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心一點為好。不錯!真的杜鵑,不會為這支車隊的財物而來,但極有可能針對白龍會的白龍鏢局而來。商隊卷在其中,難免就會殃及池魚了!要是假的,那更為可怕。”
鍾總管想了一下說:“小老看也不會。”
“為什麼?”
“三小姐,不管他是真是假,他要是想對這支商隊動手,早已下手了,不會等到明天。因為只有明天一天的路程,我們就可到達成都了!他不會在這官府的重地洗劫商隊吧?何況一過龍泉山,便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人來人往,他怎麼動手?不怕遭受官兵和白龍會的人圍攻?”
婉兒問:“那龍泉山呢?不危險?”
“龍泉山,山既不高,更不險峻,不但遠沒有川南一帶山勢的崎嶇險惡,更不及重慶一帶山勢險要。小老感到,杜鵑不會這般的愚蠢要劫這支商隊吧?”
婉兒對小神女說:“三姐姐,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鍾總管一聽,忙說:“四小姐,小老是有點太過樂觀了!你們的擔心一點也不多餘,小老十分感激三小姐、四小姐及少掌門對車隊的關心。”
婉兒說:“鍾總管,你別多心呀,我不知道你們只有一天的路程就到達成都,我還以為要兩三天哩!所以才急著從重慶趕來,以防意外,現在聽你這麼說,我們就放心多了!”
小神女說:“雖然這樣,我們也不可大意了!別忘了我們從綦江到重慶的一路之上,也以為只有一天的路程,沒什麼危險,幾乎在半路上險遭滿天星這夥劫賊的毒手。當然,這一帶是平原,不同山區,但還是要小心一點,只有等到商隊平安進了成都城,我們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三小姐說的是,小老去對他們說去,明天要特別的小心上路,最好帶上乾糧食水,中途不投店用飯,整天趕路。”
小神女說:“鍾總管,那也不必這般緊張,中途投店歇腳,也是需要的,說不定我的擔心真的是多餘了!大家小心些就行了!”
“是!三小姐,明天你們……?”
“我們當然也隨車隊去成都了!”
“那我叫馬二將馬車打掃、清理一下。
鍾總管感到有小神女他們在馬車上,就是有天大的危險也不怕了!是夜無事,第二天一早,車隊上路了。小神女她們坐上原來馬二的車子,馬二雖然有鍾總管事先打過招呼,但一見小神女,也有些訝然,因為上一次小神女和婉兒是一身女子裝束,現在變成了一個風流瀟灑的書生帶著兩個書僮。
車隊出了簡州城,過了石橋鎮,來到賈家場。賈家場,已是龍泉山下的一處小鎮,一過賈家場,便是一條上龍泉山的山道。龍泉山是成都平原與川中丘陵地帶的一條分水嶺,嶺的東面是方形的山嶺丘陵地,嶺西便是一望無際的成都平原了,良田千里,河汊縱橫,少見山立。
小神女她們坐在馬車上,見整整一個上午沒有任何動靜,也不見任何可疑之人跟蹤車隊而來,暗想:看來自己的擔心,真的是多餘了!誰知車隊剛一經過龍泉湖畔,驀然從山道兩旁的山坡上,樹林中,湖邊草叢,一陣亂箭射了出來,這一突然襲擊,頓時打亂了車隊的前進計劃,並且還有兩個趟子手和一個鏢師中箭倒在地上。這又應了這麼一句老話,越是認為安全的地方,往往就越危險。
劉無雙和另一位鏢師立刻揮刀,接擋飛來的亂箭,並且大怒,破口而罵:“何處毛賊、草寇,竟敢這般大膽,敢劫白龍鏢局的鏢,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鍾總管在這一方面,不愧是行走江湖的老手,他一邊揮兵器撥開射來的箭,一邊下令將車隊團團圍起來,形成一個小小的馬車圓形城。人和馬都在中間,以免為亂箭射傷,同時一面叫劉無雙等人快躲到車的背後,躲過這一陣的亂箭襲擊,然後再行反擊。他有這樣的經驗,往往在一陣亂箭之後,賊人就會從四面奔殺出來。這一次生死大戰,亂箭只是序幕。
果然一陣亂箭之後,有三十多個黑衣的蒙面賊人,從四面八方衝殺過來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三十多個蒙面的黑衣賊人,全部用劍,一個個身手敏捷,手腳靈敏,完全不打任何招呼,一來就殺人,這可不是一般烏合之眾的匪徒,而是訓練有素的大賊了!
劉無雙和另一個鏢師,帶著八個趟子手憤怒出擊。十個車手,也兩個為伍,三個一群,與賊人拼殺起來,極力護著馬車。轉眼之間,有人慘叫血濺,有人怒吼不已。在這三十多個賊人中,有三四個人的劍法特別的辛辣、快速,是一色的殺手劍法,要不是馬二他們聯手與他們交鋒,恐怕死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