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紅,我也捨不得你哥,但是生病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你們不用難過,我這一輩子,有你哥這麼好的男人,知足了。”胡葉梅臉上露出了笑容。
張桂平硬著頭皮走了過來:“阿姨,醫生說我媽不能情緒太激動。要不今天先到這裡,讓我媽好好休息吧?”
“桂平,這是你姑姑,得叫姑姑。知道麼?姚叔叔雖然不是你親生父親,但是,你自問一聲,有幾個親生父親做到你姚叔叔這樣?為了你們兄弟,他吃過了多少苦?做人得講良心。你也是當領導幹部的人,不講良心,以後多少人在背後戳你的脊樑骨?你姚叔叔就你們的繼父,把你們兩兄弟養大,難道承不起你們一句稱呼麼?”原本軟弱的胡葉梅突然變得強勢起來。她知道如果不趁現在還有口氣,敲醒這兩個兒子,真的等撒手去了,這兩個兒子肯定不會將姚四海當一回事。甚至還會與姚四海爭拆遷補償款。這也正是胡葉梅要趁著還清醒要解決的問題之一。
“嫂子,別難為孩子了。孩子說得沒錯,你該好好休息了。今天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要是需要我照顧啊,我就每天過來服侍你。我哥一個男人不太方便。”姚紅說道。
“那好,正好我也有很多話,想你跟說說。我兩個都是兒子,娶的媳婦跟我也沒有什麼話說,靠她們來照顧我是靠不住的。桂平桂山也都要上班。姚紅,你要是有空,就過來照顧我。”胡葉梅與姚四海結婚之後,與姚紅很談得來。
“好,嫂子,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姚紅起身要走。
“等等。桂平桂山。你們兩兄弟也都過來,四海,你也過來。姚紅、寶洪。你們過來當個見證。桂平桂山,我跟你姚叔叔的房子、田土全部在拆遷範圍內。拆遷協議已經簽了,拆遷款很快會下來。但是,這一筆錢都應該是你們姚叔叔的。媽要是走了,你們不能去跟你姚叔叔爭,這是你姚叔叔將來養老的錢。你們一分都不能拿,否則我在地下也不得安身。你們記住了。就算你們姚叔叔將來百年了,剩下來的錢,也不應該是你們的。貴民、忠友都在農村。離城市也遠,拆遷拆不到他們那邊去。將來要是有錢剩餘,就給他們兩兄弟。我的話,你們兩兄弟記住了沒?”胡葉梅問道。
姚紅連忙插嘴說道:“嫂子,我多一句嘴。你前面說的拆遷款全部讓我哥拿著,我是支援的,但是我哥的錢要是有剩餘,我們不能要一份。我已經嫁出去的人了。家裡雖然條件不好,但是日子也過得去。貴民、忠友兩兄弟雖然只會力氣活,但也總是能夠養活自己。現在體力活也不難找。一天雖然累點苦點,日子倒是多得不是很苦。所以,嫂子。你們的錢,我們是不能手下一分一毫的。”
“不,姚紅,你聽我說。本來呢,拆遷的是祖屋。你雖然是女兒,但也應該是有份的。但是我走了以後,你哥孤苦無依,這一筆錢,我們就自私一點了。不跟你分了。將來你哥要是百年了,這錢還有剩餘的。就該給你們家。姚紅,你不會怪我們自私吧?”胡葉梅問道。
姚紅搖搖頭:“孫家再窮。怎麼可能會貪圖孃家的財產。我這一段不敢回柚子洞,就是怕別人說我姚紅是衝著拆遷款來的。我哥把我拉扯大,要給我找了人家。我哥因為拉扯我,自己都沒顧上娶媳婦。我要是還打祖屋的主意,我還是人麼?”
“桂平、桂山,你們兩兄弟剛才聽到了吧?明天去幫我請個律師過來,我要把這些事情定下來。不然我走得都不放心。”胡葉梅顯然對自己的兩個兒子,還是非常不放心。
張桂平、張桂山什麼都沒說,就是在胡葉梅面前點了頭。
姚紅一家等胡葉梅說完了事情之後,便回去了。張桂平與張桂山第二天還要上班,家裡孩子也要上學,兩家人過來看了胡葉梅也都回去了。最後只剩下姚四海在醫院照顧胡葉梅。
“葉梅,你說這些事情,怎麼也跟我打個商量啊?”姚四海這個時候才開口說道。
“怎麼?你不是說家裡的事情,一切都是我做主的麼?”胡葉梅嘟起了嘴巴。
“但是,但是你也該跟我說說才對啊。我們農村的習俗,嫁出去了,就沒有資格回來分家產了。再說她戶口也遷出去了。”姚四海說道。
“你怎麼這麼小氣啊,姚紅是你妹妹呢。”胡葉梅不明白姚四海心裡想些什麼。
“總之,將來這錢不能全給兩個外甥。”姚四海其實是不想委屈了胡葉梅,雖然桂平桂山兩兄弟對姚四海不怎麼樣,但是姚四海衝著胡葉梅的面子,還是想給這兩兄弟留下點東西。
“我知道,你是想留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