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耳朵,脖子,都紅紅的,該不會過敏了吧。”
“我好像不對酒精過敏。”
“那就是喝多了。”
“但我感覺……很清醒。”
“喝多的人都這樣說。”
“……”
“好吧,是我喝多了。”
池再夏這才滿意。
身後適時傳來一陣抒情的吉他獨奏,兩人安靜吹了會風。
許定醞釀半晌,偏頭看向她,想說點什麼。
可還沒開口,池再夏就莫名來了句:“許會長,你聽說過水猴子嗎?”
問這話的時候,她盯著夜色下無光一角的幽深湖水,一副喝多了靈魂出竅的樣子。
旖旎氛圍被不解風情打破。
許定又是一怔,半晌,他遲疑道:“你說的是,水鬼嗎?”
“你也知道?”池再夏意外地看他一眼,手肘撐著欄杆,托腮碎碎念道,“我們小學那會,學校裡面有個湖,湖邊養了很多小動物。
“雖然旁邊圍住了,有人看守,但還是有很多小朋友愛去那兒玩,有些家長為了讓小孩不要玩水,編出水猴子的故事想嚇住他們,然後水猴子的故事就慢慢傳開了。”
說到這,她好像陷入了回憶,不知想到什麼,把自己笑得夠嗆,笑完又繼續說:“但是我和我朋友膽子特別大,沒有傳聞前吧,我們對那個湖也沒什麼興趣。
“後來聽說有水猴子,我們放學也不回家,就偷偷蹲在附近,我朋友還從家裡偷拿了一個他爸爸釣魚用的抄網,準備晚上活捉一隻水猴子,結果水猴子沒捉到,稀裡糊塗網走了一隻鴨子!”
許定垂眼,默默喝水。
“後來家長和老師找過來,我們都捱了罵,我回家還被罰跪了。
“然後週一升旗,我們上去做檢討,那個檢討實在太好笑了,我本來還能忍住,但是我朋友笑了一聲,我實在是沒憋住,唸到偷鴨子就笑到直不起腰,全校同學也跟著一起……”池再夏撲哧笑出了聲。
許定也想起了什麼。
他記得那個升旗的陰天,女孩子嚴肅地繃著小臉,在臺上認真反思自己的頑劣行徑,剛說完不該偷鴨子,下一秒就破了功,和同伴笑得停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