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陳耀揚不想讓北川景子因為自己的原因受到任何的傷害,於是,他便在路上攔了一輛黃包車,將北川景子送離這個龍蛇混雜的上海灘之夜。
那名小夥子領著陳耀揚又穿過了一條街道,從喧囂的鬧市閃身進入了一條寧靜幽深的巷子裡,巷子的兩旁是兩排低低矮矮的普通平房,房子的門窗大多為木頭做成的,房子外牆面上的灰這一塊,你一塊地剝落下來,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鮮。巷子的中間是一條青石板鋪成的路面,順著青石板路面前行,盡頭有一棵被風吹斷了的大樹,大樹的旁邊立著一杆路燈,路燈的下面擺放著一個刀削麵的麵食攤位。小夥子和陳耀揚來到攤位上坐下,讓麵攤的老闆煮了兩碗刀削麵。這時,小夥子感恩道:“這位兄弟,剛剛多謝你出手相救,小弟只能請兄弟吃碗麵湯,以表謝意了。”
剛剛一直在這位小夥子的帶領下穿街過巷的,陳耀揚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長相,這時,他就坐在面前,一張削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三角眉,小眼睛,大耳朵,看上去很不對稱。小夥子的身板十分的單薄,好像只要來一場大風,就可能將他直接的吹走一般。在他單薄的身上,穿著一套深灰色的粗布“唐裝”,和一雙黑色的布鞋。陳耀揚打量一番後才笑了笑說道:“小事情啦,正好路過看到的而已。就是看不慣那些人以多欺少的行為才動的手,你不用放在心上。”
小夥子點了點頭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既然在江湖上走動,又豈能有恩不報?兄弟的相救之情,小弟定當銘感於心。”
陳耀揚見小夥子說話有條不紊的,又聽聞他是江湖走動之人,想起自己也曾是二十一世紀黑道的過客,便不再去多說些什麼,他連忙岔開話題道:“既是江湖上的兒女,能夠相遇也算是有緣,不知道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小夥子見問,回答道:“杜月生。”
“杜月笙?”陳耀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眼前的這個小夥子,會是將來叱吒風雲,雄霸上海灘黑道的“上海灘三大亨”之一的杜月笙?
“對,月亮的月,生存的生。”杜月生解釋道。
“杜月生,杜月笙?”陳耀揚在心底默唸了一遍,記得以前看過的那部電視劇《上海灘大亨》,的確是笙歌燕舞的“笙”啊,難道只是姓名讀音的相似?陳耀揚隨口道:“月生,確定不是笙歌燕舞的‘笙’?”
沒想到陳耀揚的隨口一說,竟然讓杜月生歡欣不已:“這個‘笙’不錯,我正未改名字而煩惱著呢。”
“什麼,你要改名字了”陳耀揚不敢相信的看著杜月生,心裡嘀咕一句“不會吧,難道這個‘上海灘大亨’的名字是我改的!”
“是啊。之前有位算命的先生對我說,陰陽五行當中,日為陽,月為陰,他說我堂堂一個男兒,名字之中陰氣太重,且有升發之象,因此要為我改名。我覺得不妥,且‘月生’之名已經被身邊的親朋好友叫慣了,一時也不好去更改。”頓了頓續道:“更何況,名字乃是父母所取,有很深的含義和紀念意義,因此我回絕了那個算命先生的好意。”說到這裡,他又開心道:“現在……”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忙詢問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陳耀揚,耀武揚威的耀揚。”陳耀揚說道。
杜月生聞言續道:“看你的年紀比我大個一、兩歲,以後我就叫你陳大哥如何?”
“好,以後你叫我陳大哥,我就叫你杜兄弟。”陳耀揚也開心道。畢竟此人日後的“前程”可是無法限量啊!自己一定要握緊這隻“潛力股”,以後也好在上海灘創一番事業。
“現在有陳大哥給我改了這個名字,以後就叫我‘月笙’吧!”杜月生說道。
“好,以後我就叫你月笙。”陳耀揚答應道。
這時,麵攤的老闆將煮好的兩碗刀削麵端了過來,道:“杜爺,這是今天的攤稅。”說著,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銀元交給了杜月笙。
杜月笙“嗯”了一聲,然後轉頭對陳耀揚道:“陳大哥,肚子餓了吧!”
“是餓了,這你又知道。”陳耀揚打趣地說道。
“那就趁熱吃吧,這老闆削的面挺不錯的。”說著,杜月笙便開始吃了起來。
刀削麵吃了將近一半的時候,陳耀揚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詢問道:“月笙,你在道上走動,有沒有門路幫忙查詢一個人的下落。”
“可以,你儘管說,看你想找誰,高、矮、胖、瘦。”杜月笙一邊吃著面,一邊回答道。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