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哥哥,你是不是怪我剛才說話說錯了?”
“不不!你是出於俠義心腸,我怎會怪你的?只是你不知道江湖上的奸詐百出,人心險惡,太過天真而已。”
“好啦!我今後不說你就是啦!飄哥哥,其實你將劍痴就是杜鵑說出來不好嗎?”
“不不!劍痴不一定就是杜鵑。”
“他怎麼不是杜鵑了?他到過西門堂主的寢室,殺人後又留下了一束杜鵑花,他不是杜鵑又是誰了?”
“四妹妹,你不允許他冒充杜鵑殺人,意圖嫁禍給真正的杜鵑?”
婉兒一怔:“不錯!有可能是這樣。”
“還有,西門堂主夫婦之死,也不一定是他殺害的。”
“怎麼不是他了?以他的劍法,的確也可以殺得了西門堂主夫婦,他招招出劍,都是凌厲的殺著,不是他又是誰了?”
“你看出他的劍法是千幻劍法了?”
“這個我不知道,可惜三姐姐不在這裡,要是三姐姐在這裡就好了!”
“四妹妹,我告訴你,殺害西門堂主夫婦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以上,其中還有一個是女子,她一身也有一種特殊的胭脂香味。”
“真的?那不是杜鵑了!杜鵑是獨來獨往的神秘人物。”
“所以,劍痴不一定是殺害西門堂主的兇手,這裡有幾種可能,一、劍痴可能就是杜鵑,他偶然夜過鵝嶺山莊,剛好碰上了兇手們在殺害西門堂主,而且還以他的名義殺人。”
“這不可能,要是他真的是杜鵑,早就將這些兇手幹掉了!還能容得這些兇手們離開麼?不會的。他是怎麼也容不了有人敗壞他的名聲。”
“四妹妹,你不允許兇手們在殺了人後離開,他後來才到?或者他一時不知情,為了弄清殺人者的真正面目和下落,悄悄地跟蹤而去,然後再一舉而幹掉他們?要不,他不是杜鵑,而是真正的杜鵑殺了人後離去,他不想多管閒事,跟著也走了!”
“哎!你這麼一說,將我全弄得稀裡糊塗了。一時說是,一時說不是。”
“好好,四妹妹,我不說了,現在我們主要找到他才好說話。不管是杜鵑也好,不是也好,總之血案現場,他即使不是殺人兇手,那也是一個目擊者。”
“那你快用你的鼻子找呀!”
小怪物在鵝嶺峰上四下打量,凝神嗅著,他帶著婉兒朝北而去,最後來到了嘉陵江畔,小怪物所聞到的氣味,一到江邊,便完全消失了,再也嗅不出來。他站在江邊,鎖著眉望著嘉陵江對岸,又望望嘉陵江上下游,他不知往哪個方向去追蹤才好。
小怪物猶豫了一會,又帶著婉兒轉回鵝嶺峰,婉兒不明白地問:“你幹嗎又往回走的?”
“四妹妹,你先別問,跟著我好了。”
到了鵝嶺峰上,小怪物嗅了一會,便沿著山峰,往南而走,穿過一些田野、樹林,最後又來到了長江邊上。一到長江邊上,他所要找到的氣味,又一下完全消失了。小怪物跺著腳說:“完了!沒法追尋了!”
婉兒愕然:“什麼?完了?”
“我不知道這三個殺人兇手,是坐船到了對岸,還是往上下游方向而去。”
“你鼻子嗅不出來嗎?”
“你以為我的鼻子是萬靈的嗎?兇手們要是一上了船,他們身上的氣味,就再也嗅不出來了,不是給江水洗掉,就是給江面之風吹散了,叫我怎麼嗅出來?”
“那我們怎麼辦?”
“沒辦法,我們只好回去。”
“我們不尋找了嗎?”
“我怎麼找呵!要是他們坐船順流而下,可以去奉節、巫山,甚至湖廣各地,我怎麼追蹤?萬一他們在長江某一處上岸,我就更沒辦法找了!”
“我們不能坐船往下而去嗎?”
“四妹妹,你真是說得輕鬆,要是他們不順流而下,而是往上游而去,我們不白跑一趟了?”
“他們去上游、下游你也嗅不出來?”
“我不是說,一遇到江河,他們的氣味全消失了,我再也嗅不到啦!”
“飄哥哥,你是不是在捉弄我了?害我跟你跑了這麼多的路,最後說沒辦法找了!你這不是捉弄我嗎?”
“哎!這麼嚴肅的追蹤兇手的大事,我怎會捉弄你了?你以為我不辛苦嗎?”
“你要是不捉弄我,就是說大話!你的鼻子一點也不靈敏,在騙人,還那麼故作正經的叫我不說出去哩!”
小怪物給這個純樸、天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