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自己頭上的。因為在昨晚的會上,與馬鳴正面衝突的不是他,而是張大利。馬鳴剛才的話,讓他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心裡非常明白:張大利是全域性上下公認的業務能手。張大利也很想當個“一把手”,幾次都被列入了候選人之一,這正是壓在何月生心頭的一塊巨石。看來勢,馬鳴的命運不會長久。馬鳴這次的“大手筆”,無疑會將自己這艘剛駛出沼澤的“木筏”,遭來何月生這艘“航母”的竭力攻擊,最終側翻在看似風平浪靜,實際暗藏著洶濤駭浪的“海洋”裡。何月生覺得該接位的只能是自己了,決不能讓張大利撿個“簍子”。現在,倘若張大利酒醒過後,跑到馬鳴那裡道出實情,那一切就麻煩了。他必須釜底抽薪,徹底消除馬鳴對張大利的信任。想到這裡,他接著馬鳴的話說:“馬局,我實話告訴你。你把他留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剛才,我發現他還沒有來上班,辦公室門是關著的。”

“他去告狀了。門當然是關著的呀。”馬鳴沒好氣地說。

何月生沉思片刻,馬上又接著說:“馬局呀,你一上任,張局就給你當頭一棒。你不會就此罷休吧?”

馬鳴一下沒有答上話來。考慮了一會,說:“這要看他以後的表現了。”

“哦!?那是。”何月生警惕地回答。他見馬鳴十分火急的樣子要出門,便說:“你還有事吧?我先告辭了。”

“好吧。你去忙。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援!”馬鳴說著,兩人一同走出了局長室。在辦公室主任喻婭欣門口,馬鳴停了一下腳步,對喻婭欣說:“你打電話給張局。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沒來上班?”

喻婭欣聽到馬鳴的吩咐,心裡很不情願打這個電話。她覺得,昨天晚上,張局不該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中揭她的老底。她與馬局不過是看了一場電影,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平時,開句玩笑,她完全可以理解。可這麼多人,況且又是在會場上,張大利確實不應該這樣說。

一覺醒來,張大利似乎清醒了許多。太陽曬到了屁股,他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為昨晚的衝動而懺悔:農村群眾確實需要醫療扶持,一個主管業務的副局長,怎麼沒有覺察到這個問題呢?在那樣的場合中,他覺得自己不該發那麼大的火,更不應該把喻婭欣也牽扯進來。喻婭欣是無辜的。他越想越覺得馬鳴的決定是正確的,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該同何月生去喝酒,中了何月生的圈套。何月生也太用心計了,讓自己醉成了這樣。他痛苦地拍打著自己的頭。事已至此,應該怎麼辦?他在床上反覆思量了很久。最後,他決定用行動證實自己的懺悔。於是,他起床了,提著公文包上班去。剛走到大街上,他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不是別人,就是常務副局長何月生。何月生打電話沒有別的意思,想把馬局現在氣憤的態度告訴他。張大利見是何月生打來的電話,便拒接了。從昨晚的事情上,他看出了何月生是個陰險人物。

馬鳴在辦公室裡受到鄭富林電話的嚴厲批評後,心裡有種強烈的不滿情緒。這件事,他已向鄭富林作過多次彙報了,每次都遭到了他的反對。可這次卻到了針鋒相對的地步。在前往市政府的路上,他坐著局裡破舊的吉普車,心裡像火燒一樣難受。吉普車快進政府大院時,張大利正從政府門前走過。司機指著張大利對馬鳴說:“你看,那是張局嗎?”

馬鳴一看,果真是張大利。他頓時火冒萬丈,說:“不要理他。”司機把車開進了政府大院去了。馬鳴到了鄭富林的辦公室,見他不在,便去了副書記江河的辦公室,把昨晚會議的有關情況向江河作了彙報。

江河問:“昨晚會議的情況你跟鄭副市長彙報了嗎?”

馬鳴說:“沒來得及。”

“他還不知道?”江河驚詫地問。

“他知道了。肯定是有人在我前面作了彙報。”

“他的意見呢?”

馬鳴搖搖頭說:“不同意。”

江河淡淡地說:“馬鳴啦,鄭副市長那裡的意見很重要。要想這項工作開展得很順利,就要多向他彙報,爭取他的重視和支援。衛生工作,政府不支援難辦啦!況且,你這是一項龐大工程。”

馬鳴為難地說:“我彙報過多次了。他那裡工作難做呀!”

“難做也得做。就算我同意,市委黎書記和政府熊市長也得聽鄭副市長的意見。他不同意的話,工作就會受阻的。”江河說。

“昨晚會議的有關情況,我們給市委、市政府寫了一份情況彙報。你們會開會研究的。到時候,您要為我們多講講話。”馬鳴說。

“你必須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