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他的事,我至少表現出一點誠意。”
賀廣延在她下車前,拉了她的手,溫熱乾燥的手心,傳遞著力量給她。
見到謝宇,開門見山,她說:“你到底想怎樣?”
“什麼叫我到底想怎樣?”謝宇看著窗外冷笑。
“這一切,不是你和你那偉大的岳父計謀出來的嗎?哼~”關曉右也冷笑,倆人到底相處過,就這一聲“哼”,都是類似的音調。
謝宇扭頭看向關曉右,眼裡是漠然的冷,他說:“關曉右,你應該瞭解我的,如果我們一開始井水不犯河水,我是不會讓你這麼難堪的。”
“你的難堪和狼狽都是你自找的,是你當初選擇了這樣的家庭,現在憑什麼把這一切的苦難加在我身上。”關曉右抿了唇,一臉“看錯人”的表情看向他,眼眶竟然還懸了淚。
謝宇被關曉右的眼神看得再次扭頭看向窗外,窗外車來車往,這個城市沒有人因為陳家的新聞而停止工作,他們也無非就是給人們提供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越熱鬧越好玩,如此而已。
謝宇開始煩躁地攪著咖啡杯裡的褐色液體,攪了幾分鐘,他把勺子一摔,吼道:“關曉右,你夠了,你不要在我面前哭!你以為眼淚是女人的武器所以你來對付我是嗎?那我呢,我去找誰哭?”
“謝宇,你不要這樣說,直到今日,我都不得不承認,我其實沒有那麼恨你。天竭也是無心去刺激你的,他還有孩子的心性,你怎麼不懂呢?謝宇,不是我要敵視你,是我,是我不知道我不敵視你的話,我該如何面對你,你要我如何面對,我心心所念的男人,我曾經那麼愛的男人,竟然成了我的表姐夫。你以為我在與你再見面的時候不難受嗎?你知道那晚我喝醉了嗎?你知道我哭得病倒了嗎?你知道,我看你不快樂,我也不快樂嗎?你什麼都不知道,我關曉右跟你在一起雖然不到倆年,可是,我以為你最瞭解我了,原來,一直都是我的妄想。”
謝宇本來執著咖啡杯的手抖了,“當”的一聲,咖啡杯摔在桌面上,還有熱度的咖啡濺在了他的西裝褲上,他卻沒有擦,他看著關曉右,看她哭得梨花帶淚的樣子,想起她曾在自己懷裡撒嬌的日子,他對她不是沒感情,至少在一起的時候,他是喜歡她的,只是,就如她說過的,他要的她給不了。
“謝宇,你要我怎麼做,你說你要我怎麼做,我只不過是想有個家,你一直懂的,我雖然要強,可是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謝宇,你放過我好嗎?這樣下去,我真的不得不離開陳家了。而我離開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在,至少我可以對天竭說,別太為難謝宇,你知道嗎,這話我和他說過,為此,他和我吵過,可是我不後悔,但謝宇,為什麼那件事,你要說出去。”
“哪件事?”謝宇聽得動容,卻忍不住迷茫。
“我在年輕的時候,因為酒醉發生過一夜情,這事只有在剛認識你我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我因為自責講給過你聽,現在它也被爆出來了,我除了跟陳家小少,竟然也跟別人一夜情過,你是不是就想看我這麼難看,然後跳樓自殺,你就好受了?”關曉右抹了把眼淚,“如果這是你要的結果,那我給你。”她說,站起身作勢去拉咖啡店沿路的窗子。
謝宇嚇壞了,他的臉色慘白,拉住關曉右,唇角顫抖,他摟了她,說道:“關曉右,你怎麼這麼傻?我怎麼會真的做到那麼絕,我有那個本事操控這一切嗎?曉右,我雖然是當初棄你而去,可是,我也一直受著良心地折磨和報應不是嗎?曉右,你,真的願意幫我?”
“嗯,你要我怎麼幫你,你說。”關曉右從他的懷裡拉開距離,目光堅定以及肯定。
“你只要把陳天竭的航線合同拿到,然後我交給陳熙,我在陳熙那裡立了功,自然就有了話語權。曉右,雖然這麼做你在陳家無法立足了,但你放心,我可以養你,等到陳熙死的那一天,我就可以跟妃妃離婚,然後,這一次,我一定回來娶你。”還是跟最初他去找她時說的一樣,他讓她等,等一個未知的將來。
關曉右咬著唇說:“這一切,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而且,就算拿到那份合同又能怎樣,合約已籤,生效了,能改變什麼?”
“這個你可以放心,陳熙已經和另一家貨運公司接洽了很久了,到時他會以低價把合約轉讓,這樣陳天竭就徹底失敗了,我想,外公也不會再看得起他了。”謝宇啊謝宇,到底是天真還是傻,關曉右的眸裡閃過一絲鄙夷的同情,這傢伙,竟然不知道老爺子是真心疼陳天竭,以為老爺子只是要他的江山穩固?!
“那,這