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有肉,中年婦人原是這裡的女主人,她將匪徒們劫來的一些好吃的東西,全弄了出來,明天,她也打算要離開這裡了。
飯後,他們各自休息,準備明天一早離開這個賊窩。書生墨滴,就在柴草房裡睡,這個柴草房,原來就是關他的地方,中年婦人和那傷心欲絕的女子,同在一間房,婉兒和小神女在另一間房。
小神女為了大家的安全,在屋外視巡了一下,不但掩上了外面的籬笆門,草屋的大門也緊緊關上,她們姐妹在燈下談心。婉兒忍不住問:“姐姐,這個書呆子怎麼知姐姐是小神女了?”
小神女說:“看來這個書呆子不簡單,似乎武林中一些有名氣的人物,他都知道。”
“是他猜想到姐姐是小神女了?”
“他何止是猜想到,而是看出來了!”
“他怎麼看出來的?”
“看來是我一時大意,告訴他我姓侯,他一聽,不就看出來了!”
“姐姐,那麼說,這個書呆子一點也不呆,似乎很聰明。”
“丫頭,要是我沒有看錯,他內力之深,恐怕不在我之下。”
婉兒一下怔住了:“姐姐,你是說真的?”
“我當然是說真的了!騙你幹嗎?”
“姐姐,可是怎麼看,橫看直看,他一點武功也不會,笨手笨腳,還膽小如鼠,窩囊極了!要不!他怎會給匪徒綁到這裡來,一點也不會反抗,也不敢反抗?”
“丫頭,或者他真的一點武功也不會。”
“你不是說他內力深厚嗎?怎會一點武功也不會的?”
“丫頭,江湖上往往也有些令人難解的怪事,有時一個人的內力深厚,確實一點武功也不會。他所以內功深厚,或是遇上一些世外高人,教他學會了一些與眾不同的吐納之法,久而久之,內力的增厚,他一點也不知道;或者他遇奇緣,吃了什麼靈芝異果,而內力倍增了也不知道,也不知怎麼去運用。”
“姐姐,他是這樣的人嗎?”
“我不知道,或者是這樣,或者他身懷絕技,而深藏不露,有意在胡弄我們,不讓我們知道。”
“不會吧?他怎會這樣的?要是他身懷絕技,幹嗎會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在長沙,他給東廠的人捉到了,將他打得不輕,見了死人,嚇得失了魂,抱頭而跑,事後還什麼也不記得。這一次,又給匪徒綁了來,他有絕技,幹嗎甘願受苦受欺凌,而不反抗?”
“不錯,這的確令人難以理解。丫頭,總之這個書呆子一切的行徑,對我們說來是一個謎,我今後要好好觀察他了,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姐姐,我們怎麼觀察他?”
“從他說話中,我知道他姓墨,是新寧縣麻林人氏,在縣城開了一家商店,明天,我們就護送他回新寧,看看他一路上有什麼表現。不過,丫頭你最好裝得什麼也不知道,當他是一個膽小的書呆子,千萬別叫他對我們起戒心,否則我們什麼也觀察不到了!”
“姐姐,我知道。”
第二天一早,他們早早起身了,中年婦人還弄好早點,讓大家吃了飯上路,並且還準備了路上的吃用。最後,她按照小神女的吩咐,將匪徒們一年來所搶劫得來的一些金銀珠寶,全收集了起來,打成一個大包,交給了小神女。小神女看了看,還有不下千兩的銀票,加上那一些金銀珠寶首飾,價值也不下七八百兩。暗想:想不到這五個賊子,一年來竟打劫得這麼多財富。她想了想,將銀票、金銀珠寶分成了三堆,每一堆約五六百兩左右,對墨滴、婦人和那女子說:“你們每人都拿一堆吧!”
墨滴忙搖手說:“在下不要。”
“哦?你幹嗎不要?”小神女側頭問他。
“在下除了受驚恐外,沒任何損失,何況在下家中還有薄田數十畝,並在新寧城中,開了一家雜貨商店,日子過得去。還是分給大嫂和這位大姐吧!她們都痛失了親人,應該得到補償才是,這樣她們今後的日子也有依靠。”
小神女一想也是,又將其中的一堆,分成了兩份,這樣,兩堆大約有八九百兩左右,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婦女來說,不但不愁今後的吃穿,還可以買下一些田地和房產,可度一生了。說:“大嫂,大姐,你們各拿一份吧!”
中年婦人說:“小婦人也不要。”
書呆子墨滴不要,因為他家還算富有,還有理由可說;這中年婦人是舉目無親,不要,就出人意外了!婉兒首先叫起來:“大嫂子!你幹嗎不要的?那你今後的日子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