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杜鵑在那一帶鬧出了血案,那我叫化不是放馬後炮了?還是早走為妙。”一陣風說完,身形在燈下一閃,已失去了蹤影。
婉兒怔了怔:“怎麼叔叔說走就走的?”
小神女說:“這是他一向的作風,留也留不住。”她轉問韋珊珊,“珊珊姐姐,商隊幾時出發?”
“妹妹,別急,你們在我這裡好好休息兩天才說。”
範華也說:“商隊原本二十一的早上出發,但為了妹妹多住幾天,商隊押後兩天再走也不遲。”
小神女說:“別押後了,我還希望商隊明天一早出發更好!”
“明天太倉促了。既然這樣,商隊按原定日子出發好了,兩位妹妹在這裡多住一天一夜。”
“那也好,最好我們的行蹤別讓人知道。”
“放心!我早已有了安排,兩位妹妹作為遠房家眷,隨商隊前去重慶探親,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妹妹的真面目了!”
韋珊珊說:“我還為兩位妹妹準備了兩張極薄的面具哩!”
婉兒愕異:“珊珊姐姐,我們要面具幹嗎?”
“這可更方便你們今後的行動了!就更沒人認識你們的真面目。”
小神女一想不錯:“這太好了,我聽說四川還有一門變臉的技巧,轉眼之間,便變得面目全非,在深山荒野或者在月夜之下,可嚇人的。”
韋珊珊說:“原來妹妹也聽聞了,我這兩副特製面具,一張是鬼臉,一張是一般人的醜臉,你們每人各兩張,可隨時變幻,這樣,會令江湖中人不知你們是何人和什麼來頭。”
小神女笑著:“這樣,莫名其妙的鬼臉幫人,又重出江湖了!”
韋珊珊忙說:“妹妹,你千萬別亮出鬼臉幫人的名號來,不然,武林人士一定會猜出妹妹是什麼人了!你們最好什麼也別說。變臉,是四川當地特有的伎倆,讓人以為你們是四川人,由他們疑神疑鬼去。”
“好好,那我多謝姐姐了!”
“自己姐妹,又何必多謝。明天,我叫人來教會妹妹變臉的技巧。”
婉兒說:“變臉還用教嗎?戴上除下,不就行了?”
“哎!四妹,你就不懂了!變臉不是戴上除下的事,他可以在眾目睽睽下,一抹臉,就變出一個完全不同臉面的人來,技術高超的,更可以將一身衣服的顏色都變了過來,簡直叫人不敢去相信。”
婉兒睜大了眼問:“真的有這麼神奇嗎?”
“是呀!我真不明白是怎樣變的,但比起你們真的武功來,它只是一門雕蟲小技,一種魔術而已,叫人驚訝而可娛樂。雖然這樣,它卻是一門獨步江湖的特技,其他任何地方也沒有。”
是夜,她們一直談到酒殘月升中天,才各自回去休息。而婉兒,不知是有了酒意還是眼皮老是睜不開來,早已伏在桌上呼呼入睡了,酒杯也推倒了,一頭烏雲似的秀髮,散在桌邊上,一副睡熟可掬的嬌態,令小神女不忍將她叫醒過來,也不願丫環將她扶回房中去睡,散席時,小神女推了推她:“丫頭,我們回房去休息了!”
婉兒睡意正濃,嘟囔著說:“三姐姐,你和珊珊姐姐談完了話嗎?不會快天亮了吧?”
“丫頭,快天亮了!”
“不會的,我還想聽你和珊珊姐姐談話的。”
小神女和韋珊珊不禁相視一笑:“看來四丫頭在說夢話了!”韋珊珊想叫兩個丫環去扶婉兒,小神女說:“不用了!她們也累了!還是我抱她回房去睡好了!”說著,雙手將婉兒抱起來,婉兒仍在囈語:“三姐姐,你看,風叔叔現在去了哪裡了?”
韋珊珊笑起來:“這個四丫頭,真是睡著了雷打也不會醒過來,怪不得她過去掉下床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朝霞滿天,婉兒醒過來了,她一看,周圍的環境不一樣,自己不知幾時,竟然睡到床上了,她一下有些愕然。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飲酒,聽三姐姐和珊珊姐姐說話麼?她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往窗外望望,看見小神女正面對朝陽在練晨功,她叫了起來:“三姐姐,這是怎麼回事?我幾時睡到床上了?珊珊姐姐他們又去了哪裡了?我們不是在飲酒談心嗎?”
小神女笑著說:“你還飲酒談心哪,你早已跑去和周公飲酒談心了,還記得我和珊珊姐姐嗎?”
“三姐姐,那我幾時跑回房睡的?”
“我怎麼知道,我和珊珊姐姐談著談著,轉過身來,就不見了你了!”
婉兒愕然:“怎麼會這樣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