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杜鵑在一個個地收拾他們。
豆腐西施一家聽了這些傳說,驚喜不已,怪不得昨夜那兩個人突然離開了,原來追風已經死了,以後再沒有人敢來為害自己一家人了。他們燒香拜佛,拜祖先,認為是神靈和祖先保佑了自己。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是一陣風、小神女等人在暗中救了他們,令他們一家人躲過了大難。
追風冷血之死,對東廠的人震動極大,令他們再也不敢在夜裡出去了。尤其是那些雙手染了不少無辜人的血的殺手,更不敢在夜裡出門,害怕山神小鬼向他們索命。就連九千歲,也震動不小。這個權勢遮天的閹賊,親自問了愣頭三當夜的情景,心中驚疑不定,難道世上真的有鬼神?
這個所謂的九千歲,在沒有發跡之前,只不過是街頭的一個流氓無賴之徒,他不但能說會道,更善於揣摩人心,投其所好。一次,他不知得罪了什麼人,被人灌醉,拋進河裡。他卻大難不死,給河水衝上了岸邊,仍酒醉未醒。他仰臥著,下身的二老爺卻直挺挺的,給一隻野狗咬去了,痛得他死去活來。幸遇一位老和尚救了他,醫好了他下身之傷,不過從此他再也不能玩弄女人了,而且也斷子絕孫。那個老和尚不知是安慰他,還是會看相,說他是什麼赤龍轉世,以後得勢,不可任意胡為。
沒有了子孫後代,他就乾脆混入皇宮裡當一名小太監,剛好在皇宮裡又碰上了他的一箇舊情婦,也就是當今皇帝的奶媽客氏。透過這一層關係,加上他善於巧言令色,他很快從一般太監躍升為皇帝身邊的司禮監的秉筆太監,提督東廠。一旦大權在握,他便為所欲為,將宦官的權勢,發揮到頂點,表面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上是太阿倒扶,皇帝成了他手中的一個木偶,他才是真正君臨天下的第一人。
那個老和尚,出於一片好心,安慰他說他是什麼赤龍轉世,但也看出了他為人心術不正,權勢欲極重,並暗暗警告他,得勢後不可任意胡為。但他只記住了自己是赤龍轉世,後面的話就完全拋諸腦後,在他內心深處,其實是相信有鬼神和轉世之說的。
現在他聽了愣頭三所說,怎不驚疑這是鬼神之報應?可是他想到自己是赤龍轉世,既然是龍,就是九五之尊,有百靈相助,就是鬼神,也不敢侵犯,因而他又無所畏懼了。他將收魂星君招來問話,收魂星君不大相信鬼神,說是一些武功不錯的高手所為,不是什麼山神小鬼。收魂星君還討好這個大閹賊,說:“九千歲是赤龍轉世,神靈只會相助九千歲,不會與九千歲為敵。”
魏忠賢聽了大為高興:“不是鬼神,那是誰?是杜鵑?”
“屬下觀察過了,不可能是杜鵑,幹掉追風的不是千幻劍法,更沒有留下杜鵑花。杜鵑殺人,一般會在現場留下一束杜鵑花,以免嫁禍他人。”
“不是杜鵑,那是誰呢?”
“是頗為上乘的高手,一般高手,不可能殺得了追風。”
“哦!?會不會是信王府的人?”
“信王府的武士,也不可能殺得了追風,只有兩個人,可以與追風一戰,他們要是聯手,有可能幹掉追風。”
“這兩個人是誰?”
“一個是天山派的李大俠,一個是江湖上有名的劍痴。他們兩人,劍法上乘。”
“那一定是他們了。他們上次殺了姓潘的,我忍住了一口氣,不去與他們計較,現在又裝神弄鬼的幹掉我的追風。”
收魂星君搖搖頭說:“九千歲,屬下認為不可能是信王府的人乾的。屬下不但一早派人前去了解,同時也得到在信王府做臥底的人密報,劍痴和那個什麼李大俠,昨夜裡一直沒出去過。李大俠是名門正派,他因為感恩,只保護信王的安全,不會奉命去殺人;劍痴為人十分的孤傲,他有可能奉命前去殺人,但不會裝神弄鬼,他要是出手,在現場絕不會留下一個活口,一定會趕盡殺絕,不會放愣頭三活著回來。信王府其他的高手,恐怕不是追風的對手,就算追風不敵,也可以全身逃回來。追風的輕功,在京城是無人能及,哪怕是劍痴,也難以追上他。而且從愣頭三所見到的,所謂的山神小鬼,身法異常的詭異,倏然而現,倏然而沒,身如幻影似的,信王府內,無人有這等不可思議的武功,李大俠和劍痴也沒有這等奇快詭異的身法。屬下敢斗膽說一句,追風之死,不是信王府的人所為。”
收魂星君,可以說是第一次長篇大論向魏忠賢進言。要是一般平民百姓或其他朝中官員,即便明知是冤枉,也不會說。收魂知道,東廠枉殺的人數不勝數,也不在乎多這一樁,如果這次下手的是信王府的人,也不能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