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正好秋獵了麼?指定是去鄉里打獵去了。”胡業財自然知道鄉政府的這些人的動向。
“打獵?”秦川也很是吃驚,還以為碰到了一群辦實事的官呢。沒想到是這樣一群人。幸好自己先來打前站,否則漢鼎投資的錢,只怕還喂不飽這群碩鼠。
“不然你還以為他們下鄉去幹嘛?這些傢伙沒一個是好東西,被調到黃坪鄉這裡來當書記鄉長,基本上是政治上沒什麼前途的人。他們純粹是來混日子的。這些人幹別的不行,吃喝玩樂是樣樣精通。不過武鄉長是還想往上爬的。他去打獵,是為了討好縣裡來的公子哥。咱們黃坪鄉雖然窮,山卻多得很,山裡野豬之類的野物不少。經常有縣裡的公子哥過來打獵。武鄉長想透過這些公子哥,搭上縣裡的線,從這裡調走。盧書記五十多的人了,上進的路基本上堵死了,所以他無所謂了,打算就在這個位置上幹到退休了。”胡業財說道。
“就知道,就知道來這裡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丁方一聲哀嚎。他對這裡的日子已經徹底絕望。黃坪鄉的幹部都已經徹底爛包了,就這麼一群人,丁方還能指望幹出一點什麼成績出來?這些人不出來搗亂就算萬幸了。但是。就丁方一個人,他又能有什麼作為呢?
“你們支農幹部,都是來幹什麼的?”胡業財問道。
“何醫生呢。是支醫。幫助你們這裡把鄉村一級的衛生站建立起來,為黃坪鄉解決基本的醫療問題。我呢支農幹部。主要就是,進農村、進社群、進基層單位、進網路,聯絡基層群眾、聯絡基層幹部、聯絡服務物件、聯絡廣大網民,幫助化解矛盾、幫助脫貧致富、幫助產業發展、幫助村(鎮)社群建設。簡稱四進四聯四幫。”丁方笑道。
“帶資金來了沒有?”胡業財一針見血,不愧是老闆。
“一分錢都沒有,連我們的吃飯問題都還要你們黃坪鄉解決。”丁方連連搖頭。
“這不是扯犢子麼?不帶錢來,你扶什麼貧?何醫生來還有點用,你來不是純粹浪費黃坪鄉的糧食麼?”胡業財說話很直。也很傷丁方的自尊。
“怎麼說話的呢?我怎麼就浪費糧食了?”丁方很是幽怨地看著胡業財。
“我粗人一個,說話很直,兄弟你別介意。不過我說的是大實話。你沒錢,能來幹什麼?早幾年,政府扶貧,說種果樹,結果黃坪鄉把山裡的樹都砍了,種了果樹。結果水果出來了,全部爛在山裡。後來老百姓一氣之下把樹都給砍了,你現在去看。那一片片的荒山都是政府瞎指揮造的孽。那個時候隨便種點什麼樹,現在那可都值老錢了。後來政府又說養豬,家家戶戶都有養豬指標。結果那年豬肉變成白菜價。豬苗錢都沒賺回來。豬飼料那可都是血汗錢換的。現在老百姓都學乖了,政府說讓做的事情,決定不去做。你說你沒帶一分錢,你過來能幹什麼?”胡業財指著不遠處的一片荒山,證明他不是瞎說。
“那都是當官的拍腦袋幹出來的。”丁方說道。
“誰能夠證明你不是拍腦袋想出來的法子呢?”胡業財反問道。
秦川眼睛看著遠處連綿起伏的荒山說道:“如果有人投入大量資金,你說能不能把黃坪鄉搞起來?”
“難。”胡業財搖搖頭,“那些山都荒廢了好多年了,保水能力已經非常差。荒山土就只長荊棘灌木,根本沒辦法種別的。以前我們這裡也算是山清水秀。現在整得,有些地方。人喝水都成問題了。除非……”
“除非什麼?”丁方問道。
“反正你也沒帶錢過來,再說就算你帶一點錢過來。也不夠盧波峰他們塞牙縫。根本就不夠。”胡業財懶得說下去。
“你說一說,又不會死。說不定我們能夠拉個冤大頭呢?”丁方說道。
“那也要那冤大頭足夠大。投資個幾十億把黃坪鄉的水利搞好。你說可能麼?”胡業財冷笑道。
“那還是算了,除非能夠把漢鼎集團那種級別的冤大頭拉過來,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不過我聽說,漢鼎老闆曾經到龍山縣來過。本來是準備在龍山縣投資的,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事沒有下文了。”丁方倒是知道一些內幕訊息。
他們不知道漢鼎的老闆此時在給他們當司機,不過秦川的容貌用了一些漢鼎技術做了一些修飾,根本不擔心他們能夠認出來,而且秦川的身份做也也是完美無缺。除非高層專門機構,根本發現不了秦川的身份問題。
在秦川一行前往胡業財家中的時候,三麻子早已經騎著摩托車去了胡業財家裡。通往村裡的路比較破爛,秦川的越野車雖然效能好,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