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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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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新國待馬鳴走後,立即來到了副市長王維民的辦公室。王維民見熊新國進來,驚訝道:“熊市長?”

熊新國進門就說:“老王呀,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有空嗎?”

王維民莫名其妙地說:“什麼事?熊市長如此客氣。”

“沒什麼,我們是同事,吃頓飯沒關係。十一點半在新天賓館的北戴河包廂,不見不散。”

王維民對熊新國的鴻門宴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新天賓館的北戴河包廂裡,熊新國一邊為王維民斟酒,一邊說:“老王呀,我們是幾年的老同事了,我們早就該單獨聚聚了,交流交流思想。你在昌陽當縣委書記的時候,我當時是市委辦的秘書長,我們的關係就很不錯。”

王維民說:“是呀!你對我還是挺關心的。”

“那談不上關心,我們是互相支援。”熊新國舉起酒杯,“來來來,喝酒。”

王維民端起酒杯與熊新國舉過來的酒杯親密接吻後,說:“謝謝!”

熊新國放下喝乾了的酒杯,拿起筷子邊夾菜邊說:“老王呀,馬鳴這孩子很不錯,很有發展前途,主要還是你做岳父的教育有方呀。”

“熊市長抬舉了。”

熊新國言歸正傳地說:“老王呀,衛生局最近搞什麼‘一停兩送’,上上下下反響很大。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王維民警惕地望著熊新國。

熊新國邊吃菜邊說:“從方方面面反映的情況來看,對馬鳴的影響不大好呀!”

“哦!是嗎?”王維民停下筷子,望著熊新國驚訝地說,“但我並不認為是壞事!”

“什麼?你支援他?”熊新國望著王維民疑惑地問。

“我支援不上。他是鄭副市長分管的。”王維民很不高興地說。

“那好。不支援就好!你也是政府一員,建辦公樓也是你在政府常務會上同意了的。”

“不錯。常務會上我是同意了。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們新的黨委又有了新的思路。我認為,他們的新思路更切合現實的需要,更切合群眾的要求……”

熊新國聽到王維民跟他講起了大道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馬上打斷他的話,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哦!喝酒喝酒,只顧說話,別冷落了酒菜!”熊新國舉起酒杯,伸到王維民跟前。

在今天的鴻門宴上,王維民看到了馬鳴的工作處境。他為馬鳴將要面臨的壓力捏了一把汗。一條無形的難以逾越的鴻溝正躺在馬鳴跟前,他能夠跨越嗎?王維民還是不顧熊新國的能否聽得進去,仍然繼續說:“熊市長,我們都是說大話、畫大字的人。許多具體情況,我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說農村就醫條件吧,確實存在令人痛心的問題。他們有病得不到及時治療,有的因貽誤病情而留下終身遺憾。革命老區青山縣地處偏遠山區,條件更加艱苦,就醫困難更加突出,半年前的那場禽流感充分說明了這個問題。他們都是人,在‘以人為本’的人性化社會里,我們政府不能熟視無睹呀!……”

熊新國聽得實在有些不耐煩了,伸手打斷他的話說:“好好好。我們喝酒。”說著,他端起酒杯又伸到王維民跟前。王維民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沒有與他伸過來的酒杯相碰,而是很不高興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熊新國舉著酒杯的手並沒有放下,久久地“定格”在空中。他望著王維民,發出了一聲難以覺察的冷笑,然後將杯中的酒倒進了嘴裡。

依山伴水的一家較偏僻茶樓,裝修十分講究,燈具、傢俱真讓人歎為觀止;它的設計也十分具有人性化,燈光和音響是聲控調節。這是向陽市最具檔次的休閒場所。在伊人包房裡,鄭富林和喻婭欣相對而坐。他們已不是第一次在這裡喝茶了,所以,喻婭欣表現得很放鬆、隨便。

鄭富林笑咪咪地問:“我們有好久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