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再夏下意識接了句:“我師姐也A了。”
“你師姐,舒冷嗎?”
“嗯。”
幾人邊做日常邊就著A遊的話題聊開……池再夏一直在注意明鏡的小話筒,他好像閉了麥,一次都沒亮。
【私聊】雨一直夏:你該不會又在做筆記吧[偷看]
【私聊】青山不許:……
【私聊】青山不許:我在打boss
池再夏這才注意到,大家在語音閒侃摸魚,只有他一個人在老實單刷。
boss倒地,他又回了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遊戲而已,你不用太難過。”
雖然知道他這話是安慰的意思,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有點…不那麼讓人愉快,在他看來,遊戲就只是遊戲嗎?
緊接著他又說:“有人找,我掛會機。”
由於不是非常愉快,她沒回話,轉而在語音繼續和大家聊天。
聊著聊著,話題來到了現實地區。
“欸夏夏,你哪裡人呀。”
“盲猜包郵區。”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許神是哪的。”
“深城吧,之前他給我寄平板是從深城寄來的,這是可以說的嗎……?”
“臥槽為什麼給你寄平板啊。”
“我的放假落家裡,我媽拿著看劇呢,本來尋思著再買個二手的,剛好他說多了個,沒用,我以為是什麼老款,就從他那兒白嫖了,結果發現是個全新的,塑封都沒拆,嚇得我立馬給他寄了金。”
……
深城。
池再夏幾乎是條件反射,開啟網頁搜尋了下平城和深城的距離。
2000公里。
她盯著螢幕,不期然就想起了舒冷師姐發來的郵件。
說起來,她唸完高中家裡本來就要直接給送出國,她不想出去,國外哪有國內好,說話都聽不明白,但再怎麼拖延,明年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國外了。
這麼多年,家裡已經勉強接受她不會念書的事實,但不代表會允許她的學歷看起來就像個徹頭徹尾的草包,池家傳統,哪怕是刷漆,也得給她刷成金燦燦的模樣。
一時間,池再夏也不知道怎麼,陷入了一種不可名狀的低落。
遊戲里君山劍客的“冥想”buff消失,大概是回來了。
“週五晚上版本更新,那咱們週六不如先團建個新十人本?”語音裡話題轉得很快,一恍神,已經聊到了新版本。
“行啊,週六我有空。”
“十人還不是閉眼過。”
“不知道新本都有些什麼掉落,說起來好久沒出新坐騎了。”
“坐騎得夢魘才有吧,按官方這尿性,夢魘怎麼也得再等個幾周。”
《風月》的大版本更新不是一次更完,而是會分兩到三個階段逐步開放,因為新內容比較多,一次全放出來,玩家很難趕上進度。
池再夏想起什麼,提前報備道:“不用給我留位置,我可能來不了,週六出門,不確定幾點能回來。”
一直閉麥的青山不許也開口說:“我也有事,不知道幾點回。”
原本週末出門不上游戲很正常,可他倆一前一後說辭高度一致,實在很難不讓人嘴欠幾句——
“你倆擱這兒約會呢,都不知道幾點回。”
“週六能有什麼正經事啊,偷偷約面基?”
明知調侃,池再夏還是忍不住解釋:“我和同學一起。”
“欸,同學?男的女的呀,有沒有帥哥?”
池再夏原本只打算回答前半個問題,但忽然想到明鏡剛說的“遊戲而已”,又想到2000公里的距離,她故作隨意道:“男女都有,帥哥也有,有一個特別帥,高高瘦瘦很乾淨,學習還很好,是我們校學生會的。”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明鏡的麥克風小圖示。
期間它亮了下。
似乎是一聲笑……還是輕咳,或者單純碰撞到什麼發出的一點聲響,總之淹沒在熱鬧的語音裡,很模糊,並不引人注意。
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