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錦這兒正滿肚子搜詞兒和景灝道歉呢,突然間馬棚門開了。
秀花站在,對齊錦努努嘴,對身後的兩個衛兵道:“把這位少爺請到中寨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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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誤會很大
秀花剛說完,就見那兩個衛兵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架起齊錦就往外走。
齊錦這個時候是真的慌了,忙喊:“月白哥救我!月白哥救我!大舅舅救我!二舅舅救我!我不想死呀!”
衛兵一路拖著齊錦,齊錦一路喊著,聲音從寨子裡一直傳到落雁山巔,甚是驚人。
景灝一直沒有發話,只是閉著眼睛,安靜地坐著。
秀花並沒有走,而是站在門口,打定主意看他要如何說。
直到齊錦求救的聲音遠了,景灝才嘆了口氣,緩緩道:“少當家的,聽楓之事,還望少當家的手下留情。”
秀花聽他的聲音,不像是二十歲的弱冠少年,倒像飽經滄桑的老人、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秀花站在門口,問。
“姚家寨都是俠義之士,必不會害人性命。”景灝睜開眼睛,看著秀花道,“不過讓他吃點兒虧,也是好的。”
秀花避開了眼睛——景灝看向她的眼神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熟悉到秀花恨不能過去插他的眼睛——將馬棚的門關上,關上之後,才道,“姚家寨不是學堂,不負責教做人的道理。”
說罷,便去了齊錦所在的客房。
房間內的景灝,再次陷入了沉思。
秀花避開他眼神的那刻,他在她的臉上,看見了不加掩飾的厭惡。
所以他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這個少當家的?
這麼下去,豈不是要耽誤仲軒的事兒?
***
被押在客房的齊錦,想的問題就比景灝複雜多了。
齊少爺看著那兩個面無表情的衛兵,默默地縮在椅子上。
為什麼把我關進了客房?這裡竟然還有床!看被褥還是很新的,齊錦苦著臉想,難道,是那個少當家的看我玉樹臨風,想要抓我當壓寨丈夫?!天呀!怎麼可以!
齊錦想著,臉上的表情也時而驚訝時而愁悶時而義憤。以至於看著他的兩個衛兵終於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
秀花說這人有病,看來是確實有病。
齊錦此刻根本管不了別人想什麼,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本少爺威武不能屈!我已經心有所屬了!怎麼能給那個賊婆娘做壓寨丈夫!不行,絕對不行!
就在齊錦胡思亂想的時候,秀花剛好走進來,看見他坐在椅子上把頭搖得和波浪鼓一樣,不由疑道:“將軍怎麼了?”
齊錦乍一聽見秀花的聲音,猛地從椅子上彈了一起來,而後未能站穩摔倒在地,嘴裡還不停地喊:“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叫人了!我不會屈服的!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勉強是沒有幸福的!”
齊錦沒頭沒腦地亂喊著,把本就認為他“一定有病”的兩個衛兵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站在了秀花身前,怕齊錦傷了她。
秀花起先也是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他在想什麼了,不由氣結,對那兩個衛兵道:“二位哥哥莫緊張,你們先出去,我和他聊聊。”
一個衛兵猶豫道:“這……”
另一個人則道:“秀花妹子,這人……”他指了指自己的頭,“當心他傷了你。”
秀花笑道:“綁著呢,不要緊,二位哥哥在外面守著,真有事了我叫你們。”
二人見秀花如此堅持,只得握著兵器站在門口,將門留了條縫隙,注意著房間裡的動靜。
秀花也不管他們,只是理了理衣襟,在椅子上坐下,又倒了兩杯茶,喝一杯看一杯,由著齊錦胡言亂語。
齊錦胡亂嚷了一番,卻見秀花淡定地坐在那兒喝茶,氣勢瞬間矮了好多,便慢慢住了嘴。
等他不再說話,秀花才將手中茶的一飲而盡,問:“將軍說夠了?”
齊錦不說話,只是警惕地往後躲躲。
秀花又拿起了另一個茶杯,也不喝,只是端著:“再沒有要說的了?”
齊錦撇撇嘴,依舊不說話。
秀花再次將杯中的茶飲盡,起身道:“將軍既然沒話說,那麼我告辭。”
齊錦見秀花起身,本以為是要來逼迫於他,可是見她真的要走,忙喊了一聲:“賊婆……少當家的,你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