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抱胸看戲,而正廳後方依然圍著一群護院,可誰也不敢在上前一步,除非他們不要命了;花沐雲饒有趣味的往他們身上掃了一眼後,那群拿著長槍的人群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嘈雜凌亂的腳步聲讓花沐雲嗤笑。
用主子的話說,這群人就是一群沒種的慫貨,中看不中用。就這麼點能耐,這鳳府遲早會被一鍋端給拆個乾淨。
鳳珏的話鑽入鳳言起耳裡,這時才露出驚恐,下巴傳來越來越緊縮的刺痛,他每沉默一秒,下顎就有股骨頭被捏碎的錯覺,直到他的下巴整個縮在對方小巧的手掌中,他才猛的記起她剛剛說過的話,佝僂的身子這次抖蒜著,這才開始後怕,哪還有半點咄咄逼人的氣勢,對,他知道她說得都是真的…
他不想後半生癱瘓在床,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還沒想好嗎?”鳳珏眼神很冷,聲音如鬼魅般陰森,臉色也冷若冰霜,可卻硬生生的勾了個若有似無的笑容,讓人看得只有驚悚刺骨,彷彿周身的空氣瞬間都被凍結了似的,隨著她嘴角的動作,越來越稀薄,越來越僵硬,那股殺氣也越來越濃厚。
“沒關係,你還有兩分鐘可以慢慢想。”
花沐雲掃了眼跪在主子身前嘴角流血的男人,閃過厭惡,在看到他的血隨著主子的右手手掌往地上滴去的同時,皺了皺眉,還是從懷裡搜出一塊潔白的手帕,上前,輕輕的幫著主子擦拭著手上的汙血,只一瞬間,潔白的手帕便染紅了一大片,白紅相間,嫣紅一片…
而在這過程中,鳳珏只是暗暗嘀咕著在鳳言起的耳畔算著時間,甚至連眼神都不曾離開過鳳言起身上,對花沐雲的動作沒有任何感覺。
鳳言起活了五十多個年頭,從未有過這種頻臨死亡卻忍受著心理奔潰的感覺,像是一個人站在懸崖邊,孤立無援的站著,進退不得,每挪動一個腳步都得小心翼翼的,怕一個錯位就讓自己摔得個粉身碎骨,死無全屍;然而更怕的卻是,自己仿若處在暗無天日的水牢裡,對方將十大酷刑擺在你面前,已經跟你講明白的每個刑具的下場,就眼巴巴的等著你自己選擇刑具,這比讓他直接掉下懸崖還好痛苦得多。
前者就算是死無全屍那畢竟只是身體上的折磨,而後者卻在身體折磨上還得忍受心理上的凌遲,這是雙重打擊。
可,無論哪一種他還不想選,追逐了半身的名利,權勢,他還沒開始享受又怎麼使得死,所以他害怕了,對著一個能小他幾倍的小女娃露出了乞求害怕。
“侄侄女,我我真的…唔…”
花沐雲感到主子的情感波動,微微一笑,直接將手中髒了的手帕用力往鳳言起大張的嘴巴里塞,等一團手帕都塞完了後才拍了拍雙手,一副噪音終於消失了,搞定的表情,還不忘朝鳳珏身後不遠處跌在地上圍在那個痛暈過去的女人身旁的兩個小男孩眨眨眼,那表情要多純真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兩小男孩的雙眼瞪得比牛還大,瞳孔泛白,彷彿眼珠隨時都準備從裡面掉出來是的,臉色早已慘白。
感到無趣花沐雲收回眸光,鳳珏睨了她一眼,同時倒數最後一秒也在心底落下,直起身子的同時,手也動了。
咔嚓一聲,鳳言起的下顎被移了錯位,下巴處的骨頭被脆生生的給捏碎。
“唔…”鳳言起眼角流淚,疼痛出聲,奈何嘴裡被塞著斯帕,只能自己吞下這痛苦。眼睜睜的看著鳳珏將自己丟開,彷彿丟臭狗屎般,眼裡全是不屑。
鳳珏剛站好,花沐雲就遞上一塊乾淨的手帕,鳳珏接過慢悠悠的擦拭著右手掌中扔殘留的一些血跡,等擦拭完後手一鬆,帕子隨風往地上飄去,就在手帕落到鳳言起的身上時,鳳珏也動了,誰也沒看清她是如何出腳的,等眾人反應過來後,鳳言起已經砸在李雅柔等人的身側,噴了兩口血,隨即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那腳直接踢在鳳言起的心臟處,花沐雲是知道主子的脾氣的,這腳定然是用了十分的內力,神色有些複雜,在看向鳳言起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心驚。
真就這麼把他給殺了?不由皺起了眉,這裡不說是鳳府地盤,這人在怎麼說也是鳳府大少爺,縱然是在怎般厭惡,這光明正大的動殺機,對主子可也是不利的。
她可不想到最後還潑了主子一身的騷。
“主子?這?”是不是該收斂下了,她們在鳳府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想必鳳九公也早就接到了訊息,這會恐怕也正在往回來的路上趕了,如果在鬧下去,就真的沒法收場了。
“閉嘴。”
鳳珏冷斥,如果不是她娘還在他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