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誤以為陌森是結巴。
只有她知道,陌森為什麼喊不出口‘伯父’這二字。一個殺伐果斷的‘首領’老闆,從小在鮮血和冷漠中成長,現在已適應不來這樣的生活。
“叔叔好。”陌森瞪了東青一眼,憋了半天蹦出來三個字‘叔叔好’,怎麼麼聽著像是咿咿學語的嬰兒呢?
忍不住笑的東青回過頭,不再看陌森。
一聲‘叔叔好’叫的海父兩眼放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陌森看。
陌森在海父的注視下,緊張無比,從未有過的緊張,全身的肌肉和神經都緊繃著,如同拉直的琴絃,整個人看起來滑稽無比。
陌森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緊張,連他在m國第一次被實驗時都沒這麼緊張過。過了很久,陌森才明白,這個老人是自己最愛女人的父親,就這麼簡單。
“女兒,你有眼光,好好珍惜。”海父拍拍東青的肩。
陌森立馬朝東青投來一個得意的眼神,恨得東青牙癢癢的,如果不是父親在,早就。。。。。。
憤憤的跟在父親的後面向陌森的車走去。
陌森為海父開啟車門。
繫好安全帶的東青回頭一看,父親還沒上車,站在車門前雙手一點點摸著陌森的車,而陌森站在一旁很有耐心的等著。
“爸,你幹什麼,還不上車。”東青開啟車窗。
“這就上車,這就上車。”海父有些尷尬的看了陌森一眼,弓著腰坐進車裡。
這一切都看在東青的眼裡,心裡突然澀澀的,自己的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雖然他是養父,但他待我盡了心,沒有對不起我。
東青萬分矛盾著,生父也罷,養父也罷,二十多年過去,還追究這些幹什麼。
如果不牽扯肥蛇的死,她寧願囫圇的去生活。從倒車鏡裡,東青清楚的看到,父親的頭髮白了不少。
念念不忘肥蛇的死,這對父親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可安心的為父親頤養天年,對死去的肥蛇是不是太不公了。他為了這麼一個可能是她妹妹的人付出自己的生命,而我選擇安心的生活,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呢?
秀眉時舒適凝。
陌森的大手不知什麼時候將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東青的心漸漸的安寧下來。
車停在酒店,三個人直接來到事先開好的房間內。
舟車勞頓,東青怕父親的身體吃不消,讓他先休息會,她和陌森來到客廳。
二人面對面的坐下。
“有什麼行動?”陌森看著她。
“沒什麼行動,只是帶著父親出來看看,他年紀大了,趁著現在還能走得動,趕緊出來走走。”東青找了個藉口敷衍著,不管陌森信與不信。
“那都想好了去哪裡玩嗎?”陌森停頓了一下:“我來做你的司機兼保鏢。”
“你不忙嗎?我可付不起你的工資。”
“為你們娘倆服務,咱不談錢的。”陌森說完忙想起漏說了一位,小聲的嘀咕道:“還有我未來的岳丈。”
“什麼?”沒聽清陌森後面說的什麼,東青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餓了嗎?等等等。”等到現在,陌森在稱呼上又卡殼了。
“叫不出來就別叫了。”東青看著很是好笑。
“一起吃飯。”說著,陌森開啟門準備下去看看,在門即將被關上鋼的剎那,門外飄來一句欠揍的聲音:“我不是叫不出來,我是想叫岳父。”
“啪。”一個飛起的杯子砸在了剛好關上的門上:“陌森,你給我回來。”
晚上,安排好一切,陌森回到別墅。
別墅裡的保鏢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彼此用眼神互相詢問著。
他們的老闆這幾天怎麼了?怎麼看著不像是陌氏集團的總裁,倒像是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夥子在談戀愛。
看來,愛情真的可以把人變得不正常。
他們的老闆就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見證嗎?
書房裡,沉著臉的陌森時不時的翹起嘴角。藍魅和鄭峰見狀彼此會心的對視了一眼。
“老闆,據我們的情報,明家這幾天一切如常,沒有什麼異常。”藍魅輕啟紅唇。
“桑一呢?東青說明軒的母親沒有死,這也證實了我們之前的情報和推測。”
“沒有異常,至少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平靜,平靜的有些怪怪的。”解開心結的鄭峰現在對東青不在抱有任何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