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傷在身,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啊!姑娘,你別急啊,慢慢來,你家在哪裡,我讓我兒子幫你送信過去!”大娘安撫著谷若雨不讓她亂動,然後衝著帳篷外大聲叫道,“八兒!八兒!”
接著谷若雨就聽見外面響起一聲回應,跑步聲,然後門簾被掀開,進來一少年,他看見谷若雨,一臉驚喜地叫道:“啊,你終於醒了啊!呵呵,太好了,不枉費我救了你!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記住啊,我叫月八,月亮的月,數字八!”討喜的臉上得意洋洋,一臉邀功的神色,但沒能樂多久就被他的孃親月氏伸手揪住了耳朵,臉上的五官疼得擠到了一起。
“閉嘴!還敢稱自己是救命恩人,你要真出手救的話,人家哪能傷成這樣!”
月八的腦袋瞬間耷拉下去,他又不是故意的,當時有兩個弟弟在身邊需要他保護啊!
“姑娘,你別急,你家在哪裡,告訴他,他去幫你送信,叫你家人來接你。”月氏鬆開手,坐回谷若雨身邊,安撫地柔聲問道。
見狀,情緒緩和一點的谷若雨把自己隨身帶的小錦囊取下,遞給月八說:“我家住在左陵巷的谷府,很好打聽的。你去求見管家說是小姐讓你來的,把這個錦囊給他看,他就會帶你去見老爺和夫人,千萬別讓其他的人看見!”
“嗯,我知道,不讓你的那些表哥表姐看見!”聰明的月八想到那晚的事一點就通,他的手剛碰到小錦囊,卻是又想到什麼似的手忽然一頓,“谷府?這南陵有幾家谷府?”
“就一家!”谷若雨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南陵首富谷家對嗎?”月八又確認了一遍。
谷若雨點頭,卻發現月八和月氏因為她的確定而臉色變得很難看,感覺不對的她紅著圓圓的眼睛問道:“怎麼了?”
“姑娘啊!那個……”月氏皺著眉說不下去。
“我、我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難道短短十天,她的爹孃就發生不測了?谷若雨原本擦乾的淚水又流了出來,手由於害怕擔憂而顫抖著。
月八想了想,雖說不忍,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到這裡後聽到的事情。
南陵首富的女兒在雲州絲都不幸遇到了賊人,失去清白後,不堪受辱地留下一封遺書後自殺,屍首未見,因為此事,據說首富家的親戚因為自責,搬離谷府,另尋住處。半個月前,朝廷丟失的一批官銀被找到,賊人受傷逃脫,但五天前賊人在谷府被發現。賊人是死罪,同時因窩藏朝廷欽犯犯下重罪的谷府被抄家,家僕被遣散,谷氏夫婦被判流放西邊之地為奴。
“不僅如此,據說谷氏夫婦之前侵佔了親戚齊家的財產,他們因為谷氏家大財大,不敢得罪,待谷氏被抄家後,便告上了官府,知府大人為顯正義,徹底查辦,然後好象谷家其他親戚有作證齊家財產是被侵佔了的,最後知府判了谷家一半的財產給齊家,其他的上繳朝廷。”本以為是這樣,但如果那谷氏夫婦是眼前這女子的爹孃,那他月八肯定他們是被冤枉的!
不可能,她爹孃怎麼可能窩藏朝廷欽犯,他們哪有侵佔過別人的財產,谷家的任何一物都是爹孃辛苦掙來的。那知府是齊曉勇的岳丈,他們都是一夥的!如今的情況即使自己出現說出齊家才是那害人之人想必也毫無用處!聽聞噩耗,谷若雨是泣不成聲,短短十天,就能害她家破人亡,他們根本都是預謀好的!爹孃真心對人,為什麼得到的回報會是這樣,其他的親戚,不就是兩個舅舅家,他們怎麼可以做偽證,誹謗爹孃呢!自家向來對他們都不薄啊!
“還有就是谷家小姐之前的親事自然做不得數,那個,你的未婚夫又與齊家的五小姐訂婚了!”月八同情地望著淚流滿面的谷若雨。
“我爹孃……什麼時候……會被流放?”那個表哥不要也罷,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爹孃,谷若雨淚流滿面地哽咽著問。
“今天。”
一聽今天爹孃會被流放,啟程去御風國最淒涼的西邊邊境為奴,心如刀絞地谷若雨又掙扎著下地,想去找自己的爹孃。
“你要做什麼!不準再這樣亂來!”想讓谷若雨冷靜下來的月氏突然吼了兩句,嚇得谷若雨呆呆得望著她。“我知道你想去看你爹孃,可是如果那天殺你的人知道你還沒有死,肯定不會再放過你的!再說,讓別人發現你是谷家的小姐,你也得跟著你爹孃被流放!”
“能跟著我爹孃一塊兒被流放,那還好些,畢竟我能在他們身邊照顧他們!”谷若雨哭著說。
“你爹孃肯定不會這樣想!不準出去,我去熬點粥給你吃,”月氏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