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不忘貼心的幫他關上浴室門。
怎麼也沒料到她會面不改色的說自己“閱鳥無數”,最後還被揶揄他的“私人重型武器”只不過是“中型武器”,男性尊嚴備受打擊與侮辱,龐仕斌登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又拿她無可奈何,最後只能氣得在浴室內破口大罵,真覺自己是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想他堂堂龐氏集團總裁,雖說不敢喊水會結凍,但是站出去的話,也是左呼右應,受盡眾人奉承與討好,就算橫著走路也會有人拍手叫好,沒想到如今卻被一個女人給嘔得險些氣血攻心,差點沒當場暴斃。
媽的!如果真被一個女人給氣死,那也太不名譽了。
龐仕斌愈想愈是惱火,嘴裡詛咒連連,草草的洗完澡後,他扶著牆壁一拐一拐的踏出浴室,卻見到原本被他摔飛得老遠的助行器,此刻正好端端的就安放在浴室門外,讓他一出來就可以使用。
他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是誰做的,原本高漲的怒火,這下才稍稍退了一點。
推著助行器,龐仕斌原本想先在床上休息一下,然而在走了幾步路,空氣中一股淡淡的食物香味竄入鼻翼,讓他不由得一愣,眸光下意識的就往香氣來源尋去,這才見到一碗飄著嫋嫋熱氣與香味的湯麵正放在茶几上。
挑起了眉,他慢慢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安置在茶几旁的單人沙發上坐好後,指尖挑起了壓在碗下的便條紙……
不想吃飯,那就改吃麵吧!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筆跡乾淨雅緻,頗有幾分主人的風格。
糾結的瞪著手上的便條紙,龐仕斌對字跡主人很惱火,覺得自己若吃下這碗麵,就好像是認輸、示弱了一樣,可是……
瞄著那香氣嫋嫋,滿是海鮮配料的誘人湯麵,他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飢腸轆轆的肚子正在叫囂……
媽的,吃就吃!誰說吃了就是示弱了?
抗戰是需要長期的,哪是一碗麵就能定輸贏,是不?
很阿Q的安慰自己,龐仕斌捧起湯麵,大口開吃起來……好吧!他承認,那個可惡的女人廚藝還不錯。
翌日清晨,天色濛濛,僅有一點微亮,何秋然睡意朦龐的看了一眼鬧鐘,大約早上六點半左右,若是平常假日,她肯定翻個身再繼續夢周公去,可現在她只能嘆口氣,強迫自己離開溫暖的被窩。
下了床,她披上一件毛衣外套,好抵擋清晨的寒氣,縮著脖子走出客房,來到主臥室門外,側耳專心傾聽房內可有聲響。
果然,一陣隱約不清的呻吟自門板內傳出,何秋然揚了揚眉,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不過卻沒立即進去,反倒腳跟一轉,到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和盛了一盆滾燙的熱水,然後才又回到主臥室門外。
空出一隻手,她意思一下的敲了下門,然後不等裡頭的人響應,便徑自開門而入,然後果然立即遭受炮擊——
“我沒說讓你進來!”躺在床上的男人發飆了。
“你沒鎖門!”聳了聳肩,她不甚在意的來到床前。
“我自己的家,幹嘛鎖房門?”怒瞪她還帶著幾分睡意的臉龐,龐仕斌的口氣極度惡劣。“再說,沒鎖門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進入別人的房間。”
聞言,何秋然也不知是故意氣人還是怎地,她語調輕快的笑道:“別擔心!就算你鎖了門,我還是可以進來的。”
呵呵……陳姨早就將這屋子裡的所有鑰匙都交給她了。
“你……”龐仕斌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只能呼吸不穩的喘大氣,甚至在這寒冷的天氣中,額頭還沁山了細密汗珠。
察覺到他難看的臉色,何秋然將手中的那盆熱水往矮櫃上一擺,隨即動作輕巧的掀開他身上的厚被。
“幹、幹什麼?”龎仕斌驚怒,下意識想退開,可身體卻不受控制。
“很痛,是嗎?”雖是問句,口吻卻是肯定的,何秋然一臉瞭然的幫他調整成側躺的樣子,並且說時遲、那時快,在他反應不及下,直接就把睡褲連帶內褲一起脫到膝蓋處,露出結實的大腿與削瘦的臀部。
“他媽的!你這女人是怎樣?一大清早就來脫男人褲子,是有這麼飢渴嗎?不要以為你主動跳上床,我就會願意,老子不想被霸王硬上弓,聽見沒?給我滾出去!”只覺下身一涼,待意識到自己又被人看了個精光,龐仕斌不由得大怒斥喝,同時手腳不慢的抓到被子的一角來遮掩自己的“小兄弟”。
“我說龐先生,這些話你昨天都說過了,能不能換點新梗?”完全不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