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怪嗎?任何嚴肅的事,就是對敵作戰那樣的生死大事,你也拿來開玩笑,形同兒戲。你要不怪,世上就沒有什麼怪人了。”
婉兒笑道:“對。風叔叔,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怪物。不過,風叔叔,你也是一個怪人,跟小怪物差不多。”
一陣風笑道:“我是人稱漠北怪丐,一脈相傳,不怪行嗎?”
小神女也笑道:“你們別怪來怪去的了。風叔叔,你說,陰山三老塞北二熊是怎樣的魔頭?”
一陣風說:“塞北二熊,我叫化在十年前曾經會過他們。他們是興安嶺一帶的大盜,在森林中出沒無常,穿林走山如飛,天生的一副神力,能撕裂虎豹,為人兇悍善戰。他們一個使大椎,一個用大砍刀,在興安嶺一帶,無人能敵。他們是一對臭味相投的結拜兄弟,誓同生死,一個姓商名添,一個姓海名禮。”
小怪物說:“那他們合稱,不是‘傷天害理’了?”
“不錯!不錯!他們是名副其實的傷天害理,燒殺搶掠,姦淫擄掠,無所不為。”
婉兒問:“風叔叔,你當時見了這兩個惡賊,怎麼不將他們幹掉?”
“我叫化當時見他們正搶劫一支商隊,我叫化出手相救,將他們打傷了。當時是一念之仁,並不知道他們這般的兇殘,沒有打發他們上西天,只勸他們今後好好改過,重新做人,就放他們走了。以後的幾年,他們似乎真的棄惡從善,重新做人,再沒有在興安嶺一帶出現。想不到他們十多年後,竟為東廠招聘了去,成了東廠的新星君。”
婉兒埋怨地說:“這都怪你風叔叔,當時沒有殺了他們,現在為害人間。”
小神女說:“四妹,你別埋怨風叔叔,這是漠北一派的祖規,哪怕是十惡不赦的匪徒,風叔叔也不會取他們的命,頂多廢去他們的一身武功而已。看來十多年後,這塞北二熊重出江湖,武功一定是大有長進,不然,他們不敢出現。”
一陣風說:“塞北二熊雖然兇悍善戰,天生神力,但他們是一對粗人,就算他們武功有長進,恐怕也長進不大,不會玩弄什麼陰謀詭計,直來直去。依我叫化看,有小怪物去打發他們已足夠了!”
小怪物說:“好呀。那由我來對付這兩隻傷天害理的熊。”
一陣風說:“小兄弟,但你不可大意,不然讓他們抓住了,轉眼之間,就會被他們撕成兩半。你要用家傳的幻影魔掌神功與他們周旋,弄得這兩隻笨熊暈頭轉向,就可以擊倒他們。”
小怪物笑道:“這是我的特長,有趣又好玩。”
婉兒說:“你呀,只知道玩,這可是生死搏鬥的事,有什麼趣好什麼玩。”
小神女說:“小兄弟,這是四妹擔心你。雙方交手,可不是鬧著玩的。”小神女又轉問一陣風,“風叔叔,那陰山三老呢?可是怎樣的人?”
一陣風說:“陰山三老,我叫化知道的不多。他們兄弟三人,是陰山一帶黑道上的頭兒,也可以說是坐地分贓的大強盜。不論哪一處的黑道上人物打劫、敲詐、欺騙所得的財物,都得孝敬他們一份。不然,這些人的腦袋便會搬家。你們在天橋幹掉的那個要謀奪小丫頭夜明珠的什麼大爺,也是陰山三老屬下最小的頭目之一。你們殺了他們的人,官府中人懷疑是他們派人所為,所以才不了了之,沒人去追究。”
婉兒問:“這陰山三老有這麼大的勢力,能統領北方一帶黑道上的人物,武功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了。”
“他們是以掌、劍、刀三絕而稱雄北方,自然有他們可怕的地方。論武功,他們全不在什麼七大星君之下,尤其是老大,更在七大星君、九大殺手之上。本來他們一向不與朝廷來往,不知為什麼,他們竟然也願意為魏忠賢這個大閹賊所用了。看來魏忠賢一定給了他們極大的好處,不然,他們不會為魏忠賢賣命,甘當魏忠賢可怕的殺手,來對付杜鵑。”
婉兒又擔心起來:“那杜鵑就危險了。”
“這六個魔頭,加上原有的雌雄雙魔和收魂星君,杜鵑的確是相當的危險。他們要是一齊聯手,恐怕杜鵑武功再好,也招架不了。”
“那杜鵑知不知道?”
“這個,我叫化就不知道了。”
小神女說:“看來,我們今後真要密切注意杜鵑的出現了,以免他遭到不測。”
一陣風說:“要是杜鵑,就應該先避風頭,轉到外面去,採取以往的行動,逐個將他們幹掉。”
婉兒說:“要是風叔叔是杜鵑就好了。”
“喂,小丫頭,我叫化怎麼是杜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