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不過既然提起男人,她立即想起前些天的事,當下連忙道:“秋然,五天前有個男的來找你呢!”
“男的?”從李行箱中挖寶的動作一頓,何秋然想不出有哪個認識的男人會來找自己,當下不自覺的皺起眉。“誰?有留下名字嗎?”
“呃……有是有,可是我忘了!”呵呵乾笑,何母尷尬了。
唉……人老了,記憶力就差,別人留下的名字,自己一轉眼就忘了,實在不好意思。
“長得怎樣?”
“高高的,長得挺好看的……”攢眉苦思,何母憑著記憶中的臉孔描述著。“眼睛看起來有點銳利,鼻樑高高的,嘴唇很薄……對了!他說他姓龐,龐什麼我就不記得了。”
哇咧——不會吧?
嘴角一陣抽搐,何秋然輕輕吐出三個字。“龐仕斌?”
“對了!對了!就是這個名字。”何母很高興女兒猜出來,自己也想起來了。
見鬼!那隻大螃蟹怎會來找她?
找她又是要幹嘛?
搔了搔頭,何秋然百思不得其解,而何母此時也開口了——
“你等會兒打電話給人家,問問人家有什麼事?”
想到自己回南部的那天,在車站裡故意裝作手機收訊不良而掛他電話,何秋然就覺得一陣心虛,深怕某人是特地來找她算帳的,當下撇嘴搖頭。“不用了啦!我懶得回電給他。”
果然,被龐仕斌猜中了——她根本不打算回電。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人家還特地來找你,說不定有什麼要緊事……”何母不贊成的責難。
“若真有要緊事,他會再打電話來給我的……”理直氣壯,振振有辭。
正當母女倆為了該不該回電而你一言、我一句之際,叮咚一聲,門鈴再次響起,讓屋內的兩個女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我去瞧瞧!”何母拋下話,率先往大門而去。
呃……會是他嗎?
不不不,不會的!那隻大螃蟹忙得很,哪有美國時間三番兩次從臺北特地南下跑來找她?
不可能的!
搖了搖頭,何秋然認定不可能會是龐仕斌,於是再次埋頭整理行李。
而另一邊,當何母開啟門,瞧見五天前的那個男人再次站在門外時,她玻а郟�噝說男α恕��
“龐先生,是你!”才在說他,人這就來了,可真靈呢!
“是的!”點點頭,打從上次突襲未果後,龐仕斌回去就天天數著日子,算定某個女人今天回臺灣,所以再次南下要殺她個措手不及。“伯母,她回來了嗎?”
“回來了!回來了!正在裡頭整理行李呢!”點頭如搗蒜,何母熱情道:“龐先生,你也進來吧!”
“那就打擾了!”微笑道謝,龐仕斌眸底閃過一抹精芒。
哼!總算回來了,這回看她往哪裡跑?
何母可不知他的心思,一個勁樂呵呵的領著人往屋裡走,嘴裡不忘叫喊著,“秋然,龐先生來找你了!”
呃……不會吧?
那隻大螃蟹真的這麼閒,三番兩次來找她?
聽聞母親的叫喊聲,何秋然不知為何心中一驚,飛快起身轉頭,滿含詫異的目光正好對上某雙精光閃爍的深邃黑眸。
“Miss何,好久不見了!”挑起眉,龐仕斌嘴角勾著笑,那笑……有點兇殘。
“哈哈……”乾笑數聲,何秋然想到自己曾掛過他電話,莫名有種心虛,嘴上連忙打著哈哈。“不久!不久!也才三個星期而已。”
哇咧——這隻大螃蟹該不會這麼小心眼,就為了被掛電話而特地找來她算帳吧?
“哦——”拉長了音調,龐仕斌危險的玻�鷓邸!拔業故薔醯猛�玫牧恕!�
媽的!這三個星期來,他被她搞得心煩意亂,度日如年,而她卻覺得“不久”?實在太讓人不爽了!
心中頓時一陣氣悶,他惡狠狠的瞪著“罪魁禍首”,老半天不發一語。
而何秋然則根本不知他是在火些什麼,只能乾笑的無辜眨眼。
倒是一旁的何母感受到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暗暗擔心自己放人進來到底對還是不對?
正當氣氛僵凝之際,何秋然忽地像在審查什麼般直勾勾的盯住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幾回後,忍不住搖頭,“怎麼才這麼點時間,你好像瘦了不少?”
怪了!陳姨的手藝比她好多了,怎麼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反而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