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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真瘋了!最後,她的精神壓力太大了。也許,還有良心上的自責吧……根本無法堅持學習,你走後半年,就住院了。”

她身後的週一峰在聽到王丹陽真瘋了時,臉色也變得煞白。雙手不住地顫抖。

“周教授,你,你明白就好了。善惡到頭,終有回報。”嚴浩緩緩地說,眼睛卻並不看著週一峰。

週一峰已後退著靠到後面的牆壁。兩條腿也抖得像篩糠。

“答應我!走吧,放心地去吧!好嗎?伯宇。痛苦總要過去。嚴浩不能被,被這樣……他和你當年一樣大呵……他還要學習,還要生活。你走吧,伯宇。”

“我怎麼走啊?我是該走了……這裡不是我的歸宿。我會報答這孩子,在將來。”說完這話,嚴浩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幫你,我們幫你,好不好?”

嚴浩又沒有了任何反應。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夏天等待著,週一峰等待著。

突然嚴浩抬起一隻手,又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治療室的窗外。“雲谷寺,慧明。”然後那隻手無力地垂落下來。

夏天和週一峰面面相覷。“你是說去雲谷寺嗎,伯宇?”夏天顫抖著聲音問。

但嚴浩又沒有了任何反應。

在默不作聲地等待了十分鐘後,週一峰說:“好了,可能該結束了吧。夏老師。”

夏天緩緩地退到門邊,臉上還淚痕未乾。

在週一峰的指引下,嚴浩又從催眠的狀態中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揉揉眼睛問:“你哭了?夏老師。怎麼樣啊,你見到他了嗎?”

夏天緊抿著嘴唇默默點了點頭。

週一峰拍拍嚴浩的肩膀,嘆口氣說:“你受委屈了,孩子。會馬上好起來的。”

“我,我反正不抱什麼希望了。”嚴浩突然冒出來一句。

“這次不一樣,嚴浩。一定會好起來的!不能再這樣了!”夏天挺堅決地說。週一峰在旁邊點了點頭。

“我只想,小惠兒能夠回來。”嚴浩用極低的聲音唸叨著。

出了治療室,三人在外屋的沙發上坐下來。

經歷過這樣的催眠,無論嚴浩,或是夏天老師都呈現出非常疲倦的表情。但在這疲倦中又透露著興奮與不安。

週一峰首先開了口:“夏老師,謝謝你參與啊!事情多少有些眉目了。”

夏天輕輕搖了搖頭。“科學,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真的太多了。”她的臉微微有些紅,可能是為剛才治療室裡情緒的失控感到不好意思。“不過,周教授,你聽到了嗎?最後他說了五個字,雲谷寺、慧明。是不是……說問題的解決還得靠誰呢?”

夏天邊說邊從身邊的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你們看,這就是蔣伯宇生前給我留下的一個信封。裡面裝了一張他的照片,雲谷寺的信箋,還有,還有一首歌的歌詞——應該是他寫的!”

週一峰接過信封。“是嗎,他提前都準備好了?他預知了自己要死?”

夏天沉吟了片刻搖搖頭說:“不清楚啊!他是突然性的死亡,應該不會存在什麼預知。但從他提前準備好這封信來看,他又像知道些什麼。”

週一峰低頭看那個普通平常的白色信封。上面用藍黑墨水寫著“請轉交何繼紅保管”幾個工整的正楷字。

“你看看吧,周老師!嚴浩你也可以看看。沒關係!照片就是被我壓在玻璃板下的那張。”夏天說。

週一峰從信封中抽出了一張泛黃的信箋紙和一張普通的A4大小的白紙。嚴浩也捱到週一峰身旁,把腦袋湊了上去。

信箋上是柳體楷書的毛筆字。一共兩行。分別書寫著“草浸秋霜將入愁,人立舟靜白沙鷗”兩句話。

另一張白紙上正是夏天所說的蔣伯宇創作的歌詞。嚴浩邊看邊在心裡默唸著:

愛不停

我們從黃昏一路走到了黎明

天空和曾經的愛變得冷冷清清

一直愛得那麼小心

以為會有回應

願意在夢見你的時候

不再清醒

疼痛的心情早已變得很安靜

看著你走的背影知道不能接近

一直有太多的自信

愛到深處會動情

也要在沒有你的時候

讓愛不停

如果,愛都不是天荒地老

誰會在乎這一分和一秒

愛不停會讓你慢慢知道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