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你認為呢?”商子央嘲諷地反問。
他多日沒睡,面色青白,眼窩下還有重重的黑眼圈,他們認為他看起來如何?
“看起來還不錯嘛!”俞驥衡惡劣地悶笑。“你現在像極了國寶,呵呵,身價愈來愈高了。”
“閉上你的嘴!”商子央心情差得想打人,他偏還在老虎嘴上拔毛。
“老兄,彆氣彆氣!我今天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個有趣的訊息。”
“有趣的訊息?”商子央一瞼意興闌珊,現在他對什麼訊息都沒興趣。
“對!你的前任秘書——也就是美女秘書路渝寧,不是在一個月前跑了嗎?”他簡直是神情愉悅地詢問。
商子央一聽,黑眸霎時冒出熊熊火花。
他用力揪起他的領口,在他耳邊大聲咆哮:“什麼叫跑了?!她又不是我老婆,跑什麼跑?她是離職,不是跑了,你聽懂了沒有!”
“是是,我聽懂了,別那麼大聲嘛!”他耳朵都快聾了!
“哼!”商子央忿忿然甩開他。
唉,真是討打!江瀚洋在一旁觀賞這場精采的戰爭,嘴角噙著有趣的笑容。
要說俞驥衡笨,身為律師的他絕對不笨,而且精明、會算計得很,但為何有時候他會少根筋得令人噴飯呢?
“喂!子央,剛才算我說錯話。反正你的美女秘書是不是跑了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為什麼離開你這兒?”
“我怎麼知道?她有百分之百的自由,我沒有過問的權利!”商子央悶哼。
“這麼說,她在婦產科出現,和你沒關係了?”俞驥衡撫著下巴自問自答。
“什麼婦產科?!”商子央倏然轉頭,扯著他的手臂問。
“欸欸——很痛!子央,先放開我。”俞驥衡的手臂快被他扭斷了。
“快告訴我詳細經過!”
“好啦!是這樣的……”最近俞驥衡正和一位婦產科的女醫師約會,昨晚他到診所等那位女醫師下班時,不經意看到路渝寧去看診。因為他及時躲起來,所以她並沒有看到他。
等到路渝寧看完診離開後,他立即去詢問自己的醫師女友,本來她不肯透露病人的隱私,是在俞驥衡的一再拜託下,醫師女友才告訴他,路渝寧懷孕三個多月,她是去作產檢的。
“三個多月?”商子央極端震撼。
因為她離職也不過才一個月,那就表示——她離職前已懷有兩個多月的身孕?
等等——兩個多月?
那不就和他喝醉那次的時間很接近嗎?
難道……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不可能!他隨即反駁自己的揣測。
她已經否認那晚未曾前往他的住處,而艾蓮達也說當晚與他共度的女人是她,所以她肚子裡的孩子,絕不可能是他的!
不過他還是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不對勁……
“她肚子裡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嗎?”江瀚洋也提出疑問。
“不是!”商子央緊抿著唇,忍著凌遲他心口的嫉妒,冷冷地回答:“我沒和她上過床,她腹中的孩子,絕不可能是我的。”
“那就怪了!我因為覺得可疑,所以派人調查了她的交友情形,結果發現,她並沒有男朋友!”俞驥衡狐疑道。
“沒有男朋友?”商子央比他更覺怪異。“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哪來的?”
“這點我也不知道,我派去的人只查到這麼多。”俞驥衡回答。
她懷孕的時間,還有她沒有男朋友,種種證據,都顯示她的懷孕不單純,於是商千央決定調查清楚。
他反向思考,先追查三個多月前—也就是他喝醉那天晚上,艾蓮達的行蹤。
結果他在林森北路的一問舞廳查到艾蓮達的消費紀錄,聽說那天晚上她在那裡狂歡了一整夜。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她不可能送他回家,更不可能與他上床!
如果與他上床的女人不是艾蓮達,那就是——
路渝寧?!
他終於領悟到這個事實,不過已經太遲,路渝寧已經離職一段時間,住所、電話全都換了,連行動電話也不通,非常顯然的,她是故意躲著找她的人——那個人就是他!
該死!路渝寧,你怎能隱瞞我們共度一夜的事實,就連懷了身孕也不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
沒人能告訴他答案,因為路渝寧早已失去聯絡,而且不知是不是察覺到婦產科醫師與俞驥衡的關係,她也不再到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