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等著。”
說著,拉著山花就往後寨走。
魏封看著兩個小丫頭的背影,帶著寵溺地笑了,心裡卻有些不安。
秀花這樣子,似乎有些說不上來的不正常。
***
雁城的客棧裡,景灝靠在床上,左臂上帶著一支斷箭。
剛從地牢裡出來的他,如今又受了傷,是以本來就蒼白的臉色,如今更是成了慘白。
吳小哥兒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藥,顫抖著聲音對景灝道:“景先生,你忍著點兒。”
景灝點點頭。
吳小哥兒儘量穩著手,用刀子將那支斷箭從景灝的左臂上剜了出來。
箭頭上帶著倒刺,勾下了皮肉。大滴的汗珠從景灝額頭上滴下,但他卻一聲未哼。
“幸好沒毒……”吳小哥兒看著這血淋淋的,腳有些發軟,看著景灝的樣子,又有些心疼,所以只能如此安慰。
吳小哥兒作為蕭二公子派去照顧景灝的人,一直覺得景先生是個很不錯的好人。
那樣受二公子的賞識,人又聰明又有本事,可是對人卻是極好的。
景灝也被吳小哥兒逗樂了,用力控制著聲音,儘量平靜地說:“是呀,幸好沒毒。”
吳小哥兒鼻頭酸酸的,給景灝包紮好之後,為他將衣服穿好,委屈地說:“先生,要不,我們告訴王爺吧。”
“別多事。”景灝扶著手臂起身,道,“你家先生只是寄人籬下的門客,若繼續糾纏這些,就真的活不了了。”
吳小哥兒並不懂這些,就是看著景灝這樣子難過,他年紀又不大,頓時真的哭了,哽咽道:“可是有人要殺先生……”
景灝看他的樣子,有些無奈,拉他坐到椅子上,耐心道:“不是要殺我,警告我罷了。”
“可……”吳小哥兒還想說什麼,卻被景灝攔住了。
景灝道:“小哥兒,你聽我一句,不管誰問你我的事情,你都要告訴別人,我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你都要完完整整不加掩飾地告訴問你的人,懂嗎?”
吳小哥兒一聽,慌忙跪倒在地,哭道:“先生,我從來沒有出賣過你的!你的事情我誰都不會說的!”
景灝笑了,道:“你快起來,我胳膊疼,你總不好叫你家先生用這殘了胳膊拉你吧?”
吳小哥兒卻不肯起來,就是跪在那兒,憋著嘴哭。
景灝沒法子,只好坐到地上,拉著他的手,小聲道:“我知道你忠心,我的事,你連二公子都沒告訴。可就是因為你這樣,我才怕害了你。”
吳小哥兒自幼在王府里長大,也是見過些爭鬥的,如今聽景灝這麼說,突然就明白了,忙道:“先生是說,有人會因為我對先生忠心而殺我?”
景灝點點頭,沒再說話。
吳小哥兒摸了一把眼淚,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給景灝磕了三個頭,道:“我懂了,先生是想保護我,既然這樣,我聽先生的,以後不管是誰問先生的事情,我都會說,說完了,就回來告訴先生。”
景灝愣了愣,哈哈一笑:“聰明。”
吳小哥兒破涕為笑,道:“先生,我沒有爹孃,從小就給人做奴才,被人打罵慣了,但也知道誰對我好。先生放心,我不會陷先生於不義的,更不會讓先生擔心我。”
景灝長嘆一聲,道:“這就好。”心中卻有些難過。
一個沒爹沒孃的小廝,卻有這等赤誠之心,而雁北王府的那位大公子呢?
一言難盡呀。
只盼望這次的事情,二公子能看明白吧。
想著,景灝起身,道:“我出去一趟,你莫要跟著。”
吳小哥兒也站起來,用力點點頭:“嗯,先生慢走。”
***
姚家寨雁娘娘廟裡。
此時已近午夜,秀花卻失眠了。
這幾天,心中總是悶悶的,夜深人靜的時候,秀花總是能想起那天在泥原的戰鬥,以及那幾個死在她手裡的孟商先鋒。
想到那些人,秀花就無法入睡。
今天晚上,依舊無法安然入睡的秀花,再次走到了雁娘娘廟,站在雁娘娘的神像前出神。
秀花呀秀花,她想,你是怎樣成為女將軍的呀。
“少當家的。”景灝的聲音陡然在背後響起,嚇了秀花一跳。
“你怎麼來了?”秀花拍著胸口,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不過幾天沒見,景灝不止臉色蒼白,連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