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二爺請封的事,說不定能順當不少。”
“嗯,我已經命**調駐定安,督促衛州府捉拿匪首,無論如何!他都得給我捉到宋大棒槌,他黃興遠拿不到,就讓**去替他捉拿!”楊公子嘴角往上勾起。
宋大棒槌已經死透了,黃知府到哪兒捉拿宋大棒槌?
“爺打算借這個機會讓**領兵進駐衛州府?”崔先生皺著眉頭,“黃興遠貪財戀權,今年五十四了,要是丟了衛州知府這差使,他這仕途就到此為止了,他肯定捨不得,必定千方百計、想盡一切辦法保住他頭上的烏紗帽,這一任做完,最好再做一任。他捉不到宋大棒槌,咱們又一直彈劾,把黃興遠逼急了,**那邊再加把火,不愁他不睜隻眼閉隻眼放**領軍進入衛州府!”
崔先生話沒說完,就開始眉飛色舞,“二爺這一招將計就計實在是妙極!妙極!黃興遠裝聾作啞放咱們進去,再想讓咱們出來……嘿嘿!”崔先生笑的得意,“那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楊公子笑著點頭,崔先生一把接一把捋著鬍子,舒暢的哈哈笑了幾聲,長揖告退準備回去專心寫摺子,剛轉了身,楊公子又叫住了他,“先生,我不是大哥,你想多了。”
崔先生明白他說的是李兮的事,不過他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挑破了,胡亂唉啊了兩聲,趕緊轉身走。
他確實不是大爺,大爺好色,就一個‘色’,只要長的好看,別的統統不計較!他不光要色,還要有用,李姑娘人靈動飄逸,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他沒打過人家的主意?
說什麼他也不信!要真是沒打主意,能對人家李姑娘溫柔成那樣?溫柔的連他看了都肉麻!
她又到這個夢裡來了,濃霧翻滾,濃霧嚶嚶的哭聲令人心碎,她不知道被禁錮在什麼裡面,想看看不清,想動動不了,想喊喊不出。
濃霧裡隱藏的恐怖好象離她更近了,耳邊的哭聲更加悲傷,直哭的她心揪成一團,也恐懼成一團。
有汩汩聲傳來,李兮頓時嚇的渾身僵硬,她不怕血,可她怕這腳下的血,不不不,她沒有腳,血從霧裡漫出來,往她身上漫過來,她明明看不到自己的身體,卻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血要漫上來,要浸沒她!
沒有比這更恐怖的感覺了,李兮尖叫一聲,猛的坐起來,從夢魘中掙脫了出來。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李兮的尖叫聲太響了,連小藍都驚醒了,從床前腳榻上一咕嚕跌到地上,手腳並用爬起來,兩隻手扒著床沿,驚恐的看著李兮。
“沒事,我沒事,做噩夢了。”李兮身子軟下來,輕輕吁了口氣,又是滿頭滿身的汗,衣服溼躂躂貼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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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誰家鮮花
天已經大亮了,李兮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驚恐亂跳的心漸漸平復,又做噩夢了,一定是因為昨天那場血戰,自己差點送了命,做幾天噩夢正常得很!
李兮完全無視這是個重複的夢,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中,她非常非常排斥這個夢。
胳膊痛的幾乎抬不起來,昨天她握著那把刀不知道刺了多少下,那把刀比手術刀重多了,肯定把肌肉累傷了。
“小藍,你胳膊疼不疼?腿呢?手腕?”
“不疼,昨天不就跟你說了,我沒受傷。”小藍拿了衣服過來,李兮再次確認了小藍真是個力氣大到不知道累的小怪物!
“我胳膊痛得很,你到門口問問,夜裡有幾個起熱的,幾個低熱,幾個高燒,問完回來把貼著藍籤的瓶子拿來,用藥水給我揉揉胳膊。”李兮挽起袖子,看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她這胳膊可不能傷,連疼都不能疼,她必須保持手的穩定性,有幾個傷者的傷口還要再縫幾次。
小藍問了回來,一邊揉一邊嘀咕:“小姐這胳膊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這樣了?小姐,昨天你怕不怕?我嚇死了!小姐,你說好好兒的,咱們怎麼就碰到這樣的事了?昨天我還以為咱們肯定活不了了,孫嬤嬤走前,我當著她的面發過誓,寧可自己死了,也要保護好小姐,可是昨天那樣,我要是死了,那就更保護不了小姐了……”
小藍的推拿是李兮手把手教的,水平相當不錯,李兮一邊躺著讓她推拿,一邊聽她囉囉嗦嗦,那個夢魘帶來的恐懼惶惑越來越淡、越來越遠。
兩隻胳膊都用藥水揉了兩遍,李兮覺得胳膊輕鬆舒服多了,穿了衣服出來外間,只覺得眼前一片青翠,神清氣爽,昨天還空落落的外間,這會兒錯落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