴他幾句惹火他,還真以為天會塌地會陷,真是杞人憂天。
小井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水,溼漉漉的,連腦袋上那一坨超有型的便便形狀的髮型都糊成了一坨,更是大怒:“噴那麼多口水做什麼,小爺我的髮型都被你噴亂了。”
“你還有什麼髮型可言啊,不就是腦袋上頂著坨便便麼,除了人形很妖孽很好看外,你的獸形實在是太挫了。”莫言丟下小井,攤手繼續無情的打擊道。
“你才是獸呢!小爺我是飛禽,飛禽懂麼!”小井跳腳,將腦門上的水甩得整個狹小的空間裡都是,就連小空和秋易寒也遭了殃。
“你飛一個我看看啊,你飛啊……”莫言斜著眼,一臉挑釁的說道,目光落在小井的腦袋上,突然發現不對勁,自己噴的口水再多也不可能噴得小井一腦袋都是水啊!
與此同時,秋易寒手中的雷麟劍已經閃身而出,雷麟劍向著不住往下滴水的石板刺去。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石板應聲而斷,莫言一行人飛快的衝出避風狹縫的時候,一道黑影從石板頂端飛速落下。
青白的臉龐上掛著猙獰的笑容,血紅的眼睛泛著嗜血的兇芒,一條足有數寸長的舌頭從其口中垂下,口水不住的往下滴落。
“狂惘者!”小井大喊出聲,隨即瘋狂的抓著自己腦袋上的毛,尼瑪,被這麼噁心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