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男沉默片刻,道,我答應你。
我不知她心中如何想,不過她能說出這種話來,我還是很開心的,我伸手握住她手,徐若男掙扎兩下,見我不鬆手,便任由我握住了。
我望著她道,若男,以後殺人這種事情,就讓我來吧。
徐若男一愣,竟然笑了。
這時,門外傳來張幼謙的聲音,大半夜的,誰說要殺人了?有我六扇門神捕張幼謙在此,誰又敢殺人了?話音剛落,張幼謙推門而入,見我還握著徐若男之手,揶揄道,你倆也真是醉了,如此良辰美景,把手不談風花雪月,卻再說什麼殺人的事情,大煞風景啊。
說罷,他搖了搖頭。
徐若男將手抽回,臉上緋紅。
我說張捕頭,進門之前,能不能先敲門?
張幼謙撓撓頭,說我忘了這裡還有人呢,難怪你不去參加謝府晚宴,原來有佳人相伴啊。說著,大大咧咧找了個凳子坐下,正要夾菜,卻看一桌子素菜,沒有肉,又把筷子放下。
蘇猶在,你也太摳門了,泡妞請客連肉都沒有。
我說你以為別人都如你一般無肉不歡、無酒不歡?
張幼謙嘻嘻道,還有一樣,無女不歡。
我冷聲道,滾蛋。大半夜你不回家來我這裡幹嘛?
張幼謙說別提了,今天晚上謝士廷請了登科的十多名舉人,整場都是酸溜溜的文章,半個時辰下來,又是拜師,又是敬酒的,我吃不下飯,就提前跑了。他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道,我來這裡,還有個使命,就是受人之託,來給你飛鴻傳情。
什麼飛鴻傳情?
張幼謙也不管徐若男在場,生怕事兒小,道,你猜我在謝府遇到誰了?
我沒有搭話,他覺得沒有意思道,是謝君衍那小妮子,她見你沒來,抓住我問東問西,這小妮子得了相思病哩。
徐若男聞言,若無其事的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心,放在口中輕輕咀嚼。我說有這麼坑兄弟的嘛。心中卻腹誹,這不給我添亂嘛,有什麼事兒不會明兒再說。
張幼謙將信遞給我,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於是忍不住就開啟小小拜讀了下。
我冷言道,你不知道偷拆別人信箋是犯法的?
張幼謙一仰頭道,又不是我想看的,是信封不小心就開啟了,我不小心取出來了,然後一陣風不小心把信吹開了,我也不小心看到了。怎麼滴?要不要我給你背一背?
徐若男雖口中不說,這是照顧我情緒,心中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呢,這種原則性問題,我可不會犯。於是將信封接過來,看也沒看,直接遞給了徐若男。
徐若男神情緩和,笑道,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摻和什麼。話雖如此說,卻將手中信封開啟,粗略看了一遍後,從蠟燭上引火,將信燒了。
我有些心疼,這可是生平第一次有女子給我寫信啊,一眼沒看就被燒了。徐若男問道,怎麼了,心疼了?這信封上還有香粉味道呢。我連說哪裡,燒了就燒了。暗中卻攥緊拳頭,在桌底下,衝著張幼謙揮了兩下。
張幼謙笑道,你就真不想知道,信中寫了些什麼?
第75章 白菜
我心中憤憤,這小子淨幹這種挑撥離間的事情,不過這種時候絲毫不能亂表態,於是大義凜然的搖了搖頭,說我沒興趣。張幼謙哈哈一笑,說我明天告訴你,你小兩口繼續談心。我白了一眼,大晚上過來你就沒安好心。
張幼謙走後,徐若男一直笑眯眯看著我,看的我心裡發毛。我說有事兒說事兒哈,你這表情讓我毛骨悚然的。徐若男說你還不老實交代。我說我交代什麼啊,我跟她只是萍水相逢,而且我心中有你了,又怎麼會再想別人。
徐若男道,真沒有興趣,還是假沒有興趣,人家是豪門貴女,長得又漂亮,性格又溫柔,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這樣子的女子嘛。
我斬釘截鐵道,我就對你有興趣,謝君衍那種女子,美則美矣,但總覺得是在雲裡霧裡,還是你比較真實。說著,嘿嘿一笑,若男,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
徐若男滿意的點點頭,好,我暫且相信你。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動身去揚州。
我說你傷勢還沒有痊癒,要不等你傷養好了再從長計議?
徐若男哼哼道,等我傷養好了,你的魂被那小妮子勾走了,我找誰要去?
我心中暗忖,幾日下來,徐若男性格也變了許多,沒有了以前那種狠絕凌厲的勁兒了。原來,她也會吃醋,也會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