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雲中子並不是帝辛的對手,當然,前提是不用法寶。但此時逃跑卻有兩個原因:第一,帝辛不知怎的金刀和玉圭真的傷了雷震子,多半還是死了,是以心裡愧疚,且以後說也說不清,此時若還傷了雲中子,則更加說不清,更加不在理之至。第二,雲中子怕是有什麼拼命的法術,或是燃燒生命,或是燃燒修為,但總之若和他硬拼,必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兩害相加,帝辛說什麼也不可能回身與雲中子硬拼,哪怕是夾著尾巴逃跑。
帝辛心道:逃就逃吧,想來雲中子追不上自己的金刀,既逃之則安之唄,於是便馬力全開。但他有意無意的回頭一看,卻哪裡還有云中子人影,正疑惑怎麼這麼容易就甩的雲中子連影子都不見了,回過頭來卻見雲中子正一臉怒火的攔在帝辛行駛路線前。
帝辛大驚,連忙把航道一偏,準備從雲中子旁邊閃過,哪知聽得一聲“縛”字,這四周的雲彩便似有了生命一般,越積越厚,不論他往哪裡飛,都是一樣的一片白,完全看不見事物,而且這雲的密度大了,濃稠的很,使得金刀行進大為困難。
帝辛驚異的是他如何把到處的雲都變的如此之厚,卻不曉得若是旁人在遠處看時,那團雲行動之間把周圍的雲彩全都一一兼併了,且快速的移動著,那移動的方向,就是帝辛移動的方向,是以帝辛金刀再快,卻一輩子也突不破這雲的重圍。
聞仲見此怪異神情,不禁驚歎道:“呀,這雲中子果然是“雲中子”,莫非他是天生雲彩得道?或是修煉法門與雲有關?但至少他與雲勢必有莫大關聯,我們得想個辦法脫身。”
帝辛不用聞仲提醒也自能猜測到,此時聽聞仲之言,忽然想到一個妙著,便悄聲讓聞仲如此這般。
不久之後,只見帝辛突然使個眼色從刀上跳下,腳下濃雲撐住,如陷沼澤,一時間還不曾掉下,於是半空裡早把金刀抄在手中。其時聞仲已手持雙鞭,頭上腳下跳了下去,以鞭開道。帝辛也舞刀分開身邊濃雲,直墜了下去。
仗著會飛,料必不能摔死,所以二人突然撥開濃雲從半空直墜下去,看似尋死實則乃是破中求立、險中求生。那雲中子身在雲中,必是想消耗二人,尋機出手,所以二人不能久耗,勢必以此法脫身。
只見那團雲一愣,便追了下來,但云是輕巧之物,若是縱橫來回,速度上是佔了優勢的,然而此時雖然密度加大,但終究沒有那兩人大,此時豎直掉落,其受到的阻力極大,加上是那二人先行下墜一會兒,速度也佔優勢(多加速了幾秒),所以追二人不上。
雲中子哪裡肯善罷甘休,於是便離了雲中,自己仗劍追了下來。
那兩人一開始被雲矇住了眼,金刀不知駛向何方,此時匆忙下墜,哪裡知道是在哪上空?是以連自己落在哪裡也不清楚了。
此時忽然見著滿地白骨,抬頭一看也是漫山白骨,聞仲先是一驚,以為必是險惡之地,帝辛初時也是一驚,而後卻是一訝一喜,朗聲道:“石磯娘娘速來相助,感激不盡!”
聞仲才方自反應過來:“呀,此地竟是石磯師叔所在,怪道叫骷髏山白骨洞,果然是如此模樣,今日一見,險些嚇著。”
雲中子見兩人不在奔逃,也聽不見帝辛喊什麼,也顧不得所在何地,當即從天而降,以劍朝下刺向帝辛。
帝辛無奈雲中子窮追不捨,此時只好揮刀上撩,那雲中子也不落地,高屋建瓴,就這麼頭上腳下的狂攻帝辛。帝辛雖然力大,但此時乃是向上揮刀,力不好使出,且雲中子借了“勢”,所以戰在一起,一時半會還分不了勝負。
這雲中子此時乃是哀兵,雖不見的必勝,但戰力也不比之前一戰,加上剛剛所述優勢,所以聞仲稍覺擔心,卻也不肯抹下面子圍攻雲中子。
恰此時,一著白紗俏女子便飛身前來,她可不管這些,上來便刺雲中子,雲中子見來人劍上殺氣騰騰,一驚之下倒飛而出。
因知此女非是自己仇家,所以雲中子暫且發作不得,作個揖道:“來者何人?在下終南山雲中子,與閣下無冤無仇,還請速速退去。”
豈知那女面若寒霜,出言諷刺道:“私自闖我骷髏山白骨洞,還斥叫主人退去,好一個宣兵奪主的闡教大仙!”
雲中子不禁犯難:“這——你可是截教的石磯道兄,我兩教教主乃是師兄弟,所以。。。。。。”
“別搬出師尊來壓我,這事就是到你的師尊說理,都還是你的不是!”石磯完全不吃這套,仍舊是面罩寒霜。
“在下並無意冒犯道兄,我也知此事是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