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勢在必行,一定會控制渡口。如今出現在碼頭的這些人,只怕都是敵非友。
魏封暗中靠近了秀花,擋在了秀花的身後。
秀花卻一動不動,只看著雁水下游。
就看她賭對沒有了。
***
碼頭上的那些人見秀花和魏封只有兩個人,相互之間使了個眼色,有幾個人就暗中握住了兵器,想要突襲二人。
就在這時,秀花突4然笑了:“來了。”
魏封順著秀花的上了目光看向下游,只見一個掛著蕭字大旗的畫舫從下游的雁嘴峽繞過來,緩緩向渡口駛來,船頭站著一個長鬚老者,拱手施禮道:“渡口那裡,可是少當家的?”
秀花催那上前一步,笑道:“小女正是姚家寨姚秀花,請問先生何人?”
那老者笑道:“老夫鄭丘,乃雁北王府的校書郎官。今日奉王命辦事,路遇少當家的,實乃緣分,還請少當家的上船一敘。”
說著,那船已經到了渡口。
秀花下了馬,拱手道:“既然如此,小女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對著魏封使了個眼色,便一同上了畫舫,共同渡江去也。
只留下渡口的那些伏兵,彼此大眼瞪小眼。
鄭老先生怎麼會突然出現?什麼意思?難道是雁北王知道了大公子的計劃?
這時,其中一個人對著身邊的人道:“快回府,告訴大公子這裡的事情。”
***
畫舫上,秀花對著鄭丘道:“今日多謝鄭老先生解圍。”
鄭丘擺擺手,道:“不必謝我,是二公子託我幫助二位渡江罷了。”
說罷,上下打量了秀花與魏封一番,道,“雁北王府與姚家寨畢竟兵匪有別,不過二公子懇切求我,姚家寨在雁北又素有威名,老夫不忍見雁北再起戰火,才出手相救。”
秀花心頭一緊。
鄭丘這樣說話,倒是透漏出來了不小的資訊。
大公子確實要對姚家寨下手了。
秀花至今沒有與蕭伯浩打過照面,但僅看這人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就知道此人心狠、果決、仔細。
想著,秀花拱手道:“敢問老先生,二公子可與您說過,雁北要出何事麼?”
鄭丘捻著鬍鬚,笑道:“妄測之語,老夫並不信……老夫在雁北王府多年,深知二位公子的個性。”
就是說知道,但是不信嘍。
秀花心中頗為不以為然,這老者,雖然肯出手相幫,但未免太過自負,不能指望。
不過此時並不是與他爭執的時候,秀花只是笑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望老先生三思而行。”
鄭丘卻坐到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再說這個話題。
秀花見他如此,便也不再說了——多說無益,不如留著力氣做其他的。
不多久,就聽見外面的船伕道:“鄭老,到渡口了。”
鄭丘卻依舊閉目不語,秀花見狀,只是拉著魏封對著他道了個謝,就下了畫舫。
二人甫一下船,船伕就立刻啟程,不再搭理二人。
魏封看著遠去的畫舫,皺了皺眉,道:“這老漢,好生自負。”
秀花上馬道:“不管他了,先去救人要緊。”
魏封點點頭,也上了馬。哪知二人還沒出渡口,就聽見有人道:“少當家的,魏小哥兒,還請留步。”
二人循聲望去,竟然是江邊村的佟老先生,拄個柺杖,一臉的擔憂之色。
“佟老?您老怎麼到了江這邊?”秀花忙問。
佟老緊走兩步過來,焦急道:“莎草不見了。”
“什麼?!”秀花一愣,隨即大急。
想都不要想,莎草一定是齊錦帶走了。
“老先生,昨日可見過那個齊少爺?”秀花忙問。
佟老心下焦急,眼眶就有些紅:“昨天下午,確實有見到。”
秀花現在心裡,不但是著急,還更要生氣了。
這個齊少爺,真是將“節外生枝”四個字演繹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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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那個胭脂
秀花在心中將齊錦罵了個狗血淋頭,臉上卻還要強作歡笑,安慰佟老道:“老先生莫急!我現在也正是要去尋那齊公子的,您先回藥館,等下我一定還您一個好好的莎草。”
佟老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