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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他在四馬路附近的望平街,開“墨海書館”,僱傭了一批落拓文人—“秉華筆士”,來傳教和傳學。

因此,談海派文化,不可不談麥都思和“秉華筆士”。

“秉華筆士”中,有幾位中西會通,為我國近代文化開山的人物,如王韜、李善蘭等,有了他們打底子,“墨海書館”就成為海派文化的淵藪了。

此後,這些“秉華筆士”,從“墨海書館”放射出來,使總長不過1453米的四馬路及附近的望平街上,興起了無數報館,書館,印刷所。

*,並非女人走投無路的選擇,而是傳統女性爭取自由的選擇。不是所有的*都因家貧而沉淪,都是“被損害,受屈辱”的一群,有的因為自尊。

她們往往自覺和不自覺地選擇了“反求諸己”—自立的生存,不依賴男人和家庭,因此,男權社會的評價往往扼殺她們,否認她們的獨立精神。

反倒是那些期待王權收買和被王權買斷了的文人,他們成了王權主義的化身,哪還有什麼“自由之思想,獨立之精神”?真正是“受屈辱”的一群!

他們到*那裡去,還能聞到一些自由的氣息,聽到一點獨立的聲音,還有人用性與愛,來修補其“被損害”了的人格——“受屈辱”的文化個體性。

*能給予的,不單純是性的交易,愛的交流,更以微弱的自由之聲,徹底啟用了男人的自尊。

自尊,王權給予不了,妻妾也給予不了,它來自心靈。

自由的氣息,吹拂心靈,我們內心,渴望永恆之女性。

歌德詩曰:“永恆之女性,引導我們上升。”

“永恆之女性”我們有嗎?

比方說,柳如是,李香君等。

二.

這是一幢五層樓舊房。

底層是一家老字號的珍珠泉浴室。

樓上在解放前曾有個“富平商號”,為北方商人在滬上開設,多年前,地下黨設在上海的地下經濟機構—華益公司,最先就是在這幢樓裡開張的。

這家公司的“老闆”,是北方籍共產黨員肖銳鋒和他的妻子梅雪蘭。

肖梅夫婦自“下海”始,就切斷了同地方黨組織的聯絡,只跟魯曉嶽一人保持單線聯絡。

值得慶幸的是,華益公司在上海的3年中,國民黨特務始終沒有發覺近在眼皮底下,並且十分興旺的*經貿活動。

華益公司賺來的錢,都用在哪些方面呢?

眾烈士的家屬,需要撫卹,生活困難的黨員家庭,需要補助,國民黨統治區物價飛漲,一些處境窘迫的知名人士,也需要地下黨組織給予照顧。

提取錢款的指令,有許多是從香港直接發出,用的就是那套只有肖銳鋒和他的妻子梅雪蘭。

一接到這類特殊電報,就要按照指定地點,將錢款或支票如數送去,不能有誤。

神秘的送款人,往往是一位衣飾華麗的婦女,身後還跟著一個19歲的魯曉嶽小夥子。

他們就是魯曉嶽和公司的年輕會計梅雪蘭。

在舊上海繁華奢靡的浮光掠影中,一個模糊的形象漸漸清晰,她們躲在歲月紅塵的深處,眼波流轉,巧笑倩兮,與許多年前舊上海鮮活的景象毫無二致。

美人骨頭不過三兩輕,如花的面孔終凋零,化身成泥,土中含香。

在耐住嚴寒後,總會在每年春歸大地時,嫋娜成無處不在的風景。

上海美人就是這樣一處風景,多少年過去了,風景雖已被歷史風乾,但倚風景而立的依舊是那些鮮活的面孔,依然有著各自精彩的傳奇。

成就了上海百年城市歷史中最華麗的一幕光影,最濃郁的一段沉香。

有名氣的美女大都在上海,這也使上海成了二十到四十年代中國最風情,最芬香的城市。

在這團沉香交融的空氣中,女人的香別有情趣,她眉眼俏麗,還有合乎江南人審美的精巧的小嘴,一幅典型的上海美女精明世故模樣,在那裡面帶著一點風塵氣的冶豔和江南小家碧玉的本分,她就是一那一朵花,雖有盛開的燦爛,也有凋落的淒涼。

但無論如何,每走一步,她都帶起風,隨風起舞。

非同尋常的人生際遇,就像一幅充滿了謎的畫卷,彷彿帶著蒙娜麗莎般的蠱惑魅力讓人魂牽夢繞,回味無窮。

而從油彩中散發出來的凝香,竟然讓一座城市,一個年代沉湎其中,久久不肯夢醒。

蒼涼應該是灰濛濛的那種,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