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頓譏笑。
而柳恆蕪卻在兩聲冷哼後,再也不理自己。
……眼望著那溫玉般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而這無賴王爺卻離自己越來越近,韓梓騏很有些想揍人的衝動。
韓梓騏鬱悶無比,但除了站在他的皇帝身後咬牙切齒,卻也無計可施。
就如此刻,他的皇帝正坐在竹寧殿裡,和那位爺下棋。那位爺的棋那叫個臭哦……棋本來是他教的,可輸的也總是他。那位爺還笑嘻嘻的一臉愜意,彷彿輸的是路人甲一樣。
他自然不知道,這是因為桃花瑾三同學,已經輸在自己手裡五百年了,漫長的五百年,再薄的臉皮也磨厚了。
桃花瑾三執子之即,抬眸望望大便臉的韓梓騏,朝他飛個媚眼,然後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噁心的綠了臉,一幅要吐出來的樣子。
這可真是一種視覺享受,桃花瑾三小人得志的聳肩低笑。
齊夜風也笑了,一下子把炮擲過去,道:“再不專心,你可又輸了。”
桃花瑾三這才仔細看自己的棋局,看明形勢後,橫刀立馬的狠命跟上一子,氣道:“二哥不給面子……那怕假裝輸一局呢。”
齊夜風斜眸瞟瞟他,無奈搖頭,“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和你下棋著實沒趣,無論勝負都皮糙肉厚的樣子,象玉書那樣,輸後耍賴撒潑才叫過癮。”
那樣清高冰潔的人也會耍賴撒潑?桃花瑾三又聳肩笑起來,“呵,反正美人總比兄弟親。”
“胡說,”齊夜風拍了他一下腦袋。
好似漫不經心的,齊夜風邊專注的擺著棋盤,邊低聲嘮叨,“月滿呀,自達你進宮……二哥覺得你長大許多,應該有很久沒管你那些醃攢事了吧,到讓二哥心裡空落落的。”
啊……啥意思?桃花瑾三舉著卒在半空裡頓了一下,才慢慢放下,“唉,這隻能賴年華似流水呀,別人到我這個年齡,兒子都能打酒了,而我老仗著有二哥撐腰胡作非為,年紀小時眾人還能原諒我是年幼無知,到如今這一大把年紀,再不懂事,恐怕連二哥都得厭惡我……而且,人活一世,再聖賢,也總會有讓人不待見的時候,更何況我這樣的,二哥身系天下百姓的福祉,怎麼能老為了我這些小事勞神費力呢……做人吶,”
他搖頭撇嘴的一幅老人樣,“就得知趣,這樣才能長命百歲。”
這一通聲情並茂的長篇大論,說得旁邊倆人哭笑不得,面部抽搐的望著他,不知道是應該誇他呢,還是應該罵他好。
桃花瑾三也被自己這個忽然上來的貧勁給逗樂了,抬起頭來,哈哈笑道:“別理我,我發瘋呢。”那雙眸子溢滿笑暈,彷彿次第開放的爛漫春花,明豔豔晃人眼睛,惹得人心中臆動……
想不到這位爺竟也有意態風流的時候,韓梓騏面無表情的臉,微露詫異。
“是呀,年華似水流……”齊夜風盯著這樣風情的桃花瑾三,似要透過他看到另外一個人,懷念般喃喃自語。
桃花瑾三渾然不覺,眼見這盤自己又輸了,也不要意,直接丟下棋子,自顧自的蹭到韓梓騏跟前,摟定人家的脖子,熱乎乎哈著氣,“梓騏,有空陪我出宮玩玩唄。”
韓梓騏撕棉襖一樣,把他從身上撕下來,“屬下要伺候皇上。”
“你眼裡只有皇上,對了,還有那個柳恆蕪……我好歹也是個王爺耶,”桃花瑾三不滿的叫張,手又藤蔓般纏上人家的腰。
“猛塢的王爺多了,”韓梓騏站如松,冷如冰,一派雷打不動模樣,“梓騏伺候不過來。”
桃花瑾三逗寵物一樣擰擰他的腮幫子,“韓梓騏,你就氣我吧……如果我打得過你,一定會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讓你老實聽話。”
“是麼?”那人涼涼的翻翻眼睛。
一旁的齊夜風嘴角嵌著笑,興致勃勃的看自己弟弟調戲自己屬下。
再次見到柳恆蕪,是在兵部。
那書呆子竟然不知道桃花瑾三在兵部任職,巴巴跑到南招王爺這裡,告桃花瑾三的黑狀。
梢有關係的人都知道,南招王府與旺族柳家自來就親近,尤其南招王府的二爺韓梓騏,除了是當今皇上的侍衛,幾乎也是這位柳狀元的侍衛……侍候的這位柳狀元,那是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簡直就一心肝寶貝。
可在柳恆蕪被那位無良王爺搶進府XXOO後,這事態就不好說了。只聽說事發當日,韓二爺曾經拿著大刀闖過琮王府,但最後,還不是被頂尖的那位給攔下了,誰叫人家是皇上的親弟弟呢……不過,自此之後,柳恆蕪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